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
亭台楼阁,琼楼玉宇.
九转回廊深处缓缓走出一个紫衣少女,姝丽清雅仿佛古画中走出的仕女,一颦一笑间的优雅浑然天成.
刚到转角处,便遇上一个神色焦急的俊美男子,步履如飞.
"大哥,究意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素来性情沉着的大哥竟然如此焦急,秦晚朝不由上前拦住了秦子矜,沉声问道.
见是一向聪慧的三妹,秦子矜才面色纠结地顿下脚步,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三妹,父王找你有急事.”
见秦子矜又快步离开,秦晚朝心里有再大的疑问也只能先放进肚子里,只是走向正则居的步子却快上了许多。
正则居离回廊不远,转过几个弯便到了。那是一个不算太大的院子,远远看去,威严而大气,一片绿竹林的映衬,倒显得多了几分闲适雅致。
“父王,晚朝求见”
秦晚朝叩了叩雕花大门,秦晩朝沉声道。
“进来吧!”
屋中传出一道低醇如酒的声音,竟夹杂着几分隐忍的疲惫。
秦晩朝身形一顿,双手推开了门扇,缓步踏进门中,从容间是掩盖不了的急切。
终究还是少了历练!秦枫叹了口气,但愿这次能让她多学些东西……
“晩朝见过父王,父王金安。”
秦晩朝也不多看房内的布置,径直走到秦枫坐着的位置前屈膝行礼,神情是无可挑剔的礼貌和疏离。
“嗯,坐下吧。”
秦枫半垂下眼睑,伸手虚扶了一把,又指了指一旁的绣墩。
“父王,今日……”
秦晩朝见秦枫许久不言语,实在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刚刚开口询问便被秦枫打断。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先陪父王下盘棋!”
秦枫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晩朝,挑了挑眉,眸色晦暗不明。秦晩朝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随后又迟疑了一会儿。
“女儿听父王吩咐。”
“摆棋吧!”
秦枫在心底又是一叹,却也知道不能要求太高,毕竟在同龄人中,如此已经算得上出色了!
秦晩朝摆棋很快,不多时金绣棋盘上便摆好了金丝楠木制成的棋子,乃至薰香、香茗都已准备齐全。
“开始吧!”
“父王先请。”
二人下棋时落子很快。秦晩朝一开始的心不在焉也渐渐的被磨灭掉,全心全意投入了棋局。二人思考下子方式的时间却也越来越长。
“象三进七!”
“士五退六!”
“将一退四,过汉界!”
“车九进二,破楚河!”
……
“后举中锋!”
秦枫低喝一声,胸有成竹地将最后一子落在棋盘正中央。
果不其然,胜!
不是陷入死局了吗?怎么反倒胜了?
秦晩朝愣了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垂下蝶羽般的眼睫挡住眸子中的种种变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叩动。
指甲被叩动的力度折断,指缝间渗出点点血迹,一点殷红在白皙的肌肤上妖娆晕开。
节奏忽地一顿。
“父王,莫非是……”
秦晩朝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攥拳,指甲狠狠刺入肌肤,一双深沉的眸子中满是不可思议。
“的确,我也没想到那位居然会做出这个选择……”
秦枫见她不时便明白了,也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大抵,是我们小瞧了他!”
“只是,父王,功高震主!”
秦晩朝显然非常不赞同这件事情,秦枫却是谦谦君子般温文一笑,眼神深沉得难以揣度。
“却也须知,民心所向者,何人敢毁矣?兵者,诡道也!须有勇,方能成事!”
秦晩朝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染血的指尖支撑着下颔,留下一点红影。
想了许久,秦晩朝明了地自嘲一笑,“我还是太年轻了啊!”
秦枫微笑着摇头,欣慰地收起了棋具。
“我当年却只是只想到了一部分,着实比不得你啊!”
与此同时,传来一阵低而轻柔的敲门声,同时还伴着一个温雅的男声,“父王,三妹,如今已经日落了,该用晚膳了!”
秦晩朝和秦枫对视一怔,才发现夕日的余晖破碎在窗前的书桌上,带着夕阳独有的凄美与清冷。
——竟已是晚膳时分了。
二人先后站起身,或威严或悠闲地向外走去。刚推开大门,便看见立在门边的秦子矜一脸恭谨,披着落日的霞光,显得温润如玉。
“云王叔,多日未见,可还安好?”
树枝上传来一个慵懒闲散的声音,宛如玉质般温软磁性,让人心旷神怡,却有着极重的戏谑。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凤阳郡主了吧!果然漂亮!”
秦晩朝却是小脸一沉,眯起凤眸剐向树枝上的人。
树枝上的男子生的风姿瑰丽,容颜精致绝伦却并无女气,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霸气天成。
笑意涟涟的眼神在触及少女犀利的目光后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心中无奈:见过他的女人从来不会这么无动于衷好吗?!
“你,再说一遍?”
秦晩朝嘴唇微微掀动,杀气弥漫,目光阴沉,是和秦枫如初一辙的冷酷和霸气。
“再说一遍又怎么着?”风锦孩子气地挑起眉毛。
“找死!”
秦晩朝几乎是在风锦说完的瞬间准备出招。
“够了!”
见两人是真的要打起来,秦枫厉喝一声,“晩朝先随子矜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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