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和方明澄对视了一眼,久久无语,心中暗道这诡异的癫痫病害人不浅。
三个人坐在病床边,没人开口,回忆着之前一幕的血腥恐怖,气氛十分凝滞。
方明澄突然开口道:“小胡子,你表弟的眼睛,是你打的?”
他捏着骨节,神情不善。
“天地良心!我黄勇好汉做事好汉当,打了就是打了,没打就是没打!徐顺刚入学的时候我是欺负过他几次,但是咱们都高三了!有那么多高一高二的新人等我欺负,我哪有那闲工夫欺负你表弟。”黄勇叫起冤来。
方明澄把目光转向徐顺,徐顺叹了口气,低下头,无奈的吐出三个字:“郑公子。”
方明澄也哑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这一刻他醒悟过来,就在这校园里,还有一个他绝对不敢得罪的人!郑松柏,他是父亲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也是父亲的顶头上司。
“那个,老弟,我...”方明澄说话吞吞吐吐,他知道这个仇没法报了。
“我知道,就剩下一年了,怎么还忍不过去?”徐顺苦笑一声,突然,他觉得脑中一阵刺痛。
感觉到痛的并不是他一个人,方明澄和黄勇几乎痛呼出声。
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块,不到五秒钟便消退了,三个人一身的冷汗。
“刚才是什么情况?”黄勇呼哧呼哧的喘气,冷汗直流心跳加速,一股来源于基因内本能的恐惧传遍他的全身。
方明澄和徐顺也大致如此。
黄勇这句话刚一说出,只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那声音,刺破耳膜,直达心扉。
尤其以三人不远处的那间病房内传来的声音最清晰,最恐怖。
灯,灭了!外面的嘶吼声不绝于耳,更伴有凄厉的哭喊声,仿佛整个城市都失控了。
“不是供电问题!全城都停电了!”徐顺凑到窗边一看,远处原本灯火通明的一栋栋擎天大厦,此时全部熄灭了灯火。
“这是咋回事?”黄勇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切的变的太快,他的勇气已经被接连的恐怖打击的千疮百孔。
“爸妈,会不会有危险?顺儿,咱们得回去!”方明澄怔怔的望着寂灭无光的家的方向,喃喃道。
黄勇立刻紧张起来,他现在动弹不得,要是徐顺兄弟俩走了,他一个瘸子可怎么办啊。
“别啊!这黑灯瞎火的,外面情况不明,你们俩要是出了什么事,对得起伯父伯母吗?等明天!明天我把石膏拆了,咱们一块行动。”
“你不是摔断腿了吗?哪有这么快好的!”方明澄狐疑的瞄了他一眼。
“嗨,我这就是扭伤,寻思着把事说大点能多轻松几天。”黄勇干笑两声,一脸你懂的表情。
“老弟,你怎么看?”方明澄沉默片刻,望向了窗户旁注视着窗外的徐顺。
“看看情况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咱家楼层不低,姑父姑姑不会有事的。”徐顺缓缓的吐出这一段话,看着窗外乱扫的车灯和手电筒光束,眉头紧蹙着。
惨叫声喝骂声一片,尖锐凄厉的叫喊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别听了!窗户关上。”外面的声音吵的方明澄心烦,他敲了一下徐顺的脑袋关上窗户。
病房内的隔音极好,立刻又变得一片安静祥和,伴随着三个少年喘息声的,只有永恒不变的黑暗。
“好像通电了!”坐在病床上的黄勇突然抬起头,看着闪烁两下的灯管,兴奋道。
徐顺身子腾的站起来,二话不说冲上去打开了电视的开关。
一阵灰白色的锯齿马赛克交错,影影绰绰的看到电视中间的人影,片刻过后,信号终于清晰,只是所有电视台都在转播同一件事。
“神秘病毒席卷神州,全国百分之六十的人在......请广大民众保护自......”
信号非常不稳定,时而有乱流干扰。突然,电视内的影像戛然而止,刚刚明亮起来的世界,立刻又昏暗了下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黄勇心中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方明澄久久不语,陷入了沉思。
徐顺又回到了窗边,看着月光下隐约可见的混乱逃亡景象,若有所思。
一时间病房内寂静的掉根针都能清晰听见,三个少年带着惶恐未知前途不明的急促喘息给这个不眠之夜带来了一缕缕生机。
“咚!咚!咚!”门外,有人在敲门,并不是用手,声音沉闷的像是在用整个身体来撞。
有些单薄的病房门吱呀吱呀的哀鸣,黑暗中,三人立刻聚拢到床边,互相堵住对方的嘴巴,用眼神来交流。
“我想起来了,抽屉里有手电筒,你们谁去看看情况?”黄勇的声音细若蚊蝇,以前上课的时候说悄悄话都没有声音这么小过,看来他真的被吓怕了。
方明澄怎能让表弟犯险,按住两人,蹑手蹑脚的拉开抽屉,伸手进去胡乱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圆柱状的手电筒,打开开关,室内又明亮了起来。
徐顺看着黄勇和方明澄,寒意弥漫的夜晚,两个人都满头大汗,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也是一样。
“你,你照照外面。”黄勇颤抖着指着房门的一小块窗子。
方明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缓缓把手电筒的灯光移向玻璃,瞬间惊的他手电筒都抛到地上,三人不禁惊恐的尖叫了一声。
只见三人通过了一闪即逝的光亮看到,外面是两张鲜血横流的脸,其中一个,赫然是黄勇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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