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我们找学校去。」
他头也不回,兀自走了出去,我无奈地耸耸肩就跟着他离去。在寻学之旅中,敌人兄不断找话题跟我聊,雖然他是很開朗的人,不過從未如此多話,大概是因為我們很快便要分道揚鏢。
「阿夜,你真厉害,考上xxx学校,真是不明白大家为甚麽讨厌你,你脑筋那麽好,人也不錯......」
因为我有乌鸦嘴吧,我每次说坏事时,总是很灵验的,所以大家渐渐不和我说话,害怕会有不好的事被我说出来,有一次有一个男生跟我说要向某女生表白,我调笑说了句「她说不定会给你一巴掌」,明天那男生朣了半边脸上学,从此没有和我再说过一句话。
「你干嘛不说话?」敌人兄用手肘撞了我一下。
「没甚麽,只是在想别的事,马路对面是ooo学校。」
我俩踏上了马路,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响起了我的声音,彷佛是另一人。
不要过去,会有危险。
走到马路中间时脑袋突然空白一片,再次回神过来後,我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一辆货车不顾指示灯向我冲来,奇怪的是车上没有司机,我该不是眼花吧?
「阿夜!」
似乎发现我没跟上他的敌人兄转过身对我大喊,一旁的路人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我拼命掙扎,该死......全身都动不了。
遭了!快跑啊!
可是我連一隻手指頭都動不了,怎會這樣的!?我就是叫出聲來也做不到,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我的頸,跑、跑啊!我還不想死!
可惜我還是要死了。
货车无情地撞到我,强烈的疼痛扩大,痛得似撕烈我的身体一样,我被撞飞至几米外,货车直辗过我的身体後离去,被货车压到的手等地方,微弱的意识感觉不到知觉,似乎已经......废了。
很痛......身体的痛难以形容,腥甜的味道不断由喉咙涌上,我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的惨状能令人多麽恶心,体温逐渐随血液而流逝,我躺在黏黏湿湿的液体上,全身被渲染成触目的红,半合上的双眸依稀看到附近的景象。
敌人兄走到我身旁,慌张地拿出手机,拨出了某电话号码,接通後他说了一串东西,从对话中得知他拨给了医院,我很欣慰他没有弃我而去。
我把视线转向刺眼的太阳,曾经生活的回忆如走马灯在脑海中不停放映,虽然身体已残破,但心中却一片清明,这应该是電視劇说的迴光反照。
有一个身影慢慢步入我的视线范围,黑黑的一片遮盖了太阳,所有人都像是没看到他,各自做自己的事,他站在我身旁向我伸出了手。
「啊......」你是谁?来救我的吗?我想把话说出口,但只发出啊啊的低鸣声,微弱得被风一吹便散。
黑影蹲了下来:「睡一会吧。」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他凑近我的耳边细语几句,不过我听不清楚,然後脑袋慢慢变得昏沉,眼皮亦不听话的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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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後,我却被剌眼的灯光照痛了双眼,这里是......啊!我记得我被车撞倒了,然後......我该不会被外星人捉去他们的实验室充当研究材料。不,我在想甚麽脑残的话,我一定是看太多漫画了。
「医生,心跳逐渐缓慢!」
「糟糕!不能止血。」
原来我在医院的手术室里,而那台灯也就是手术灯,医生护士们围在我身边,他们在替我止血,不过并没有效果,一名中年医生放下手中的鉗子与棉花,他无力地揉揉太阳穴。
「已经满地都是血,他的血量不足,输血後又流血,他没救了,大家都停下手吧!准备宣布死亡时间。」
他们放下手中的用具,站在我两旁沉默着,静静地低下头,沉重的气氛弥漫整个手术室,半睁开的眼睛缓缓闭上,我显然是昏倒了,全身亦痛得没了知觉,只能靠耳朵感受外界发生的事。
「阎朔夜,男性,15岁,20xx年x月x日上午11時23分死亡,因失血過多。」
死......真的嗎?可我還有意識!
「砰」的一聲,大概是硬物碰撞的聲音,不過真像老哥平時踹我的房門的聲音......等等,是誰把手术室的門踹開?根據我看電視劇的多年經驗,手术中是不能隨便進入手术室,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
「你們這群庸醫!怎麼連一個人也救不了,他還未死。」
這是那來的傢伙......但他的確說中我的心聲,會不會是老哥?可那傢伙的聲音根本是歐巴桑那種,跟老哥那一種有如風鈴般悦耳的天籁之音是完全相反的,我並不是讚我老哥!
「這位先生請你出去,這裏不是你能進來的地方。」那名中年医生平靜的語調沒有一絲波瀾,卻有不滿之意流露。
「幹!你老子我在你曾曾曾......爺吃奶的時候已經是頂頂有名的神醫,你連給我挽鞋子的資格都沒,更別說『請走我』,你回去再修練個百年千年才好對我說這話,不過那時你早就翹掉。」
「......他是由精神病院跑來的吧,找人來送他回去。」顯然那医生對那個白癡很反感。我發現了一件事,就是絕對不可以跟醫護人員抬槓!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跟你們客氣。」話聲一落,我只聽到幾下破風聲以及醫生護士們的哀號,那個不知從那來的白癡該不會把他們種掉了!
「糟了!我一時不順氣,忘了他的吩咐,不要把事情鬧大要低調進行,這次我鐵定被他給幹掉──算了也沒差,等會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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