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树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还是冰镇了的纯净水好喝,真解渴。”说着他将瓶盖盖上,但又犹豫了一下,又拧开瓶盖,把玩在手心中。“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睡不着而已。”我说。
“额,原来是寂寞让我陪伴你呀。”他笑了笑。
“并不是如此,只是睡不着。”我说。
“只是睡不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有心事,对吧。”
“这是你的猜测么?”我说,他让我想起了那家咖啡店里的男孩,他也如此猜测过。
“不算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了出来。”他说。
他们都说从我眼睛里看到了这些,可我自己并没有任何察觉。这可能是为什么我只能看见他们,而不能看见自己一样。我总认为自己伪装的够好了,其实早已暴露无遗,只是自己看不到罢了。
“当我问你是否有心事的时候。”他继续说,“你的眼神很平淡,没有一丝一毫变化。眼神没有闪烁,眼珠也没有转动。我就猜测你可能是经常面对这个问题,导致对这个问题变得有些麻木,有些习以为常了。就好比,你不会惊讶电饭煲里能煮出香喷喷的大米饭一样。而且,重要的是,你说的几句话里,前半句有些否定,后半句却是极为肯定。喜欢这样说话的人,往往会有心事。”
“这么说来,你也有。”我说,子树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然后,我们俩相视一笑。
“我这算是把自己卖了么?”他笑着说。
“不算是,算是坦诚相待吧。”我说。
“坦诚相待么。”他说着,示意我往身后的墙上看,书桌的正上当的墙上有一个相框,是燕子,小兰以及子树三人的合照。照片应该照了很久了,三个人脸上的稚嫩还没有完全褪去。燕子站在最中间,小兰在右边,子树站在左边。
“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有价值?”他突然问。
“自己的付出得到相应的回报,这便是价值。”我说。
“一定要有回报,才算是有价值么?”他问。
“至少有价值的事物,它应该有一定用处。”我想了想,回答道。
“这是必然。”他笑了笑,在一旁坐下,“其实,我们所期待、所守护的,便是最有价值的。”
“的确如此。”我说,我一直认为我与晓之间的那并不短暂的爱情,便是最有价值的。因此,我将它固执的小心珍藏,细心妥放在心里深处。
“我一直守护这份对于我来说,最有意义和价值的感情。”他回忆着,脸上充满甜蜜,“我们三个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村庄,而且我们还是邻居。小兰,是我堂姐。”
我并不知道小兰是子树堂姐,他们三个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倒是知道。我没有打断他,他在向我诉说他所守护的,我能做的莫过于仔细聆听。
“燕子打小成绩就好,在我们那个地方,燕子这样的人是很有出息的。她也挺争气的,小学,初中,高中,她都是班上第一,有时候也会是年级第一。那时,我和表姐挺羡慕她的。大家都喜欢她,她很有礼貌也很懂事。只不过我和堂姐打小成绩就差得一塌糊涂。不过后来,她辍学了。堂姐和我也辍学了,我们三个人就来到了这座城市。”
“燕子为何辍学?”我有些疑惑,我成绩差但也没有辍学吧。
“她受过伤。”他的表情有些惋惜,也有些愤怒,“燕子很单纯的,所以她也单纯的容易受到伤害。以前她很爱笑,笑的很甜很美,现在很少看见她笑了。她是个倔强的女孩,倔强让她认为离开才会彻底的忘记。而忘记的最好方法便是不再去相似的地方,触及她所不愿意要的回忆。”燕子是个倔强的女孩,正如她跟我说的一样,她不喜欢有瑕疵的感情,若有,她宁可选择忘记。
“一年前,我们便来到了这里。那时,我们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堂姐很纯朴,在一家大酒店找到了一份服务的工作,燕子就在那家书店找了工作。当时我们刚租房,通过一些小广告找到这,小泽已经搬了进来。而且最有趣的是,堂姐和他竟然在同一家酒店上班。这也是为何他俩走到一起的前提吧。”
我点点头,这便是最重要的原因吧。“你喜欢燕子。”我说,这并不是猜测,他的语言,他所流露的表情,告诉我的便是这个答案。
“不是。”他摇摇头,微微叹息,“那不是喜欢,比喜欢更为浓烈,更为重要。”
“燕子知道你的心意,但你可曾有过表达?”我问。
“没有,她的确知道。毕竟,我堂姐可和她是最好的闺蜜。”说着,他喝了一口水,水的温度还是很低,他也最终把瓶盖盖上。
“你看见了窗台上的那三个盆栽了吧。”他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一盆仙人掌,一盆芦荟,一盆兰花。
“它们三个就好比是我,堂姐和燕子。我认为燕子便是兰花,但她说自己只是芦荟,叶的边缘有刺,可以保护自己,而不愿做那随风摇曳的兰。但,我却慢慢发现,她其实已经快变成了仙人掌,浑身是刺,谁也不能轻易接近她,不去触及便不会受伤流血。她说,仙人掌开的花并不美丽,却满是坚强。”
子树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快十一点了。我突然发现,一直握在我手中的水,竟然有了一丝温度。
“我没有什么过高的奢求,只是希望能陪伴着她,直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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