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暑假,九十年代也不像现在的孩子这样,一放假不是家长带着四处旅游,或者忙着上各种特长班或者奥数班,再或者体验生活去打暑期工,那个时候暑期生活真是可谓无聊至极,不但每隔十几天返一次校,还要做着没完没了的暑假作业,那会儿也没有什么互联网,电视里边的节目通常播放的都是些什么什么大决战,或者是渡江战役之类的,要不就是把那个什么白蛇传一遍遍的放。
我暑假的生活基本上就是晚间看到电视,直到电视里出现“谢谢”或者“再见”才睡觉,第二日则是午时过后方才起床,完全的实现了中医所说的子午觉,不过这也是我十几年后在电视上看到中医是如此之说的,早知道有这说法,那些睡子午觉的年代,我就更加理智气壮了。
而每每醒后则是一次解决掉早中饭,饭后再来个小憩一会儿,这才动笔写那好似永远也写不完的暑假作业,而每每写了不久后就该着吃晚餐了,然后依旧是电视看到所有台都出现“再见”,这才去与周公相见。
暑期中途返校自然是和同学使劲玩的直至天黑,就是就着那月光也无法看见皮筋,或者就着那月光也实在玩不成摸瞎子,这才收罢回府。
记得当时好像是初二那年的暑假,因着我长久以来的表现,家人就给我安排了个事,让我到舅舅那里去打杂,顺带着学学戏,因为老妈对于秦腔有着浓厚的热爱,每每为小时候将去艺校的名额留给家里唯一的男孩,也就是我的舅舅而遗憾。
当老妈听闻舅舅剧团里缺个打杂的,老妈就赶紧让我去,用老妈的话说“你的嗓子随了我,去你舅舅哪也是为你将来谋个出身,你看你那个赖样,就你那成绩,要是考上大学,那还不得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历史恰恰证明了,瞎猫也是会碰上死耗子的,虽然我最后没有考上心仪许久的考古系,但是也考了个文化管理的大专,那不管怎么说,有个耗子就行,至于是怎地翘辫子的我就不计较了。
我被老妈送到舅舅哪,舅舅是剧团里的须生,也算是头等的角色,那和那些正旦呀,花脸呀,小旦呀,那都是一样滴,都是团里的顶梁柱呢,所以当舅舅给团长一说,我这个须生的外甥女就直接被留下来,当了一名暑期的打杂工外带学徒。
因为团里人家缺的是个打杂的,我也就被安排在闲暇时间学学秦腔,不过我对此一向不感冒,所以也就装了两回样子,跟着其他学徒一起学的时候,只是学了点身段,因为个子比较小,实在是连做台上好似背景的甲乙丙丁的资格都没有,舅舅是知道我的,也就没有强求,在团里的日子虽然开戏的时候比较忙,但是一般也没有什么事情,再者我又是个临时来干的,因着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利益冲突,再者看在舅舅的份上,大家其实还都是蛮照顾我的。
日子过的挺轻松的,大概如此的过了快一个月吧,期间除了返校之外、晚上写作业外,我基本上都是和剧团的人吃住在一起,那日,舅舅给我给递了个肉夹馍后道“小寅,过两天团里要到四川去做交流表演,你和你妈说说,看同意你去不,要是同意的话,我好给小赵打招呼,把你的车票也买上”
“啊,去四川呀,太好了,我还没去过呢,我一定要去,老妈同不同意我都要去”
舅舅笑着说“好,我给你妈说,让我们寅寅去四川好好转转”
结果呢,就是老妈同意和舅舅一起去,但是却没有给我一分钱。理由是“团里管吃住,你要钱干嘛”
“寅寅,别发愁,舅舅这里有钱,你要用舅舅给你”
“太好了,谢谢舅舅”虽然我嘴上如此说,但是心里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拿舅舅的钱。
三日后,我和团里的人一道前往四川涪陵,对就是那家知道的那个盛产榨菜的地方,在哪里的县城的剧院里边演了二日折子戏,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全本的折子戏要是演完,那剧团里的人还不得忙团团转,这不我和大家一起都是忙的个手脚朝天,特别是我这个小打杂的,那在后台完全算的上是核心人物,虽然如我一样的打杂的人也有好几个,但是我一下子对于自己的存在感具有很大的满足,本来只是负责给各位端茶递水的角色,一下间也变的多了起来,一会给拿帽子,一会给取手机,有时候还帮角儿拿戏服,整整忙了两日,这才堪堪的没出什么纰漏。
演出结束后,剧团里安排大家休整半日,已然累的人仰马翻的大家都没有出去玩,都在宾馆里休息,之后就是和四川的同行们交流的时候,其实就是四川的同行表演川剧,川剧表演起来的时候,那观众可比之前我们剧团在这里表演的时候人多多了。
不过我可是听不懂,不过和着大家一起,在底下当着观众一道观看,看的我个昏昏欲睡,座在位子上直打瞌睡。
“小寅,小寅,快起来,该川剧的变脸了,你不是一向最喜欢的吗,赶紧快看呀”
“啊,哦…”我揉了揉有点睡歪的脖子,抬头看向戏台上。只见此刻一个穿戴整齐的戏剧人物走着台步由远及近的走向戏台中央,那人一手持扇,一手高举,只见那扇子划过脸庞,双手一交叉后,此人脸上的面具就变了,这正是川剧中赫赫有名的变脸,它其实是通过不断的蒙面换貌间,来表达人物的喜怒哀乐等不同情绪间的一种川剧独有的表现手法。
每次在电视里看
喜欢异世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