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甩了一句话给他————褚遇寒你丫配吗?
瞪着妖异的桃花眼,邪气地笑着道歉;少年修长身子一歪,懒懒倒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按着,凤眸里一片寒霜,气氛依旧尴尬。
在场的人都沉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
好不容易,方流各方周旋着把气氛重新活络起来,大家吃笑玩闹。
他端着一杯酒走到少年身边————来,喝了这杯酒,原不原谅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否则,我会一直乞求你的原谅。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择手段。
少年身边的气场是无法忽视的疏离,他完全被无视了。
继续站着,举着酒杯在他面前,眉目间妖魅无限。
那少年终于不耐烦,又或许是不愿看见他,拿过他手里的酒,仰头一口喝光,起身,抱着他的小提琴离开了方流家。
夜色里,他亲眼看见,少年孤傲漂亮的身影,化作一只在夜幕下飞翔的鸟。可惜,无脚。
知道他喝了那杯加了东西的酒,可能没回到家就会昏迷,所以他尾随在少年身后,在他意识混沌无法辨清事物的时候,正好出现,任少年倒在他的怀里。
在他家里,他把他拥在怀里,从头到脚地亲吻,边吻边绝望地想,是不是只有在沉睡的时候,他才可以拥有他的少年。
再后来,那一夜,便成了记忆里最狰狞的一道伤口。
方流告诉他————你触到谦言的底线了。
呵,还真是呢,他被那个美丽妖娆的少年永无止境地放逐了,又或者,从来都没有靠近过。
只是,他不甘心,他连他的底线具体是什么都还不清楚,就被告知他不配。
他不配,那又有谁是配的呢?简谦言那样的人,谁懂呢?
你吗,庄挽?
说完了褚遇寒给她说的那些曾经,庄挽垂着眸,心里漫过一种奇异的害怕,类似恐慌的情绪。
“小舅,你说,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呢?”
他的过往,她看见的只是他愿意给她看的那一小部分,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底线,然后一样被放逐呢?
本来以为他是睡着了的,却被他扳转身,强迫着与他面对面。
简谦言一直在听她说,此时眸色幽深,里面蔓延着细细的、妖娆的血丝,抿着薄唇,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拿开她手里的玻璃杯,把她整个人抵在墙上,凝神看着他的小朋友。
庄挽背后贴着墙上冰凉的瓷块,一阵透骨的凉意自脊背传来,蹙着秀气的眉跟他对视,乌黑的大眼里却弥漫着哀伤和惶然。
“你怕什么?嗯?”淡淡的酒气跟他身上的青柠味混在一起吐息出来。
小孩儿的这一副模样让他没由来地难受,不由分说地低了头从她细白的脖颈开始吻,激烈的、带着怒气的,一路燎原,没有一点点温柔,反复□□着她颈上细嫩的皮肤。
猛烈到让人来不及反应的肌肤相触,庄挽一时间气息不稳,陷入他制造的意乱情迷当中。
简谦言的呼吸稍稍急促了,长指扯开她睡衣衣领,俯首在她锁骨处细细密密地啃噬。
庄挽刚觉得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凉,他的唇舌就覆上去,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温热的,甚至是火热的,总之是让她不知所措的。
滚烫的指尖从她睡衣下摆伸进去,触到少女细滑的皮肤、紧致的腰线,一路往上,所到之处皆燃起无尽的□□。
庄挽慌了,脑袋一片混沌,有陌生的、不能控制的情愫从身体深处升起,却不知应该如何反应。今晚似乎小舅是喝醉了,这样…………是可以的吗?
“小舅,小舅!你、你醉了!”
简谦言顿住,停了动作,从她颈间抬起头来,抵着她的额头,定定看着她,看进她双眼深处,直达心灵。
低哑着声音问————“庄挽,跟我在一起,你怕了吗?”
“怕也没退路了,我已经不能停下。”
“…………所以,没有我的许可,你也不能停。”
如玉的指抚上她瓷白的小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我没怕!”清脆脆有些颤抖的声音。
用双手勾住他如玉的脖颈,庄挽踮起脚尖,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
“我只是没有信心。我跟小舅,就像隔着一条宽大的河,河面上还有一层浓浓的雾,我看不清小舅的面容,伸手也触摸不到,我连游泳都不会,急得只能在原地蹲下来哭泣。”
小孩儿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他紧拥着她,揪心的、几近失控的————“……别哭,我不是正向你这边游过来么?”
庄挽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从肺里挤出带着哭腔的声音————“小舅,我……爱你,我爱你啊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我的小朋友爱我。”拍着她的背温柔哄着,眉眼里全是心疼。
“……我何时让你的努力落空过?”
“……明天教你游泳,好不好?”
打横抱起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俯身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庄挽哭累了,拿乌黑的双眼安静地看着他。
简谦言在她身边躺下,拉上被子覆在两人身上,侧过身把他的小孩儿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漂亮的头顶处,轻轻给她拍着背,哄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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