“哥,你知道吗?在这里的这几天我嘴里都快长草了。”
“知道。”看着她吃得很开心,他也觉得心情不错。
“那你以前呢?在这里会觉得无聊吗?”
靳腾也就随口一问。
“还好吧。”
其实清晨心里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那时候只是读书练字习武解谜,日子就是日出了日落,整日钻研在自己不懂的东西里,充实的很,也不觉得什么。出去了一次,整个人像松掉了一样,吃喝玩乐的时间多了,想认真学些什么的念头少了,好像紧不回去了。
清晨把这些都归罪于陈方,若不是他这个障碍在,她的时间也不会在青天白日下就这么浪费掉了,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憎恶了他几分。
“这两天我一直在担心,等他伤好了,要自己去找玄机子怎么办?让他看到那屋也是不行的!我虽然没有说,但是哥哥你应该也已经知道我师父是谁了吧。”
靳腾明白丫头的顾虑,所以连自己的朋友受了重伤还只受到崖洞的待遇也没有责怪她,毕竟这是她的地方。
“到时候说点沧海出事了,赶紧带他走。”
清晨觉得不太好,可听着也是个办法。
这回轮到靳腾忧心了。“你还记得我在清水楼那阵子跟你提过的一个人吗?我在广元客栈遇到他了。”
清晨没从这两句话里挖掘到什么,只是条件反射的“哦”了句。
靳腾的脸色难看起来,道:“他是为亡灵剑来的。”
“什么?”清晨有些惊讶,倒也不是说那个人不能为亡灵剑而来,只是怎么这么正好亡灵剑就在他们身边,这要是遇上了该怎么说呀!提前告知吧,那人信不信是一回事,陈方还是另一回事呢,这不告诉吧,等他自己发现了,大家朋友没得做。
“怎么这么麻烦呀,遇到他们之前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清晨收紧了袋口,蜜饯也不吃了,坐在一旁生闷气。
“早知道这样就直接带你回成都了。”
清晨听了自然更不舒服,抓起身边一把草就往前面扔了去。
回到洞里的时候,清晨还臭着脸,陈方也习惯了,没有觉得异常。
肖神帮沧海她们退了房,正在送她们去娄家铺的路上。
“你是哪里人?”
“图灵岛。”
“图灵岛?海神伏女桑?”
“是我师父。”
……
肖神已经顺利成为对点沧海最知根知底的人了。
如叶一路挨着沧海,极少开口,被忽略的滋味虽然不好受,可也好过剑拔弩张。
娄家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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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家铺到了,如叶小跑着进去喊阿婆,阿婆的腿脚利索,闻声出来了,点沧海提着行李,跟她介绍肖神,阿婆招呼了他在院里坐坐,自己和沧海进屋安置行李。
就这样坐下看着那个纵火杀人犯,肖神的耐心与热情被好奇与疑惑代替。
如叶可不看着他,而是背过身假装搬弄园里的农具。
肖神知道她就是在回避,过去帮她,一把将所有的东西都挪了地方。
“你为什么被清水楼的老板关在地窖里?”
如叶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一样,看了他一眼,道了句“谢谢”就从他身边绕开了,肖神一直跟着她,跟到不耐烦,五指扣住她细瘦的肩膀,生硬地转过她好让其看着自己,他只要一想起那场大火,就对眼前的这个女孩汗毛竖起,她怎么可以这么冷漠?真应该带她回去看看她的一把火把曾经多么清雅美好的地方变成了一堆焦炭,站在废墟旁边哭的是比她还小的孩子和比阿婆还苍老的老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质问她的情绪,连告辞的话也不说就走了。沧海出来的时候还纳闷呢,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阿婆还说他没规矩。
从进门第一眼看到那孩子——如叶,一直到娄家铺,肖神都在观察着,他发现靳腾在的时候,她还有些惊慌,之后就沉默寡言了。
肖神拐进小巷弄,路上的人三三两两,他想回忆一下那天的情况,他记得后来的大火很大,甚至还有巨响……挣脱绳子的如叶身法轻盈灵活根本不像一开始他看到的那样……虽然窖中的酒很重,可是只掷了一坛墙就破了个大洞……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和如叶那张毫不知情的脸都混到了一起,街上还算安静,可一时间他还理不清头绪,回想多了,反倒是更多的疑问,她为什么会在哪儿,武功不错,但也没好到拼得过老板娘的程度,她的爹娘是谁,现在怎么又和靳腾他们走到了一起?
一路上,在娄家铺的暴躁和愤懑之气差不多都散了,他在如叶这个年纪都在干什么呢?他还没有出来闯荡,在周围人的恭维伺候中锦衣玉食……慢慢冷静下来,他想起转身的时候那个孩子冰冷的眼神,一些莫名的情感爬上他的心头,其实靳腾说的没错,他们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阵营的人,最后不是你杀死我,就是我杀死你的。既然当初是想救人,并且人也救下了,功劳就不能全部抹杀。
回到客栈的时候,小二告诉他,有几位客官想找他一起喝酒。要说这肖神啊,走到哪儿都能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陈方见到过清晨练剑,他的心里问过不下一百次:他是孟平和尹子颜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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