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黯然半响后,“不瞒你说,我教中定有奸细接应,所以我才用这个计中计,以攻打五毒教为名,找出这个幕后黑手。
一位身穿劲装的蒙面男子,躲在义狮堂外的梁柱后面,从怀里摸出一瓶飘逸香,扒开了瓶盖,从里面冒出一喽喽青烟,飘散在空中,一阵风吹过,全真教和五毒教的弟子,陆陆续续倒地口吐白沫。
秋处机闻着这股异味,发现自己的身体一阵发麻,丹田之处聚着一股气,运用内力,它就会四处乱窜,秋处机已然明白,自己已经身中剧毒,突然失声一笑,“竟然冉教主,执意要这么做,我也无话可说。”
允浩望着身后的弟子一个一个地倒在了地上,满腔怒火地喝道:“有本事,真枪真刀地干,竟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给你们拼了。”说着便拔出剑,刚夸两步,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冉雀疑惑地扫了四周一眼,顿时火冒三丈“我明明没有下令放毒,这到底是谁干的。”
煞岳从义狮堂缓缓地走了出来,一脸得意的笑容,走到冉雀身前,双手做礼,“这毒是我放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全真教所有的人都束手就擒。”
秋处机看向煞岳,脸色突然巨变,“怎么是你。”
煞岳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道:“怎么会是我,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年霸刀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你们这些自称是名门正派,竟然坐山观虎斗,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说到此处时,煞岳轻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秋处机看着煞岳脸上的神情,不免有些自责,回想起那天,正是秋处机从外面赶回来行掌门大典之日,仪式才刚刚开始。
煞岳浑身是血,背后的衣服被利器划了几道长长的刀口,鲜血顺着伤口,染红了整件衣服,连滚带爬地来到全真教的大门,对着大门的两个守卫,“两位大哥,我有急事要求见你们的掌门。”说着身体不受力,一下跪倒在地上。
一个守卫看着煞岳,嘲笑道:“我们王掌门已经仙游,不过,今天是我们的新掌门,秋掌门登基大典。”另一个守卫讽刺地说道:“你这身子骨,再过一会,估计就能见到我们王掌门了,去去去,今天是我们掌门登基大典,谢绝一切访客。”说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我是霸刀门的人,和你们秋掌门也有些交情,还请二位通传一声。”
两个门卫故作害怕之色,道:“你是霸刀门的人,我好害怕呀,”说着又大笑一声,喝道:“霸刀门在过去,那是何等的威风,可惜呀,霸刀已经死了,看看你们现在这个熊样,仇家遍地都是,霸刀身前能够镇压他们,死后,一个一个仇来寻仇了。”
煞岳吃力地爬起来,一把抓住守卫的衣领,喝道:“你再说一边遍。”
被抓的那个门卫不屑地说道:“霸刀生前太嚣张了,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煞岳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脸上,这医用劲,背上的伤口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鲜血又渗了出来,单手撑在地上,“你们再干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们。”
那个守卫,摸着被打的那只眼睛,顿时火大,“你既然敢打我,”狠狠地一脚,踢在煞岳的胸膛之上,退跄了几步,绊到了脚下的石块,跌入了山崖。
秋处机每每想到此处,便是夜不能寐,这个心结总算可以得到解脱,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闭上眼睛,“你还活着就好。”
煞岳睁开双目恶狠狠地看着他,“我当然得活着,我要你们全真教一个个在我面前不得好死。”
一位身着劲装的蒙面男子,缓缓地从梁柱后面走了出来,转过身,抬头望着冉雀,阴阴地道:“师兄,别来无恙呀。”
冉雀听见这个声音,忙说道:“你是驰虎。”
蒙面男子拉下面纱,露出了那张带着半月面具的脸,“师兄,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的声音。”
冉雀自嘲一笑,“我只是记得你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你居然以这种形式,和我见面,受宠若惊呀。”
秋处机抬头望向驰虎,“你为何要对我们全真教下毒。”
弛虎一脸邪笑地看着秋处机,“不止,还有这个。”说着便提气隔空击出一掌,打在了秋处机身后的弟子身上。
冉雀看着弛虎使出五毒圣绝,惊愕地喝道:“《五毒圣绝》真是你偷走的。”
弛虎侧目了冉雀一眼,“师兄,何必如此惊讶,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你知道师傅是怎么死的吗,就是我毒死的。”
冉雀都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一切,双眼茫然地道:“不,不是的,师傅他是一个练毒高手,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食物里面有毒呢。”
弛虎说此处,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这是我生人中的一次最有挑战的一次暗杀了,一个练毒高手,练过上千种毒,居然死在了自己徒弟的手里,想到此处,我心情大乐,你知道世上有一种毒,它无色无味,吃了也不会马上死,但是一天吃那么一点,连续吃上十几天,一旦动怒就会暴死,那天我故意引你来,就是想让你,看见那个疼爱你的师傅,是怎么死在你面前。”
冉雀后退了几步,得知这样一个答案,如同晴天霹雳,一时难以接受,唇角微微地抖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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