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三十块……五块……”立雪认真的翻遍了全身,只找到了这么多钱。立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立雪忽然想起上次出门穿的衣服里好像还剩几个硬币,赶紧跑到衣柜,找了起来。
爷爷奶奶一定没想到这里的花费其实还挺高。本来,爷爷奶奶是准备一个月給立雪二百五十块当生活费的,在农村,这么多钱足够爷爷奶奶两个人一个月的开销了。
但是,立雪也没怎么买东西,这才三个星期不到,立雪就只剩这么多钱了。显然,不能问爸爸妈妈要,一想到那个漂亮却冰冷的家,立雪就是一个哆嗦。
立雪看着一堆零零碎碎的钞票,发起愁来。
中午,立雪给奶奶打电话,本来是想让奶奶再给自己五十块钱,但电话那头那苍老的声音最终没能让立雪说出口。
挂了电话,立雪沮丧极了。不断的回想自己买了什么不该买的东西,以至于月底的时候,穷到揭不开锅。下午的课,立雪几乎就没听,脑袋里不停的想着这几天的生活费。
下了课,立雪无精打采的超食堂走去,在超市的门口,立雪看到了一样无精打采的宁若谷。
宁若谷正站在超市入口处的小店里,出神的看着一大盒巧克力。立雪走上:88.9
二话不说,拉起宁宁就走,宁宁无限留恋的看着那么一大盒巧克力,眼睛里的喜爱和期待简直像两束激光,肆无忌惮的扫着大盒巧克力。
“宁宁,别看了,太贵了!”立雪好不客气的实话实说了。
宁宁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带点委屈的抱怨:“我还没收到过巧克力,我想要那个!”
立雪默默地白了宁宁一眼:“那东西能当饭吃?”
宁宁摇头:“不能,但是能当让人觉得幸福的零食吃……”
立雪一脸忧愁状,想着今天的钱够在食堂吃什么。
宁宁端了一盘子的米饭和菜,然后看见立雪只要了一碗素面。清汤寡水,看起来好没食欲。
立雪吃的辛苦,宁宁记得,立雪不吃青菜,那面条除了几根青菜就什么都没有了。宁宁不解,脱口而出:“立雪你不是不吃青菜的吗?干嘛买一碗这个?”
立雪立刻尴尬起来,握着筷子的手有点不自然。好半天才红着脸小声的说:“这个月开销有点大,现在我身上只有三十块了……”
“什么?怎么这么少!”宁宁问道。
立雪左右看看,宁宁的声音有点大了,旁边桌子条件反射似的看了过来。
“嘘!宁宁你小声一点!”立雪着急的示意宁宁,脸变得更红了。
“哦!”宁宁低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
宁宁看着立雪的面,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她觉得立雪就是一棵小草,只能选择坚韧着。宁宁记得立雪最不喜欢这种没有味道的饭菜,越想越郁闷,她忽然把立雪的面朝自己面前一拉,然后把自己的盘子推到了立雪面前。
“宁宁,你做什么?”立雪正埋头苦吃,被宁宁吓了一下。
“你帮我把米饭吃了吧!我今天不饿,想要减肥,我要吃你的。”
宁宁不容置疑的说着,示意立雪吃自己的饭菜。
立雪的脸“腾”的红到了耳根,手僵着不动了。宁宁一看立雪这样子立刻明白了立雪在想什么。宁宁暗暗的懊悔了。她从认识立雪的时候就知道,立雪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吧,内心总是很敏感,人又很倔强,爱较真。在立雪看来,看不起她可以,那是她自己真的没什么让人看得起的,这个立雪看得开,但立雪最不能容忍别人的同情,在立雪的眼里,不管是什么原因激发的同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侮辱,那种被同情的感觉会让立雪深切的感觉到两个字——
“低贱。”
那是一种否定她全部的感觉。
关于这个,宁宁记的最深刻的有两件事。
立雪上初中的时候,她的同桌家里很有钱,和立雪关系很好。有一次放假,她同桌的妈妈来接立雪的同桌,看见光鲜亮丽的女儿和立雪站在一起,立即就变成一副傲慢的姿态。她狠狠的拉开女儿拉着立雪的手,不高兴的说:“你怎么和这种人做朋友?”眼神里的鄙夷好像是要把立雪当成垃圾。
立雪那天穿的衣服确实很旧,是当年姑姑念书的时候穿的,但是干净整洁。立雪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同学的妈妈,嘴唇发抖,但是仍完整的表达了自己的话:“阿姨是以衣服论贵贱的吗?我现在是学生,不太明白成年人的势利,但是,我知道作为学生,学习好才是王道。在班里,我的名次是前三,想和我坐同桌的人很多,他们并不因为我的衣服破旧而疏远我,这是为什么?”
立雪看着同学的妈妈变得更加抵触的表情,毫不退缩的说:“因为我的高贵在骨子里,而不在这些钱能买得到的衣服里。阿姨如果觉得好衣服这么重要,大可抱着一堆衣服,行走在大街上,我相信,和您一样的人自然会知道您是贵人,但我的眼睛就只能看见一个信奉着皇帝新装的可怜女人。”
立雪说完,昂起头,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想笑却不敢笑的同桌和她那因为没听懂而一脸疑惑又坚持高贵的妈妈。
那天,宁宁看到立雪一个人跑到无人的操场,哭的很伤心。
还有一次,班里的一个男同学拿立雪攒了很久的钱刚买的新书当武器,乱扔一气,好好的一本书硬是被摔的破破烂烂。立雪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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