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中伏起一人,露着半个身子,生的一张三角脸,未有头发,更无眉毛。两只眼睛长在额间,鼓的好像灯泡似的,浑然瞧去,像被门挤了似的极不匀称。长的真难看,一股子邪性,手抓煞光剑凝视裘卜巳,冷冷道:“球不死!你还认得我吗?”声音尖刺,好似虫兽嘶鸣,将手松开,煞光剑嗖的飞回,依旧半插在土里。
凌飞惊叫一声,跳出坑外,站在远处。
裘卜巳满容生惑,疑声问道:“你是?”几百年来,大江南北,东西横贯,所竖仇家着实不在少数,可长相如此欠揍的,当真是回忆不起来。
来人尖声道:“想不起来,给你点记忆。”缓缓从土中探出,拖拖沓沓,下半身竞是长长的一条。
凌飞借着月光与裘卜巳均看清,一条蛇身,通体乌鳞,十几米长,当中赫然显现一条剑痕。
裘卜巳晓是昔年岐山之蛇妖,当年飞剑伤它,未亡。斩草不除根,风起茂道中,阴声喝道:“手、下、败、将,也敢再来老夫面前妄自托大,当心废尔修为。”
蛇妖道:“你我真是巧缘,当年,我在岐山守着桃树已达十载,盼眼就待桃熟落地。你半路杀出,飞剑伤我,所幸汝当时急意在桃,我元气大伤,却有机可逃,不然,百年修为将被你尽毁。昨日,我被一只雪域金蟾引来此处,吞毕正在地下食化,上面传来打斗将我吵醒,听了良久,发现是你久违的声音。想不到,当年小乘期高手,今遭再见,却成归一期修士。感谢这仙桃转世,寻你报一剑之仇的机会,终于到了,我老蛇报仇,百、年、不、晚!”凄声寒笑不止。
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裘卜巳一脸凝重,心下暗暗吃紧,此紧要关头碰见这条蠢蛇,还修成化神期。当年若非驱剑伤它,只怕早已全化身人形。丝毫不敢懈怠,煞光剑摇晃的愈加激烈,朗声道:“两百年前从我手下逃走,算你造化,命不当绝,今日送上门来,让你变成一条死泥鳅。”凌飞听二人对话,心中明晓事出两百年前,深知蛇妖非善,声似铁器对磨,端是扎耳,寻思:“待老杀才与蛇妖动起手来,我趁乱跑。”拿定主意,在旁静观。
呼哧!
蛇妖一晃笨重的身驱,张口朝裘卜巳吐出一串青焰,浓浓烈炙夹着一股妖风冲向,看样子是要将裘卜巳活活烧死。不等青焰到前,蛇尾一摆朝裘卜巳腿下扫去,一股开山崩石之势。
裘卜巳丹田充满罡气,双掌一合,向外推去,青焰在三尺开外停下,呼呼作响,煞光剑飞起正挡着蛇尾。
声似兵临城下,巨石撞门。
凌飞见二人斗酣,不作迟疑,口念隐诀,罡气满盈,撒腿就跑。两耳尽是呼呼声,踏着草尖,迎着瑟风,一路向南狂奔。边跑边思:“不能直线跑,老杀才追来大是容易。”转身向东,晓色东方行至一座桥下,气喘吁吁坐在桥洞。拭去额间汗水,湥湥的心依在剧跳,一时间思绪万千,眼泪止不住淌下。
回想:出身农家,父母皆是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
日复日,年复年,只知在那一亩三分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营着。从小诸般心酸瞧在眼里,为摆脱窘境,刻苦学习,学绩优异,年年列前茅。进入大学校园,为减轻父母之累,期间半就半读。白天勤学业,晚上在运输公司做搬运工,暑寒假奔波于条条街巷打工,为省路费回家甚少,眼瞅着快毕业,可以正式踏入社会。
不曾想,父母念儿心切,千里迢迢来看他,途中经过山路。司机一个好盹,车滑山崖,一车的人无了生息。
可怜叫天不应,伤心唤地不灵。
肄业后苦于没有门路,找不到秤意工作,受聘于一家广告公司,做起了设计师。每日桌子上堆得比显示器还高的草案,将他戏耍的焦头烂额,满脑奸水的老板,时不以各种名义克扣工资,加班不加薪,秉承父母醇厚的平头本份,从未敢有怨言。
谁让我人生来贫溅命,那富贵荣华自有出处。
日复日,上班下班,两点一线,浑浑耗耗忙碌,过着为仨瓜俩枣奔波的生活。
只至一年前,偶遇裘卜巳,改变了他。
那日,凌飞下班后与往常一样,省块块公车钱,徒步返家,边行边看四处广告,采风创意。对面一个身着不俗的人,盯着他一阵好看,不经意那人走到他面前,说道:“小伙子!你眉宇间有一股灵气,天生的道体仙骨,可愿跟我学道?”凌飞心言:“这人精神有问题,飞机,导弹的年头,胡扯什么道仙,屁股筋搭脑袋上了。”未作理会,避开走了。晚上,那人来在凌飞息身处,将他堵在狭租房,千般言说要收他为徒。迫于无耐,凌飞道:“露点腾云驾雾的本事,让我开开眼,可以考虑。”
那人拉着他走出租屋,抓着他胳膊,纵身一跃。
凌飞只觉耳朵呼呼生风,睁不开眼。
不多时,耳风止,脚落地,睁眼观时,已在郊外山头,霎时感觉像做梦。使劲掐了下大腿,痛楚上头,方知自已是醒着的。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碰到高人,要教自已一身本事,将来可出人头地。
瓦片尚有翻身日,况乎凌飞才貌双。
每日起早贪黑,一个月累得半死不活,还挣不来几个,尚被扣来压去,青黄不接天天有。每月被房东堵在屋里不敢出门,已是二十啷铛几的小伙子,连个女友都不敢谈。虽出落农家,一米八的个头,古铜肤色,背直腰挺,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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