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说,“全村的小孩就我一个没有被吓哭。”
“呀,你这么胆大么?”
“不是,我睡着了。”
说着我没有再说下去,如我所料,玲子这次笑得没有一点遮掩,那笑声,诚实和开心。
“笑死我了,肚子都笑疼了,不笑了。”玲子说。
“那你怎么知道吓哭了其他小朋友。”
“我奶奶跟我说的,她还夸我能睡,那么大的雷声都不能吵醒我。”
我没有说下去,突然想奶奶了,有一年多没有回去过了,家门口那棵枇杷树,快结果了吧。太多的物质生活,太多的**,让我快忘记了纯真年代的那些傻事。
雨渐渐小了,淅沥沥的。暗黄的路灯今晚并不寂寞,有雨陪着它,有我看着它。
“雨小了呢,木木。”
“嗯。”
“可我不希望它这样,再下大点多好,那样你就可以多陪我几天了。木木,你答应过我,这次回来后就带我去乡下,你还要带我去看日出哦。”
“我会的。早点睡吧。”
“晚安,木木。”
“晚安。”
挂掉电话,雨已经有停的趋势了,不小心碰到了茶杯,茶叶早已安静躺在杯底,这个地方,好像就我还亮着灯。
雨天,是个好天气。没那么炎热,反而有点冷,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显得冷冷清清。雨天,倒是个可以伤感的天气。
我突然想起玲子让我看的那本书,村上写的《挪威的森林》。记得那里面,渡边似乎不怎么喜欢雨天,但我并不敢确定,只记得渡边没有淋过几次雨。玲子说她就像里面的玲子,我没有说什么,其实我是不喜欢她这么说的。她和玲子(村上的玲子)不一样,我也不是渡边。不能说名字相同就是一样的人,也不能说做的事有些相似就是一样。村上比我们年长那么多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故事,就像《星座书上》里面的一句歌词“我们的故事写书人怎明了”。
我没有对玲子说这些,因为她也明白这些。有时候,她的爱让我感到无奈,她总会将自己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却是那个被十恶不赦的坏人所欺负的好人。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记得那件事发生过,我消沉过,堕落过,我频繁出入酒吧,网吧,各种娱乐场所。将自己尽一切可能变成行尸走肉般的人,那样我就不会去思考。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稀里糊涂的想了这么多,最终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人生就是这样,大脑一直在思考,思考的东西大部分都没啥作用。
喝了一口果汁,摇摇头,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矫情了?茶杯从始至终没有再被挪动过一丝一毫,杯中的液体也不见有明显下降。
雨下了两天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过还好,不是暴雨了,是连绵的小雨。绣花针编织的雨,没有一丝重量,洗涤着这个世界。
下雨天喝茶,还真是有点闲情雅致。
“明天就要走么,才回来这么几天又要走,会不会太仓促了。”木易哥喝了一口茶,对我说。
“嗯,在家无聊的很。出去工作下,体验下生活。再说,又不是不回来,只有一个月而已。”我笑了笑。我打算明天就离开,去让自己彻底放松下。
“打算去哪?”他没有准备劝阻我,出去散散心也好。
“去小泽那里。”我说。
木易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将茶杯里的茶叶倒掉,又加入新的。拿着茶杯去饮水机那里接热水。
“那水没有一百摄氏度,水没开。”我提醒他。
“没关系,能喝就可以。”
“那样泡的茶不香,味是苦的。”
“又有多少茶是甜的呢?”
木易哥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茶叶在茶杯中旋转,水的温度不高,不少茶叶还漂浮在水面。
“你还在写小说么?”木易哥问,雨天不好找聊天的话题。
“偶尔会写,那不算是小说吧。”我回答,我喜欢写点东西,他们称它为写作,他们称我们为作家,尽管我还不是。
“那不是小说么?”
“是,又不是。”
“怎么说。”
“我以前写的,大都只是一些感受,算是一些文章或是作文。从小说的结构来讲,那些不属于这个范围。但从小说内容上来看,有人物,有时间,有故事,也算是小说。所以不好说,你总不能说一些句子进行排列就是小说,也不能否认小说不是由字符构成的。”
“所以,我不喜欢你这些把我弄得稀里糊涂的话。”木易哥拍拍额头说。
“而且,小说可不是那么好写的,太累了。有时候有灵感还好,要是没灵感,逼也得把它逼出来。特别是对于那些刚开始写作的人来讲,只能用辛酸来形容了。我害怕会失败,所以我一直没有打算写部小说的念头,况且,我那只是随便写写,还没有能力进行创作。”
“你不是打小就想成为一个作家的么,怎么现在却放弃了?”
“我什么时候放弃了,只是还没有灵感而已。”
“好了,不跟你争了,每次你都有理。”
“呵呵,哪次你又不是这几句结尾?”
说完,我与他相视一笑。不知不觉,茶叶已经沉到杯底了。
“敢喝么?”我挑衅的说。没有泡好的茶,味道十分苦涩。
“有何不敢。”木易一闭眼,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味蕾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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