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中,天沁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黑暗像潮水一般把她淹没,她努力挣扎想要逃出,却找不到一丝光明。
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挤压着她,天沁心中知道,自己这次伤势太重,又元气大损,偏偏内力也是油尽灯枯。可是那时的局面,她却必须要这么做。
来不及多想,天沁只觉得身体一轻,好像被抱了起来,隐隐听得有人说话,心中一松,知道自己得救了,顿时,黑暗把天沁最后的思绪淹没。
回到帐篷,温麟不愿把天沁交予他人之手,第一次把自己的功夫展现在了人前,双脚在马鞍上轻轻一登,就这么借着力跳起在半空中几个翻滚稳稳落地。
众人看了,不仅大为惊讶,没想到这位温公子竟然也是一位高手。
阿山迎了上来,神情有些慌张,礼也没行眼睛盯着温麟怀中的天沁,急声道:“温公子,不知道世子……”
温麟略略沉吟片刻道:“天沁没什么大碍,不过内力耗尽,又受了些伤罢了。”
阿山一听顿时大急,这还算没什么大碍吗?
不由急得团团转,道:“要不让随行的太医诊断一下吧。
温麟摇头,断然道:“不必。”
阿山张口还想说什么,温麟很干脆的打断道:“天沁的帐篷在哪里?”
阿山无奈,只得带路。
进了帐篷,温麟把脸色苍白的天沁放在了床上,对阿山道:“你下去吧。”
阿山皱眉,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颓然一叹,走出了帐外。
温麟见他离开,挑了挑眉,把手中提着的箱子放下,从里面找出了天沁所说的瓷瓶,从桌上倒了一杯已经冷了的茶水,把瓷瓶里的药丸取出按照天沁所说的剂量喂给天沁。
其实对于药效,温麟心中还是极为质疑的,但是此时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虽然有随行的太医,但是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收买?
温麟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没有生在这种家族。
自己家虽说也是豪门,却极为重视名声,又是书香世家,所以很少有纳妾的,到了他着一辈,就他和一个哥哥是嫡系,没有庶出的兄弟姐妹,虽说也有旁系的兄弟姐妹,但是对于门风甚严的温家来说,他们却是难成气候的。
想到这里,温麟对天沁不由极为同情,可惜,同情归同情,有些事情自己却是必须要做的。
走出帐篷,温麟对帐外侍立的侍卫道:“去请凤国使臣以及阳侍卫长,高侍卫长,还有世子的贴身婢女来此。”
那个侍卫微微一愣,不明白为何要叫世子的贴身婢女,但是还是领命退下。
温麟回到帐篷,取出一床被子盖在了天沁身上,盯着天沁惨白的小脸,轻轻叹息了一声,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不一会儿,阿山先行赶到了,紧接着就是凤国使臣以及高侍卫长。
众人又等了好一会儿,胡笳也没有来,温麟又派人去催促,半响,胡笳才匆匆赶了过来,脸色苍白,依旧有些肿,但是温麟仔细一瞧,明显感到,里面的寒气已经被驱除了。
心中冷笑,看来就是她做的好事了,可惜她还有用,而且即使是要除掉她也不能是现在,至少要等天沁醒来等她的决定。
温麟沉吟了一下,道:“这次听说使臣大人的营地失火了。”
木羽脸色一变,心中暗道:“难不成他是怀疑是我派人刺杀天沁不成?”
但是她的营地失火却是不争的事实,木羽迟疑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温麟并没有问她失火的原因,转而问道:“不知可有什么损失?”
木羽摸不清温麟打得什么主意,苦笑道:“损失了一些货物,不过好在并不十分贵重。”
温麟点点头,又转头问高侍卫长,道:“不知世子遇刺时,高大人在何处?”
高乌脸色一白,不由喃喃低声道:“属下命人去救火。”
温麟脸色一沉,一掌重重拍在一旁的案上,毫不在乎一旁的木羽,冷喝道:“去救火?高乌,你是何人,何等身份?此次是什么使命?”
高乌垂下头道:“我乃是此次护送世子前往凤国的皇家侍卫中的侍卫长。”
温麟冷笑道:“好一个护送世子,好一个侍卫长。”
高乌脸色通红,知道这次是自己的失职,怨不得别人。
温麟一点都不在乎木羽的面子,喝道:“不知高侍卫长把世子的安全置于何地?”
高乌有些慌张,忙道:“据说当时世子的安全是阳侍卫长负责的。”
阿山连忙抬头,狠狠的瞪了高乌一眼,随即又转头紧紧的盯着温麟,当时天沁让他退下时,温麟应该也是在马车里的,希望温麟能为他说句话。
温麟冷笑着一挥手,道:“高侍卫长好算计啊,别把你的过错推给别人,难道你不是负责世子安全的吗?还是说你认为世子不值得您的保护呢?”
高乌哑口无言。
温麟步步紧逼道:“不知侍卫长是否是负责世子安全的呢?”
高乌脸涨的通红,心中明白温麟这是一定要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猛地抬起头辩解道:“我也是怕使臣大人那边的火烧的世子的营地这边。”这话说的可就有些无耻了,木羽和天沁的营地隔得并不近,竟然说怕火烧过来。
一旁的木羽也是脸色一沉,这下可就把她也扯进来了。
温麟冷笑数声,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为世子好了?”
高乌已是骑虎难下,态度强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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