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停……停!打住!哥们,啊不!姐妹儿,啊不!我咋称呼你好嘞?啊对,大妹子!大妹子啊,我说大妹子,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我陛下了,所以咱们别客气,你不嫌弃叫我一声四哥,实在那啥的叫老四也行,别叫陛下就成,太生分了不是。”
曹婴一怔,好歹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完全没有君王的架子,这倒是难得的很。旋即又莞尔,能跟陈肯打堆的人,真若是个古板的家伙,那才叫人大跌眼镜呢。
“四哥……,凤鸣山一战,可让你扬名万里了……”曹婴端着茶杯,盯着杯子里的茶水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哈……是步阳扬名万里吧,哥们是跟着混的,跟着混的,哈哈……”老四老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
曹婴咯咯一笑:“你这一仗是出了名了,小女子可就被你害苦了,现在兵权旁落,受人排挤,不得以,只得带上步阳流浪吴国,哎……。”
老四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都说这女娃生性冷漠,杀人如麻,如今看来,却完全不同,莫非是假象?可这话茬抛过来,自己还真的不好接。
“这个……”
“说笑呢……,四哥不要介意。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如此巧合,这才让小女子和步阳重逢,况且魏国官场风气太阴,早已腻了五官,如今看来,倒不为是一种解脱……”
“那个……”老四还是不知道怎么接话。
“对了,四哥,问你个问题。”
“啊,你说,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四赶紧点头。
“当初四哥冲营的时候,用的是什么东西,爆炸起来威力如此惊人,莫非是西域火器?”
老四挠挠脑袋,晕了半天这才组织好语言:“这个问题问的好,说实话,不是西域火器。就是咱们自己研究出来的。鞭炮知道不,老百姓逢年过节都要用到的。我只是把鞭炮的威力放大了,加上一锋利的些铁片覆盖在大鞭炮上,然后把鞭炮的火药改成了威力更大的黑火药,如此一来,自然威力更上一层楼了。”
曹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莫非那东西是四哥自己想出来的?”
老四嘿嘿一笑,老脸再次一红:“这个……差不多吧。当然我只是提出一种构想,最终的工艺改良,还是靠工匠们,毕竟太专业的东西,咋也不懂。”
话匣子一打开,曹婴也不怎么拘束了,老四也放的开了。
曹婴惊叹道:“话虽如此,不过光是这构想,已经很惊人了。看样子四哥具有战争天赋,为战争而生的,如果这东西大量生产,相比东吴和魏国也无力回天吧?”
老四摇摇头:“没想过。”
看见曹婴怀疑的眼神,认真道:“真的。我从未想过用这东西征服天下。虽然历史的发展有它必然的趋势,但我觉得没必要来推动这一历史进程的加速,因为我只是个人人熟知的昏君二世祖,花天酒地之人,呵呵。”
曹婴表情有点迷茫地看着老四,她不清楚老四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明明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却要示弱于众,这是为何?
老四见这话敷衍不过去,叹口气道:“那东西煞气太重,太过血腥。当兵的大多都是吃不起饭,或者被抓的壮丁,并非真心愿意在战场上屠杀同类。试问,有谁真正去了解一下军人内心的感受?他们多是上有老,下有小,家有妻室。保家卫国只不过是当权者给他们灌的mí_hún汤而已,你爷爷当年要屠杀百姓否?”
曹婴听见后面的话,渐渐钦佩起眼前貌似吊儿郎当的家伙,听到发问,一怔,立刻条件反射的摇摇头。
“这就对了,没有谁愿意以屠杀百姓为乐的。历史上靠屠杀百姓建立起强权政体的人,有谁长寿了?这个道理,当年你爷爷懂,孙权懂,我爹更懂。得民心者得天下亦。”老四说着说着已经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走到窗前,似乎说给她听,似乎又是喃喃自语。几个月前穿越而来的小白领,以混口饭吃为目的的社会蚂蚁大军中的一员,口中冒出这翻忧国忧民的话来,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曹婴渐渐觉得老四的并非传闻中所说,如此气度,如此胸襟,他真的是那个昏君刘禅?
老四甩了甩脑袋,长叹一声。转过头来,换上笑嘻嘻的表情,对曹婴笑道:“大妹子,有没有在异乡过过春节?以前我可是经常过啊,今年看样子咱们要在吴国过年了,听说到时候热闹的人山人海,咱们一定要去看一看哦?”
“嗯。”
曹婴乖巧的点点头。点完头,心里就是一惊,为什么在他面前如此乖巧?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突的泛起涟漪,在眼前貌似嘻哈的家伙眼眸深处看见的一抹淡淡忧伤,又让她莫由来的心里一紧,跟着惆怅万分。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我到底怎么了?
老四没注意到曹婴内心的变化,只是又转过身来,看着窗外,眺望远方,情不自禁的吟道:
人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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