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夜先天元气莫名的消失,陈安无时无刻都在努力着锻体,寻常的锻体对于他而言毫无意义,准确的说,三年前他在锻体期徘徊迟迟无法进入纳元境开始,那时仅有十三岁的他便将大多数精力放在了锻体之上,力气,速度,身法,感知,对身体能起到锻炼作用的他都不会放过,没日没夜的锻炼,其中遇到多少挫折他都挺身而过,一个耀眼的天才却被后来之人迎头赶上,个中滋味成了他无法松懈下来的缘由,毕竟他有他的傲气…
调整了一下气息,他将铁石环抱在肩膀之上,鱼跃而起,沿着自己开辟的走道登蹋而上。
如此险峻的环境,他如同在平地奔跑般必须保持着一定的速度,速度稍缓怕是就要坠身崖下。由于多次踩踏,走道上的泥层或是山石大都已松陷,每踩一步他都要全速而为。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这样抬着铁石蹋壁而上,但每蹋出一步陈安都感到吃力万分,肩膀上的铁石像是要把他拖下山崖,陈安脚下猛的一用力,速度变得更快了几分,借此来抵消下沉的重量。
“咯嚓…咯嚓..”
“咚…咚…”
陈安使出全力弹射而上,所踩之地土层凹陷而下,岩石松动而落,树枝断裂一片,在他踩过之后纷纷落下发出连绵不断的声响。他要保持速度的同时也要时刻躲避山壁生长出来的茂密枝干,这其中需要的反应力成为了重中之重。
十数息的时间,他蹋过了几百丈的山壁来到瀑布倾斜口边的一处平台。
此时的陈安全身浸泡在汗水中,神情疲惫,粗气连连,连番的使出全力让他现在站着的双脚都在微微颤抖,举着铁石的双手青筋暴露,这平常很轻松就能举起的黝黑铁石,在每一次蹋上平台后感觉却是那么沉重,但他并没有因此将其置下,不将潜力逼迫而出到达临界点他是不会放下的。
陈安所在的平台离两峰交接地的瀑布口仅有一丈多的距离,眼前的瀑布有五丈之宽,水流如奔腾中的骏马,端急汹涌之余又显得波澜壮阔,让人敬畏。
瀑布上游是一条奔腾的河流,水流来源于几十丈外的一处水潭,水潭直径二十丈左右,潭中的水像是被煮开了般不停地翻滚,一道巨大的水注从水潭正中pēn_shè而起,时高时低,在晨阳下泛着晶莹的金光,这道喷涌的山泉为内宗里几位已故的先辈以仙法抽取地心之水而成,以供清风城里的外宗所需。
此时水潭旁围聚着一群忙活中的人,与陈安相仿,都属于外宗里打杂的,兼清洗衣物或打水的差职,由于草木遮挡,这一群人并没有发现陈安的存在。
调整了一下气息,陈安得到了些许缓和,刚缓了几口气的陈安倏地一声,再次迈开步伐沿着瀑布旁的石壁向山下纵跃而去。
“咻咻咻…”
耳边不停传来空气撕裂的声响,在引力作用下陈安纵跃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如此急速下他必须快速地做出反应,不停借助脚下之地向另一旁成z字型纵跃而下,以此减轻下沉的重量,每一次落下,脚下传来的震荡震得他双脚发麻,跃起时更是让他感到吃力万分,眼前泛黑,如此快的坠落速度根本不允许他有丝毫停顿的时间。
壁石被瀑布溅得湿滑,陈安被溅成了落汤鸡,如此险峻的情形下,他不敢有丝毫疏忽,当然,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如有差错或是无法支撑之时,他就会抛弃肩膀上的铁石,除了沉重的铁石能给他照成危险之外,陈安并不担心其它,只要肩上重物一去,他完全能自如的安全到达崖底。
在这一个月中这样的锻体方式陈安早就习以为常,让他头痛的是将铁石丢下山崖后那一段不知道是短暂或者漫长的寻找过程…
“砰—”
比起蹬踏山崖的速度,下落的速度显而快了许多,陈安双脚刚落平地便猛的甩下铁石,砸得脚下岩层一片龟裂。
陈安半弓着身体喘气粗急,湿透的身体与头发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泉水,现在的他无比疲惫,向前走了几步寻了块比较平整的岩层仰躺而下,喘气中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抛下铁石的情形下顺利的到达崖底。
一股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扩散,渐渐蔓延全身,虽然经过了剧烈运动热得全身都是汗水,但是这些暖流却让陈安感到舒服受用。经过一番短暂的歇息后,他再一次抬起铁石,现在的他双脚依旧在微微的颤抖,这一上一下几乎耗去了他全部体力,没有经过长时的休息是补不回来的,他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换了种比较轻松的方式,向着山林上掠去…
一天之晨才刚开始,他的锻体修炼也才刚刚开始。
……
入夜,月光幽幽,像是审视着自己的身体般发出赞美的柔光。
草屋外,陈安坐在火堆前烤着野鸡,鸡肉金黄,飘香四溢,眼看着已是熟透,他一把拉过,也不嫌热撕开一块鸡腿便往嘴里塞,除了中午返回草屋吃了些肉干外,他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修炼中度过,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一顿饱餐后,陈安躺在草堆上仰望着星辰,思绪翩翩。
离上次先天元气莫名消散的时间过了也快将近一个月,这段时间里他反复思索,最终将问题联系到了刚到清风城的那个晚上,那一晚太诧异了,绝对不是走火入魔,如果真是走火入魔为什么只是先天元气消失不见身体却一点事都没有,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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