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听了秀菱的话,不禁笑了起来:“丫头,你就是记下来了,一时半会儿的,哪里就能分辨出犀牛角的真伪呢?这可是个技术活儿。这样吧,你若是真寻得了,还拿来让我帮你鉴别。毕竟犀牛角难得,价格贵似黄金啊!”
秀菱连连点头道:“是哩是哩,先谢过爷爷了。我这就打听哪儿有正宗的犀牛角去!不过您别担心,得了空我还照样来给您烧好吃的菜。”
一句话把老郎中和林生都逗得笑了起来,秀菱趁机告辞而去。
其实她心里更多的是在考虑:凌慕白得了这个病,要不要告诉他实话呢?如果是脑瘤,也许秀菱是绝对不肯把真相说给他听的,怕他思想负担太重,反而不利于身体的健康。但是目前这个肿瘤,如果不让凌慕白知道,却又怎么让他把药喝下去?
肿瘤这个病,肯定不是喝一天,一个月的药,病就能好的!凌慕白在莫名其妙地情况下,会愿意一直听秀菱的话,天天喝药,坚持喝药?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随便你拔弄就是!
秀菱思前想后的,决定还是把真相告诉他的好。再说了,老郎中也说了,凌慕白的肿瘤,因为此刻发现得及时,还属于疾病早期,所以救治起来,效果比较显著,恢复也相对要容易些。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陪伴在凌慕白身边,帮助他树立起对抗疾病的信心。
她来到仙姿,巳差不多到了要关店门的时候了。于是秀菱便没有同凌慕白详谈,只邀他一块儿上顾家去吃晚饭。
凌慕白也有些日子没上顾家去了,因此也就没有推辞,顺便去外头买了几样礼物,这才同秀菱一起回了顾家。
李氏见着他们,心里很是高兴,面上自然而然带着笑意。一眼瞧见凌慕白手上还提着东西,不禁嗔道:“慕白下次不许这么着。来就来呗,每次还都要买东西。家里又不缺啥,不兴乱花钱哈!”
凌慕白赶紧答应道:“哎,娘我记下了。”
李氏又转向秀菱道:“你这丫头,自从林生的师傅来了,你成日围着他转,敢是连自个儿的家都不要了吗?”
秀菱过来挽着李氏的胳膊,嘻皮笑脸地说:“娘。你是不知道。林生叔想接他师傅来长平县,好尽几日孝心,偏是老郎中不愿意。我为了帮林生叔,只好整日烧着好吃的菜哄他开心,这才把他哄来了!您说我能把人家哄来了,便撒手不管吗?少不得还要把他老人家照顾好了不是?”
李氏用手指头戳了戳秀菱的额头:“瞧你说的,若是老郎中留下不走了,你难不成还一辈子侍候他?”
“不会的!老郎中呆不长,毕竟这儿不是他的家么。”秀菱说着撒娇道:“娘,我好饿啊。你烧了啥好吃的没?”
李氏这才笑mī_mī地说:“我就怕你啥时候会回来,因此每日都准备了你爱吃的。既是饿了。那快些上饭桌吧!”又招呼凌慕白道:“慕白也来啊!”
慕白看着秀菱在李氏头前撒娇,眼光里又是宠溺又是羡慕。他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可惜的是,此生再也见不着了!
这时候顾守仁和金伟也都回了家,各自招呼了,一起坐上饭桌。
秀菱好久没有吃到李氏做的饭菜了,很是胃口大开。顾守仁因为凌慕白来了的缘故。拿出家里的好酒,让他和金伟陪着自己喝上几口。
凌慕白自然不便推辞,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这个准丈人啊!
才喝了两口,凌慕白毫无征兆地流起鼻血来,刺目的红色液体蜿蜒而下,把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李氏吓着了,她风快地跳起来,找了块干净的布巾,打湿了递给凌慕白催促道:“快擦擦,快擦擦。啥好端端流起鼻血来了呢?”
秀菱默默无言地走到凌慕白面前,依着老法子帮他捏住鼻子两边止血,一只手则拍打着他的额头。
顾守仁和金伟帮不上忙,都在边上瞧着,安慰道:“一会儿就能好,一会儿就能好。”
直到凌慕白的鼻血止住了,秀菱这才对顾守仁说:“爹,凌慕白不能喝酒哩!”
顾守仁哦了一声:“那就不喝,啊!慕白多吃菜,吃饭也成!”
凌慕白不好意思地应了,反过来安慰顾守仁和大家说:“没事没事,我常常流鼻血的。今儿个林生叔的师傅还帮我把了脉呢,说是要琢磨个法子,让我这毛病断了根才好!”
李氏在边上接道:“哟,慕白还常常流鼻血呢?”然后寻思了寻思,又说:“我记得以前有经验的老人看见孩子流鼻血,就弄猪尾巴给他吃,猪尾巴炖汤,效果挺好的。哎,也有用白鸡冠花加瘦肉隔水蒸熟了,喝汤吃肉,三五次就能断根哩!”
那边顾守仁吱儿一声,喝干了酒盅里的酒,也发表意见道:“我倒是听说把自己的头发烧成灰,用鲜地黄汤送服下去,止鼻血效果特别好!说是头发烧成灰就是发余炭,鲜地黄能降火凉血,所以有这个功效。”
金伟忍不住嗤笑道:“哟,咱爹咱娘啥时候都学会治病啦?”
秀菱清了清嗓子道:“民间土方子,有时候确实有奇效。不过凌慕白这个常常流鼻血的毛病,林生叔的师傅已经在帮他琢磨治疗的办法了,咱们还是听老郎中爷爷的话吧!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连名医治不好的病,都手到病除哩!”
顾守仁和李氏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人家是经验丰富的老郎中嘛。我和你娘这个,就是茶余饭后听来的,谁晓得到底准还是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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