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是喜怒无常,在你失意的时候少有人来劝你,等你打算接受了,转念一想,还是拗不过那一门心思的正义。说白了,能折腾!不期待有人鼓掌,一心只以为就快要柳暗花明……没想到,爬出一个坑,又掉进另一个坑。
清晨原来待的屋子墙特高,外面?就是除了头顶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她想都没想,觉得只要翻过墙去,就是自由,哪知一上墙顶,切面是斜的,一脚没站稳,身子已经滑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翻过墙去是深沟,很深的,没有髙床软枕绿豆糕的深沟,知道追悔莫及吗?就是你去庙里烧香,要捐点香火钱,菩萨嘛,就捐十两银子吧,诚意到了就行,可扔进去才发现——掏出来的是五十两,五十两!怎么办?只能面不改色的道一声“阿弥陀佛”……
孟清晨站在一个角落里,刚好避着光,抬头望了一眼天,一拍脑门儿,骂了句“路敏彤,你个王八蛋……”尾音拖了很长,毕竟气沉丹田。
“路敏彤”是小公子的本名,可没人知道。这时候喊出来,感觉很奇怪,似乎被骂的那个人不是师兄。
这里是玄机会没错,是小公子带她走的没错,可这里不是成都,而是南川。神龙阁的人不知道。孟清晨也不知道。靳腾不知道,肖神更不知道。
如果你在夜里睡下了,醒来看见日出是不是就觉得已是第二天?事实上,你也可能已睡过几天几夜,看到的也是很多天以后的太阳。
不要说孟清晨,任何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对mí_yào都是敏感的,若被人下了招,醒来必定头疼脑热。
玄机会玄就玄在他们的人,这世间最离经叛道的人。
玄机会的药——来世烟,就像玄机会的门徒,嚣张到难以察觉。
带清晨来南川的人不是小公子,继任大典在即,他不能为别的事分心,清晨不知道这些,也无暇顾及这些。
她已经沿着深沟的石壁走了很久,这大概是一条盘山而上的路,眼看着越走越高,路都没有要断的意思,更无奈的是,两边的石壁光滑,沟里连块碎石都难看到,高度又起码两丈八,再好的轻功也无济于事。
午后,孟清晨有些走不动,看了一眼前路,平坦——但却是条不归路,要说自己这么一直走下去,能登上九重天,她也信。
真的吗?开玩笑的。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包袱里拿出一小盒糕点,当时想着翻了墙就能出去,干粮也没多带,不过拣了几块鲜花饼和茶点。现在看来,真是前途莫测,生死未卜。
好在她已不想归隐山林,一个迫切想要出去的人总不会太被动。
她既已打定主意要出去,就不会再轻言放弃,怕只怕等着她的事太无趣,不够刺激。
可一吃完东西,她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又悠闲下来了,天气难得晴朗,早上推开门的时候连冷冽的空气摸上去都像是和煦的,此刻便更不用说。
孟清晨拾掇拾掇完包袱给自己揉出了一个舒服的枕头,躺在地上就开始午觉,盘旋而上的路有着恰到好处的坡度,助眠。
有人说,江湖很危险,因为你得时刻提防,总有可能,你在明处,人在暗处。
孟清晨当然听过这话,若要问出道时间,打七岁起她就跟师父游走四方,是老江湖。
但万卷书的实用度比起万里路还差的远,你看过人舞狮,看过人下棋,看过人烧菜,看过人婚丧嫁娶……那看过之后,就会了吗?她孟清晨说到底也不过是一路看着。
什么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总还是差点。
真爱,信过,没见过,总还是道听途说。
暗器,听过,没中过,总觉得自己能躲过。
此刻的孟清晨呢?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睡开了。
要说墙外的弓箭,暗器,毒气,现在若是一声令下,各路齐发,就是有一百个她,也要全军覆没,一路归西。
好在没有,墙外并没有那么多人和兵器。
这本就是玄机会的禁地,是没有人路过的荒山野岭,秘密基地,这里面关的既不是江湖大侠,也不是绝代佳人,如果真的有天庭,这里也是被遗忘的下地,普通人都跟普通人在一起,多少还有数量,从云端看下去是黑压压繁荣的一片,好不热闹。
这里呢?有的只是普通人中的一个,还是睡着了的。
要动用几十个人围攻?不值得,也没来由。
毕竟她是谁?一个无名无姓,无名无份的人。
清晨破罐破摔的睡起了觉,然后的路就然后再说。
这里虽没有很多人,但算起来,除了一个已经睡着的,还有一个躺着的。
此人姓陈,名绝七,口中嚼着鲜花饼,双手搭在腹上,柔和的光晒在他柔和的脸上,清晰可见,那眉眼和嘴角都沉浸在鲜花饼的芬芳里,别的人若是躺着吃东西,即便吞咽顺利,也难免一脸食物碎屑,而他不但嘴角干净,连手指也不沾油腻。时间与江湖在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身上能留下什么?是一肚子的怀疑和满脑子的不信任,不过,这样的人是没有闲情逸致躺在屋顶上的,他们不需要太阳,他们有妻儿家小,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要醒着,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家,还有天下大义。毫无防备地躺着晒太阳?还在自家屋顶上?这太可怕了!
陈绝七从踏上江湖之路起就只为自己而活,上面的道理在他耳边至少嗡嗡叫了四十年。好在他是玄机会出身,一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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