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阁议开始少年荒月的脸色就没再动容,也未闹腾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候着族内对他的惩罚。
现在“审判”已结束,他的罪名成立,受到的惩罚更是被逐出荒府,但荒月依旧没有任何表示,放在其他族人身上,别说逐出荒府,就是只打五十鞭、一百棍,也会被吓的变了脸色。
“走快点。”几个荒家将士催促着荒月道。
荒月略微看了看那几个荒家将士,眼中闪过一抹奇特的光芒,像是不屑又像是自嘲。世界总是这么巧,那几名荒家将士有两名曾经在他的面前百般讨好过,那时的荒月还是荒府的年轻一代翘楚。
如今虽说他犯罪被逐,这些处于荒府底层的护卫也确实不用再向他讨好了,只是荒月没有想到,这些人翻脸竟然比翻书还快。
荒月近乎是被推搡着走出束荒阁的大门,门内的荒长风看着荒月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被无奈占据,随后走向一个尚未走开的在刑荒殿执事的中年人,交谈了几句,交给中年人一枚戒指,便慢慢的踱走了,在束荒阁外的夕阳光辉和阁内的灯火光芒交映下,老人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荒刺玄,也就是那名光头老者,看着荒长风离去的背影,突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转念一想到自己的孙子荒翔总是向自己抱怨被荒月欺负,那一些不忍便是瞬间消散了。喊来几个人,从另一个方向走向了自己的处所,无视了被押的荒月。
“呵呵,现在的我根本不再是什么荒府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囚徒罢了,他们又有什么必要再来讨好我呢?”荒月似是无奈地在心中自嘲了下。
荒月走在通向刑荒殿的碎石路时,一路上不用看荒月也知道有些人在他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前后押送的荒家将士还不时骂咧几句,已是夕阳西下的时间,府中路上本不该还有这么多人,但想必都是特地过来看热闹的。
不知如何,荒月感觉有怒气在自己心中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但却没有一丝灼热和暴虐感。
他看着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荒族人,荒月从他们眼中看到的只有愉悦和同情。
“哈哈,笑吧笑吧。你们也只能在我落魄的时候笑笑罢了。同情?我根本不需要你们的同情。”荒月多想大声喊出来,但是他的声脉早在被押出束荒阁的时候就被封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突然,荒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很冷的光芒,因为他看见几个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荒族少年正和他的老对头荒翔在一起说说笑笑,时不时不屑地看向他又是指指点点的,不用说荒月也知道他们定是在议论自己。
“荒月这个家伙总算被逐出府了。特么的不就是灵启的时候天赋高些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翔少虽然灵启的时候天赋稍稍逊色了点,但是恐怕一只手就能干翻这个家伙吧?更何况这家伙只会糟蹋族里的资源,根本没法和翔少比啊。”其中一个少年阿谀奉承般对那名衣着华丽满脸猥琐的少年说话,说话声音很大,是个人都听地出是故意说给荒月听的,借此来向荒翔表达自己的忠诚。
“哈哈。荒月?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罢了,也配和我比?”那名华衣猥琐少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满脸琐笑。
荒月在他们说话时就停了下来,任是护卫推搡也没有动。听到其中一个曾经的同伴骂他毫无用处时,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在袖中紧握着,眼中掠过一缕凶芒。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如今物是人非,荒府既然将他逐出,他也不想再和荒府的人有瓜葛。
本着能忍则忍的荒月正准备走时,突然响起了荒翔那个娘娘腔的声音且骂他是个野种。荒月再也不想忍住,猛地转过身来,紧盯着荒翔,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他,眼中冷光直闪。右手抬起间有雾状的灵气凝聚,一看这架势,押解荒月的荒家将士立刻让开,开玩笑,他们自己也只是武极境巅峰,特么的束荒阁的人怎么没给这小子封灵脉啊,这灵力分明是灵师一级啊,怎么会是武极境啊卧槽。倒不是束荒阁的人疏忽,以往的族中罪人基本都没有武极境这么弱小的修为,好歹也是个灵师。而荒月刚晋升灵师没多久,族中还以为他仍是武极境巅峰的实力,于是连灵脉也没封,就随便派了几个武极巅峰的将士来看守,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个押解将士没有犯人强的尴尬局面。
“你想干什么?哈哈。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月少么。哈哈。你只不过是个被逐之人罢了。怎么还想打我?来啊来啊来打啊哈哈。”起初荒翔被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这是在荒府内并且荒月已经被逐了又开始嚣张起来,殊不知他面前的荒月心中早已不在乎身份什么了。
“啪~”“啊~”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和一道惨叫几乎同时发出传出。
周遭凑热闹的荒族人一个个惊谔地看着碎石路上那两个引人注目的身影。
夕阳把荒月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本人则是双手握拳下放,冷眉斜指,霸气凛冽。至于荒翔则是像个死猪一样卧趴在地上,一手捂脸,一手指着荒月,并不断发出瘆人的惨叫。
“我的脸啊。啊~荒月你个混蛋。你竟敢打我。我一定要你死!啊~”
荒月眉头一皱,走上前去,一脚踢开荒翔这死猪捂脸的手。再然后...一脚踏在了荒翔那张被灵气包裹的右手打的已经不对称了的左脸上,用力碾了几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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