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穿透密林的茂叶间隙,斑斑点点的洒落地间,周遭事物清晰可见。
树林中,忽然飘落下来漫天的纸片。
纸片在空中飞舞盘旋,凝空不散,迅速在横空中,结聚三层大型纸垫,其景象蔚为壮观。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从天猛坠下来,三层纸垫,皆被他们身形一触即破。
纸垫方破,数以万计的纸片立时溃散。
纸片散落地间,如夜降雪,顿时把大地染成雪白一片。
在纸垫的阻挡下,那两道人影最终才能安稳落地。
而那两道人影正是雪兮和许少之。
适才雪兮迫于无奈,在漫天骨刺袭来之际,毅然抱起重伤昏迷的许少之,跳落密林。
坠空的途中,雪兮趁势散落大量纸片,然后在空中施术,所以才会出现适才景象。
雪兮睫毛一颤,睁眼一瞧,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躺在少之怀中。
她回想起刚才的从空跳下来的情景,就在坠地最后一刻。
雪兮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保护着。
不知是不是少之在昏迷的时候,潜意识的将她保护起来……
她看见少之满身是血,那两根焦黑骨刺,虽然有寸许迸断。
但锋利之处却深深地扎入他后肩,让他血流不止。
雪兮娇躯微微颤抖,纤指探入他鼻息,只觉少之气息微弱,若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忧。
她急忙从腰间取下两个红蓝小药瓶子,看着对着少之,柔声而道:“许公子,你再忍会…”
话音未落,只见她纤手迅速拔出那两根焦黑骨刺,少之惨哼一声,左肩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雪兮随手打开蓝色瓶子,将瓶中药粉洒向他伤口上。
伤口处在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烟后,血液也随之凝固起来。
雪兮再从红色小药瓶中取出两粒碧色药丸,服入少之口中。
原本唇齿泛白,面色发青的许少之,已经渐复血色,雪兮忐忑的心,才稍感心安。
适才雪兮所用的是‘金玲门’秘制的‘阴阳双效散’,兼和医理,在配制独门药方,内服外敷,能对伤势过重者,达到奇妙的疗效。
只不过雪兮身怀魔教丹药,她与魔教究竟又有何关系呢?
雪兮柔声呼唤少之片刻,他才悠悠转醒过来。
少之只觉的头昏眼花,浑身虚弱无力,剧痛无比。
待到数息,他眼前的事物,才从昏花乱象之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着雪兮红润的双眼,想是刚才痛哭过。
少之从小到大,师傅和师兄大多都对他置之不理,不闻不问,极少表露关切之情。
而今时今日,他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在意自己,不觉心头一暖。
少之忍着剧痛,缓缓地抬起右手,拭去雪兮脸上晶莹的泪珠,虚弱而道:“雪,雪兮…不哭,我没事的。”
适才雪兮见少之伤势过重,在担心和害怕之际,不觉哭了起来。
本来泪水已经渐渐止住,见少之为她拭去眼泪,宽言相慰,心里莫名一酸,不觉间又哭了起来。
少之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呆愣之际,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稍片刻,雪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蓦然止住抽泣,拂袖拭去泪珠,歉然而道:“对不起!许公子,雪兮刚才失态了。”
“没、没事的。我经常也哭来着……”
许少之不知如何宽慰雪兮,害怕再适得其反,便说出自己时常也如此,让雪兮稍觉心安,认为哭并非失态之事。
“刚才雪兮见许公子如此重伤,忽然间想起了自己哥哥,忍不住就哭了起来。你又是为什么哭呢?”
雪兮缓缓地抬起头,泪迹未干,注视着少之,好奇的问道。
少之浑身无力,无法动弹,依旧躺在冰冷的地上。
听雪兮道出自己哥哥,忽然想起七岁之前记忆莫名消失,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
在没被师傅收养之前,他只不过是个靠乞讨为生小乞丐,亲人是什么样子,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刻的冷月清辉,树影婆娑,让他倍觉形影相吊。
这些年,他时常一人独自在深山修炼,师傅和师兄对他的出行漠不关心,很多时候,修炼倦了,累了就不知不觉得哭起来了。
他神情落寞,弱声而道:“可、可能是因为孤独吧……”
雪兮似乎被少之的话触动心扉一般,眼眶湿润,不知觉的抓起少之的右手,“许公子……希望你以后不再这么孤独了。”
话音一出,方觉自己竟在激动之下,又做出了失态之举。
雪兮慌忙放下少之右手,面颊绯红,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
少之神情凝重,似乎还过去的伤感之中走出来,也没留意到雪兮的举动。
就当两个相顾沉默之时,“咿呀!”凄厉的鸣声,又再度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两人心头一颤,没想到那怪鸟如此穷追不舍,竟似要将他们置之死地,才肯甘休。
他们寻声而觅,只见那怪鸟离他们相隔不远,在一处枝叶繁茂区。
怪鸟展翅横冲直撞,好似要宣泄怒气一般。
哪些粗壮的树枝,转瞬之间,竟被它‘噼里啪啦’折断大半。
与此同时,在密林深处忽然又响起“哞!”的一声,一只体型和怪鸟一般庞大的怪兽走了出来。
但见它牛头羊角,浑身长满了碧绿的甲片。它走到那怪鸟下方,抬起硕大的兽头,“哞!”声朝那怪鸟吼叫,似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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