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叽里咕噜的一段话,虎塔面露震惊之色。
韩伟听不懂阿兰说了什么,连忙询问虎塔。
“他说什么?快告诉我!”
虎塔张张嘴巴,颤抖着开口。
“他……他说……这就是他的目的,他一定会死,他的家人也会死,但是只要杀了您……大明军队一定会荡平花剌子模国,一定会杀了国王,这样,就等于是为他报仇了……国王害他全家,他也要国王全家一起死……”
韩伟听后,恼火的直翻白眼。
好家伙,拿我当筹码来搞极限一换一?
至于吗?
韩伟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惊慌和恼火,压低了声音开口。
“虎塔,你问他,我是害他全家的人吗?”
虎塔照做。
阿兰予以否认。
“再问他,是我鞭打了他吗?”
虎塔照做。
阿兰还是否认。
韩伟于是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开吼。
“那他不去找做这一切的混蛋报复,却要杀了我?!这是什么道理?啊?这难道是我的错吗?他就是个懦夫!无能!软蛋!废物!”
虎塔愣了愣,才继续翻译。
听了虎塔的翻译,阿兰的面上闪过一丝愧疚、犹豫之色,并且流下泪水,但还是没有松手,继续死死制着韩伟,把匕首抵在韩伟的脖子上,叽里咕噜一大段话。
虎塔面色惨白。
看他的模样,韩伟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他很对不起您,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了,这是他能够报复国王的最后手段,他无论如何都要杀死您,您死了之后,他也会自杀随您而去,来世为您做牛做马,任您驱使打骂,向您赔罪……”
韩伟听后,恼火的连翻白眼。
“直娘贼,老子是革命者,老子不相信来世!而且,真想让大明出兵问罪,何须杀了我?让我破点皮流点血不就行了?谋杀未遂啊!他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足以让大明兴师问罪吗?干什么一定要杀了我?好玩吗?”
虎塔愣了一下,忽然觉得韩伟说得好有道理。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只要把韩伟劫持了,威胁他的生命了,不就行了吗?
杀人干嘛?
“愣着干什么?翻译给他听啊!他听不懂汉话啊!”
看着愣在当场连连点头的虎塔,韩伟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虎塔又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立刻叽里咕噜的对着阿兰说了一大堆话。
阿兰眨了眨眼睛,陷入思维定势的过载猪脑稍微转动了一下。
他忽然也觉得韩伟说得好有道理啊。
对啊,根本没必要杀他,他现在这样的行为已经是劫持大明重要官员且威胁他的生命,已经是不可原谅的重罪了。
这种情况下但凡让他破点皮流点血,就已经等于是向大明宣战了,然后再随便扯上一两句幕后主使者是花剌子模国王阿尔斯兰,直接甩锅,就足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明军会把他的祖坟都给刨了的。
那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似乎并没有必要?
阿兰愣了好一会儿,扭头看了看自己抵在韩伟脖子上的匕首,犹豫着一点一点把匕首移开,然后缓缓向上移,想着是不是该在他脸上划一刀。
韩伟似乎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顿时大惊。
“哎哎哎!别划脸!别划脸!我要见人的!手指上划一刀不就行了?手指上!手指上!流点血就可以了!把我脸划破了我要你命啊!”
阿兰立刻看向了虎塔。
虎塔恍然大悟,立刻把韩伟的话告诉了阿兰。
阿兰闻言一愣,继而恍然大悟,然后低下头瞅了一眼韩伟的手,叽里咕噜了一句,就快速在他的手指上划了一刀。
然后他扔掉了手里的匕首,跪在了地上听凭发落。
韩伟极其不满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兰,把被划破出血的手指塞到了嘴里,另一只手朝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家伙。
“就不能划轻点?不疼吗?不仅是个懦夫,还是个蠢货!一点都不机灵!”
韩伟话音刚落,卫兵们一拥而上把阿兰压在地上控制住了,阿兰顿时满身大汉,被压得直叫唤。
又有卫兵冲上前把韩伟往后拉,大呼小叫着喊医生,仿佛韩伟是被一刀插在了脖子里一样极其紧张的要救他的命。
韩伟白眼直翻。
“行了行了行了,急什么,就一小条口子,大夫来晚点自己就好了。”
卫兵们紧张的看向了韩伟的手指,发现果然已经不流血了。
于是他们长舒一口气。
虽然韩伟已经没有危险了,可这件事情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太严重了。
大明西征军行军书记官、当前西域事务的实际控制人在他们面前被花剌子模国的使者劫持、面临危险,这可是相当严重的一件事情。
论及问题的严重程度,应该是足以使大明对花剌子模国发动战争、进行战争问罪的程度。
而除了这一切之外,韩伟官署的卫兵们其实也有很严重的失职问题。
他们防备不严,没有搜身,没有戒备,没有控制韩伟不让他过于接近暴徒,以至于让阿兰找到了空档和机会,居然能做出那么离谱的事情。
他们的失误使得阿兰能够直接威胁韩伟的生命安全,性质同样严重。
可以说要不是这件事情的荒谬程度和韩伟急中生智的嘴炮能力让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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