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解道:“师兄,这是…”
赵岩道:“这是道家行礼的基本礼术,与他人交流,或是请求他人,都要用的礼术。只要穿着道袍,就要行礼。对了,武家也有一种礼术。”赵岩说着,双手合握,成抱拳式,微微低头。接着道:“这就是武家,也是武林界人们,互相交流,所用的一种礼术。”马良又学了一遍。
赵岩看着马良,道:“师父说过,对他人有礼,就是对自己有礼,礼是不能缺的。在道观你没看见,是因大家都熟了,没有行礼的必要,这只用于陌生人,我们进去吧。”
“当,当”赵岩敲响了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年龄约有六旬的老人。老人虽年龄已过六旬,但身形却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支撑着他。老人看着赵岩,浑浊的双眼似乎明亮了起来。
赵岩合掌,半鞠身子道:“老人家,我就是你儿朋友叫来的道士,久等了。”马良也双手合掌,半鞠着身子。
老人兴奋的声音干巴道:“道长,快请进。”
赵岩与马良走进户院,院内清明而干净,因天色已黑,有些已看不清晰。赵岩与马良走进房内,房内,最醒目,最先注意的就是图画。图画十分之多,大多为山水之画。马良见到这么多的画,有些呆了,赵岩拍了马良一下,马良才回过神来。
房内有两个旁门,一左一右,右屋不时传来哭泣之声。老人指向右屋道:“道长里面请,小儿就在里面。”赵岩恩了一声,跟着老人走了进去。
赵岩第一眼,便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男子双眼凹陷,双脸也已瘦的皮包骨头了,一副有重病的样子。这名男子躺在床上,有人进屋,男子连看一眼都没有看,只是神色呆痴的看着床头的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位衣穿红衣的女子。
男子伸出颤抖的左手,轻轻的抚mo着画像中的女子,声音因痛苦已经嘶哑:“红儿…红儿…”声音不断,无泪而哭泣着。老人看着病床上的男子,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赵岩轻轻叹了一口气,细语道:“老人家,这就是令公子吧!”
老人双眼湿润着看着床上的男子,强做镇定道:“我儿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赵岩、马良随老人回到厅内。
赵岩问道:“令公子是为何变成这样的,可否说清楚一些。”
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老伴死的早,只剩下我与我儿相依为命。后来我儿结婚生子,本想一块心病也落下了,可谁知…”
老人说到最后,竟已痛哭了起来。马良是个小孩,虽没听明白老人的话语,但纯真的心灵使他对老人的痛哭有着异样的反应,也受到感染。
马良来到老人面前,柔声道:“老爷爷,不要哭了,赵师兄一定会让大哥哥好起来的。”
老人听到童纯的声音,抬起了头,一张纯洁的面孔正在望着自己。老人防佛被马良的话说中了什么,不再痛苦,望向赵岩。
赵岩连忙道:“这是我们道观的第二代弟子。”说着向马良微微一笑,又接着道:“老人家,你还是说下去吧!要不我很难救令公子。”
马良又回到了坐位上,老人目光呆痴,似乎不想说起此事:“十天前,儿媳娘家有事,所以小红便带着孙子去娘家探亲,可谁知…谁知…遇到了山贼,都死了。不久,就将儿媳与孙子都下葬了,也是从那天起,小儿每天都哭的不成样子。就这样过了五天,也许是为了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儿子不再哭了,我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去了。可就在几天前,我发现小儿变成了你们刚才看见的样子,而且一直说:‘小红没有死,小红没有死。’所以我认为小红的魂来了,所以想找道士…别再让她…”
老人说着,抓着赵岩的手,热泪望着赵岩道:“希望你救救小儿。”
赵岩硬声道:“老人家放心,这是道士的责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你儿只是伤心过度,很快就会好的,我是道士,相信我…”
此时此刻,看着老人。
他与马良实在都不忍心看见一个老人这么伤心。赵岩知道他要等待着,等待着深夜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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