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智民,一举两得,甚好!范老头果然慧眼独具!”老爷子欣然道。
范旭也微笑颔首,王姬深明大义、世间少有,难怪少主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将佳人夺回……
“紫玉,你等等!”阿蛮急道。
他紧走几步,拦住了紫玉的去路。
“伍言树,你竟学会撒谎了!”紫玉气道:“你让芽儿骗我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不着调的废话!”
“怎么是废话?”阿蛮涨红了脸,“我明日就去西北了!前两天,我听姐姐和梨落姐姐商量你的婚事。我若是还不向你表明心意,等我回来,说不定你已经嫁了!那我这番努力,所为何来?”
“管你为何来,与我无关!”紫玉羞恼道,侧身就像从他身边绕过去。阿蛮一咬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许走!”
“你放手!”紫玉吓到赶紧往四周扫了一眼,还好,芽儿去沏茶了,院子里没有旁人。
“我不放!”阿蛮拗道:“反正子皙兄已经放话,只要我能凭自己的本事立得军功、封妻荫子,就将你许配给我!”
“你胡说!”紫玉跺脚道:“快放开,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再说,你那个王兄恨我哥哥入骨,他怎会同意?”
阿蛮无赖道:“这是我的事,不需你担心。你只说愿不愿意等我?”
“我……”紫玉犹疑着,正在此时,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阿蛮猛地攥紧了她的手。
“我等你!”她急声道,阿蛮一愣,她狠狠的跺了他一脚,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疾步跑了。
“嘿嘿!”阿蛮傻笑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又低头傻笑了起来。
高大的芭蕉树后,梨落和芽儿偷偷的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哗啦!”书案上的奏折被子柯全数扫到了地面上,“这是第几个?”
“回陛下,”令尹朱英战战兢兢道:“加上昨日自缢在宫门口的诀杨侯,这是第四个了!”
“韩子廉那里可有消息?”
“韩左尹被堵在家里已经十日。那些被他取缔爵位的世家心有不甘,纷纷围在他门前不肯离去、昼夜谩骂。有人甚至将马车赶到那里,说要对他行车裂之行!”
子柯怒道:“岂有此理!逼得寡人不敢上朝、大臣不敢出门!这些世家是想造反吗?”
“陛下息怒!”朱英忙跪伏道:“自古变法,皆有阵痛。只是此次世家反应如此强烈,还是出乎臣等意料。甚至原先支持变法的人,也觉得韩左尹的举措过于激烈,尤其是连坐一说,一人犯罪、全家株连。实在是……,臣听闻越王也在家里变法,内容与我国雷同,只是没有连坐之说。”
这个该死的姬惊鸿!子柯暗暗诅咒一声。自己初见此法,欣喜若狂,未及深思,便强推了下去。加上韩子廉本就重法轻礼,认为连坐之举以法责众、杀一儆百,甚是精妙。如此以来,竟给了保守派攻击变法的把柄!
子柯默默的坐回书案之后,颓然道:“爱卿,寡人是不是选错了人?”
这可不好回答!朱英将花白的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章台殿。
灵儿疾步走进来,看到王后正在逗弄公子简。
她屈膝行了一礼,低声道:“王后娘娘?”
玉锦抬起头来,将简儿交由奶嬷嬷看顾,“带公子去内室歇息吧。”
“喏!”
“什么事?”
“启禀娘娘,陛下出宫去了。”
“哦?可知陛下去了哪里?”
灵儿犹豫了一下道:“听说是去了越王姬的劝学堂。”
玉锦的秀眉微皱道:“知道了。后宫有何动静?”
“回娘娘,暂时没有。”
“嗯。告诉她们,都安分点。”玉锦看着简儿摇篮里的布老虎,“陛下这几日正为新政烦恼,谁要是不识趣,触了陛下霉头,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喏!”灵儿恭声应道,下去传话去了。
玉锦忽觉心头一阵烦躁,转身朝简儿休息的内室走去。
劝学堂书斋。
雀儿沏了新鲜的碧萝春茶,小心的端到子柯面前,躬身退了出去。
学堂里人人平声静气,任谁都看得出楚王陛下心情很差。
子柯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了下去,全无平日里儒雅镇静模样。
无韵看着烦躁的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大师兄,你这算是牛饮呢、还是牛爵牡丹?”
子柯正端过她未饮的那杯茶、将将饮了一口。听到她的戏谑,“噗!”的一声,将那口茶水全数喷了出来。
好在两人相对而坐,距离还远,无韵仍是一身清爽的笑望着他。
“阿韵,你是想呛死我吧?”子柯瞄了四周一眼,低声埋怨道。
“谁让你绷着一张冷脸,”无韵毫不客气道:“都说送你一百万两郢爰了,怎么还跟欠你两百万两似的?”
“又不是你的钱!”子柯低声道:“想想姬惊鸿那张脸,我就上火,偏偏还要承他的情,哪能高兴的起来?”
无韵不以为然道:“不是告诉你这些钱财都是范先生的心意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狭隘了?”
“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我就大度不起来。”
无韵拉下脸道:“不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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