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湄幽幽转醒,她的头还是晕晕的,脑海中只记得她与白怀信聊着天,怕她口渴,白怀信递给她一杯咖啡,她喝了之后,便不由自主的昏睡了过去,昏过去前,她似乎隐约看到了晏舒舒的身影……
思绪渐渐清明,晏之湄睁开眼,却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四肢无力,正躺在脏乱的地上,身处位置已不在家里,这昏暗破旧的地方似乎是个废弃工厂?
没等她弄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耳边却已传来晏舒舒柔柔的声音:“之湄姐姐你醒了?”在寂静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假。
晏之湄抬眼向她看去,见到她虚伪的嘴脸,却没搭理她。
可眼神挪到晏舒舒旁边的人身上顿时一凝,那站着的不是她的未婚夫白怀信还是谁?难道他给她的咖啡里下了药?
“没想到姐姐也有今天。”晏舒舒见她不回答她也收起了假装关心的样子,尤其是在看到晏之湄震惊的神情以后,眼神里不禁闪过让人可见的愉悦,但声音和表情却依然像白莲花般柔弱无依,惹得白怀信将她的身子又向自己身旁搂了搂。
似乎只有晏之湄看到了她如淤泥般污浊的内里。
“这里是哪里?你们想做什么?如果你们两个要在一起,知会我一声即可,何必采取这样卑劣的手段?”晏之湄冷冷的问,而她的声音因无力而显得有些缥缈。
冷静下来,晏之湄思绪翻转,她早就发现了白怀信的不对劲儿,只是令她难以置信的是他的出轨对象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晏舒舒。
眼中有悲意闪过,但是现如今她被绑架并被扔到这荒郊野外,她也顾不得这些儿女私情,只想弄清楚这两个狗男女绑架她究竟有何用意?
“直接说吧,这样对我你们是为了什么?”
“直接问我好了,不关怀信和舒舒的事。”
晏之湄费力的抬眼看过去,竟然是她的父亲晏康安和继母苏烟娆走了过来。
晏之湄心下悲哀,却仍要寻个答案:“为什么?”
晏康安看着如破烂木偶般躺在地上的女儿,却没有丝毫愧疚,冷酷的道:“为什么,这你应该去问你去世母亲,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给留下你手上戴着的镯子!”
又接着贪婪的看着晏之湄手上的镯子,接着说:“不过也怪事儿,这么长时间,你都十八岁了,我怎么才发现这宝贝。”
晏之湄从十五岁便一直戴在左手上的碧绿玉镯正随她的挣扎而在她的皓腕上滑动。
“我的镯子怎么了?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难道有谁要这只镯子?你明知道这镯子自我戴上那天起就从来拿不下去!”还没从被未婚夫与同父异母妹妹的□□中走出来,晏之湄又被晏康安的话震惊到了,自己的镯子究竟有什么秘密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晏之湄无力的挣扎着想得知更多。
“别的你也无需知道,你只要明白,你手上的镯子很重要,有人出了能让晏家更进一步的大价钱要了它就好。”说着晏康安拿出一把匕首,向晏之湄走近……
“是啊,姐姐,有人看到了你的镯子,据说这镯子可能会有大用处。如果你这镯子交给了那位,你可就是晏家的大功臣啊,为了家族的繁荣,你为晏家奉献一个镯子不算什么吧。”晏舒舒在旁假惺惺的安慰晏之湄。
“对啊,我给了你生命,现在是你该报答的时候了。”晏康安喃喃道,那一丝愧疚也消失了。
晏康安焉非不知那只颜色绿的妖艳的玉镯一直在她手上摘不下来,诡异的紧,尤其是趁着晏之湄昏着时候,他可是想过无数方法,也没将它从晏之湄的手腕上摘下来。
而今,也只有一种方法了。
似乎害怕晏康安下不了手,晏舒舒走上前来说:“舒舒知道爸爸不忍心,就由女儿下手吧。”
晏康安犹豫了下,便点了点头,由苏烟娆将他扶到了一旁,摆出不忍的慈父模样。
晏舒舒接过匕首走到晏之湄面前,眼神似看着蝼蚁,语气中带着杀意:“之湄你不要怪爸爸和我,我们也是不得已。”
“不,你不能!”晏之湄明白了他们想做什么,无法相信她视为至亲或挚爱的人如今想要她的命。
晏之湄浑身无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活生生被砍下,血流满地,痛的她嘶吼大叫,她感觉的嘶吼大叫却因为药效无力而只是她平常的音量而已。而那痛,让她双目圆睁,眼角甚至流下了血泪……
晏康安拿起从断腕上摘下的玉镯,诡异的碧绿色上还染着晏之湄的血,耳边还有晏之湄虽然虚弱却满含恨意的诅咒:“皇天后土在上,我晏之湄如坠地狱,也定要从地狱断腕爬回来,让你们不得好死!”鲜血染红了晏之湄躺着的地面……
明明阳光普照,但整个破败的工厂里的人却分明感到了从脊椎盘旋而上的阴寒之意……
“东西拿到手了?”窗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将工厂内震住的人从寒意中清醒过来。
晏康安眼神一亮,连忙走出工厂,来到外面,后面的人也鱼贯而出,只剩下故意留下的晏舒舒和血将流尽的晏之湄。
晏之湄已然听不到外面的晏康安和那苍老声音的人在谈论什么,因为失血过多,她甚至看不清晏舒舒那张一直装着柔弱的脸上此刻满怀的恶意,只隐隐听她嚣张的话语。
“晏之湄,终于让我等到了今天,明明我比你大,却要叫你姐姐;明明我与怀信两情相悦,成为他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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