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王,和你一样大,早就不问父母要钱了,逢年过节的都成千成千的给她爸妈……”
“那个小吴,不就比你大几个月吗?现在孩子都会叫‘妈’了,结婚的时候,男方给了多少钱是彩礼你知道吗……”
“再看看你,一二十岁的人了,还得让我们给你花钱,都该你挣钱给我们了……”
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婆妈,一说起关于“钱”的事就没完没了的。
“你说够了没有!念书花的钱是你给的吗?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呦!还不能说你了?”
“你凭什么说我?有功夫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
宁宁越说心里月堵得慌,最后,索性把菜一扔,转身出了门。
“你走啊,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了!”身后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
宁宁理也不理,走的特别洒脱。
先找个面馆吃个饭,再到朋友家串会儿。宁宁这样打算了。
面对一碗面,宁宁有点吃不下的感觉,心里胀胀的,她一边呼呼的吸着面条,一边在心里抱怨:“你们当初把我扔到乡下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气,现在接我回来了,还给我气受!”
一想到这儿,宁宁就吃不下了,把碗一推,顶着个太阳到处去找阴凉地,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堵。她有点想哭,又觉得颇为不值,硬生生的把涌上眼睛的泪水给逼了回去。站起身,迈着大步向戈雅家走去。
郑戈雅
还有半个月就要爱开学了。这真是个小小的喜讯,戈雅对着镜子仔细的刷着眼睫毛,画上眼影,准备找上几个朋友庆祝一下。
戈雅的眼影还没画好,就听见妈妈“咣咣”地上楼梯的声音,夹着不满的语气在说这什么。戈雅听见秘密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最后说了一句话就挂上了电话。
这句话,戈雅听的特别清楚。
“随便你!反正戈雅是你姓郑的孩子!”
这句话令戈雅心中一缩,眼影也画偏了。
戈雅故作镇定的问妈妈:“和谁打的电话啊?”
“你爸!”妈妈淡淡的回答。
“难得,怎么想起来给他打电话了?”
妈妈换上拖鞋,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脸上还有余怒没有消。戈雅看了妈妈一眼,眼里的欢欣瞬间被漫无边际的忧伤填满。
父母的离异所带给她的伤痛永远是充斥在她成长的每一个角落,细细微微的,痛勒疼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戈雅“嚯”的站起来,狠狠的放下手中的化妆用品,走到妈妈前面,一股怒气涌上了心头:“我是爸爸的女儿,也是你生的小孩,你有必要总是划分的这么彻底吗!”
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打断了母女二人将要开始的对峙。妈妈看了看手机屏幕,摁下了接听键。
“学费一人一半,生活费每人每月给戈雅三百!”
“对,固定打在戈雅的账户上,账户让戈雅告诉你。”
“不够的我们再平分!”
“嗯。离戈雅开学还有整整半个月,尽快把学费汇过来!”
……
妈妈的谈判看来是成功的,爸爸应该是答应了。
戈雅却感到非常的火大,有一种被人摊到菜架子上,肆无忌惮的谈价钱的感觉。戈雅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戈雅也没心思化妆了,这个家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缺水的鱼,。戈雅拎起包,夺门而出。
快要走到楼梯下面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妈妈的呼喊:“戈雅,你要去哪儿?”
戈雅的心中只剩一片冰冷的悲凉,大片大片的在心中蔓延开来。让她的血液里都透着冷。对于这种让她觉得冰冷的亲情,戈雅就只剩下厌恶了。
还没走到小区的门口,戈雅就看到了同样一脸郁闷的宁若谷。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大概都明白了几分,彼此顿生惺惺之感,她俩坐在小区的小亭子里,一人叼一个棒冰,长久的沉默了下来。
天很晴很蓝,云很轻很白。这两个人,却很悲伤。
“喂!若谷,你说,为什么我们的父母和别人的不一样呢?”戈雅眼望着流云,问宁若谷。
“叫我宁宁。”宁宁眼皮连抬都不抬,用慵懒的声音说。
“好吧,宁宁。你准备在这里坐多久?”戈雅有气无力的问道。
宁宁的眼睛亮亮的,这样的眼睛看起来是深邃的,宁宁一下一下的吸着棒冰,直到把整支棒冰全部吸进肚子里。
“坐到不那么郁闷为止。”宁宁空洞地说着。
“真怕你走了之后,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戈雅一脸不变的悲伤,眼帘低低的垂下,身体软软的靠在柱子上。她的棒冰几乎都没动过,还是最初的那种很满的样子。戈雅的眼神有点呆,毫无生气,毫无焦点的散落在前方。
棒冰不识人愁,在气温不算低的小亭子里沁出了点点的水滴,不经意间,已经砸在水泥地板上,像极了眼泪的落下。
但是,无论是宁若谷还是郑戈雅,都不是喜欢流眼泪的女子。两人的眼眶之中,丝毫没有那种叫做眼泪的,透明的东西囤积过的痕迹。
过了许久,宁宁站了起来,好像是要挣脱这种悲伤的束缚,在人迹稀少的这里,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我宁若谷!才不会在意这些事情!我不在意……”
戈雅淡淡的看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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