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这哪是被咬,分明是石壁上那个鼻涕一样的东西滴到了手臂上,被接触到的皮肤像火烧一样痛,还有几滴掉到衣服上,竟然一下子烧开好几个窟窿,我暗叫不好,这东西他妈的带有腐蚀性。
“快跳到水里去!”老柴大吼一声,只听见三三两两入水的声音,大家都一猛子扎进那条暗河里,我在慌乱之中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失去重心也栽了进去,就在这几秒钟内,洞顶的荧光像是流星一样接二连三掉了下来,那场景非常的壮丽,但事实上却是很要命的,我头上挨了几滴,感觉整个头皮都要烧起来了。
“他娘的,待在水里也不是办法啊,军师你那地图上到底怎么写的?”老柴一颗硕大的脑袋在水面上起起落落,龇牙咧嘴地朝萧冲厨喊。
萧冲厨沉默了一下,然后指挥众人道:“先到对面石洞里躲一下。”
说着所有人都一扎猛子,朝石洞方向游去,这时候头上的荧光已经像下雨一样,掉落的速度非常之快,水面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看了看对面石窟的距离,心想完犊子,还不等游到对面,说不定就被这些荧光给浇烂了。
这帮人游得非常快,但是一点也不厚道,没几下就把我远远落在了后面,荧光掉到头上和背上,像被剥了皮一样火辣辣地痛,我一边哀嚎着一边朝前游,心里一紧张,脚上居然开始抽筋,钻心的痛从脚底升起来,一动都不能动,我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刻掉链子啊?
这时前面有个人影飞快地游了回来,往我头上扣了个什么东西,然后不由分说拽着我的衣领就往前游,我抬头一看,那人头上扣着一口煮汤用的小铁锅,遮了大半个脸,也看不出来是谁。
拽着我的那个人力气很大,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在水里游得跟飞似的,等到接近对面石窟窿的时候,洞顶的荧光简直像疯了一样往下掉,先到达的一拨里有几个已经钻进石窟窿,返身在接应下面的人。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还没来得及上去的几个人中,有一个猛地沉到了水里,是那种猝不及防的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按下去一样,还没等我看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自己脚下也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周围的水涌动起来形成一个漩涡,而我整个被卷了进去。
水流高速旋转着,我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又像坐上过山车,反正整个人被抛过来抛过去的,那种感觉很折磨人,我中途呛了几口水,慢慢达到憋气的极限。人在那种情况下是很容易精神崩溃的,我当时最大的想法是索性再呛几口水死了算了,那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反而觉得生与死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这跟很多人站在高楼上往下看,总忍不住想跳下去是一个道理。
就在我最后一点求生意识即将泯灭的时候,只感觉身子一轻,好像从水中被冲了出来,我猛地吸了几口气,然后跪在地上翻天覆地狂吐了一阵,那时候才终于觉得,还是他妈的活着好。
把肚子里的水全吐出来以后,我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摸出手电,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看之下就崩溃了,我又被冲进一个石道里,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通道是斜向上的,低的一头,也就是我被冲进来的地方已经被水堵上了,而高的一头不知道通向哪里,我把手电光往那边打过去,没多远就被黑暗吞噬了,说明这个石道很幽深。
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水声,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被水流带了进来,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被冲上来的是那个头上扣着铁锅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昏迷了,我忍不住好奇揭开铁锅一看,居然是卓然。
没想到方才在水里救了我一命的居然是卓然这小子,现在被水一冲,也跟着到这石道里来了,我推了推他的肩膀,那厮没有一点反应,估计是被水给呛晕过去了,于是我将他翻了个身,用力在背上拍了一通,然后就听见剧烈的咳嗽声。
“操!谁他妈下手那么狠?”卓然吐了几口水,马上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我朝他晃晃手电,他一看见我,狠擦了几下嘴唇,面露惧色道:“吴桥,你没给老子做人工呼吸吧?”
这让我觉得卓然这个人有可能是一个**,他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洞里随时随地都可能会丧命,我很反感他的这种顽世不恭的态度,因为他的散漫很有可能会害死我,于是我正色问他:“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卓然揉了揉眉心,一脸无所谓地说:“我不知道。”
“靠!”我一下子就怒了,“你千里迢迢把我绑来河南,现在他妈的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要害死我啊卓然!”
“你丫能不能小点声,我现在身体很虚弱”,卓然满脸嫌弃从背包里掏出地图扔到我怀里,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施施然对我道:“这是地图,你自己看吧。”
卓然给我的地图是拷贝版,原版应该在萧冲厨手里,我打开地图一看,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说不知道,因为这幅地图在进入这个水溶洞以后就结束了,在应该标明洞内情况的地方,只画了一道花纹繁复的大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元老太太口中那道只有我能打开的门。
我不清楚如何才能打开那道门,现在的问题是那道门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因为从地图上看,我们本该在刚进入这个石洞时,马上就看到它的
喜欢盗墓之长生蛊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