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的娘亲,也就是张士璟的夫人,是个年轻的女子,她并不是张士璟的原配夫人,她是张士璟在原配夫人生病死后被娶进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素玉的年纪比哥哥姐姐们小了那么多的原因,姚夫人想过无法再次怀孕的原因有可能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她曾主动要求姚元宗纳妾,甚至为他选择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可是姚元宗却不接受,这一坚持,让她又感动又难过。
各种杂乱的思绪间,张夫人也终于登场亮相了,她原本就只有二十几岁,再经过精心的梳妆打扮,更是显得明艳照人,素玉看见自己的娘亲,撒着娇扑了过去,张夫人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拿出一个手帕,上面绣着一只羊,那是素玉的生肖,羊是张夫人亲手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可她并不善于做针线活,所以这只羊绣的普普通通,并不算精美,可是素玉仍然喜欢的不得了,她把手帕盖在脸上,藏进怀里,揉一揉,亲一亲,不允许任何人碰它。
张士璟轻轻拍拍素玉的头宠溺的说:“怎么不好好的谢谢你娘亲,你娘亲可从来没有为谁动过针线呀,就连为父,她都不曾亲手为为父绣过什么。”
“谢娘亲,娘亲是长安城最好的娘亲。”素玉说着,抱着张夫人的手臂亲了一口。
张夫人也高兴了起来。
张士璟看气氛不错,于是对年轻的妻子说:“你不擅长针线活,但却擅长歌舞,今日,承蒙大家的厚爱,都来为小女素玉的生日贺喜,我本来准备了歌舞表演,但现在,我觉得由你亲自主舞一曲,为素玉庆祝,岂不更好。”
“大人说的是,那我便献丑了。”
随着悠扬的乐曲声响起,张夫人翩翩起舞,众人的目光也都转移到了张夫人的身上。
除了姚夫人。
她还在看着素玉,素玉手里不停的把玩着手帕,刚刚还很爱惜的装满果干的纸袋,此时,正被她遗忘在地上的一角,并且还洒出来了一些。
姚夫人看到素玉这个样子非常不舒服,她的针线活做的十分精细,她绣的手帕堪称精品,远不是张夫人可以比得上的,可她的手艺无论再怎么好,放在素玉的面前,都一定必输无疑,姚夫人倒不是怪罪素玉什么,只是伤心自己没有一个会爱惜自己疼惜自己的孩子。
众人都为张夫人精湛的舞艺拍手叫好,赞美声惊动了自顾自玩的素玉,她看到自己的娘亲舞动的美若天仙,便挥舞着手帕跑进了舞群里,以极其稚嫩和不协调的肢体动作和母亲共同起舞,在座来宾纷纷鼓掌喝彩,整个活动,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中进行着。
天色渐晚,张士璟和一众来宾喝的正在兴致,素玉也因为玩的太累睡着了,张夫人抱着素玉去了自己的屋子,此时姚夫人觉得自己也到了回府的时候了,她起身向张士璟道别,出门上了轿撵。
春草知道姚夫人心情低落,将夫人扶上轿撵的时候特别叮嘱了轿夫小心走路。
轿撵在宽阔的大路上走了一段,前方突然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堵住了路,春草示意轿夫慢点走,她跑过去了解情况,细细打听之后,春草对轿夫说:“前边发生了命案,人多,乱的很,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走另一条小道吧,夫人今天很累,早些回去让夫人好生休息。”
轿夫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两旁是高高的围墙,头顶露出的长方形的天空已经变成了藏蓝色,马上就要完全变黑了,这条小巷子已经很久都没有走过了,白天偶尔还会有小孩子在这里玩耍,夜幕降临后,就很难看到会有人影在这里晃动,在巷子里走了一会儿,姚夫人问道:“怎么如此安静?”
“回夫人,刚才路上发生了命案,奴婢怕打扰到夫人,这才让轿夫选了小路走的。”
“哎,如此好的日子不过,有什么事情非要害人性命的不可,罢了罢了,快些回府吧。”
“是。”
眼看转个弯就到姚府了,却没注意到,两侧的围墙之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两排乌鸦,抬轿的声音惊动了乌鸦,所有的乌鸦瞬间就杂乱无章的飞进了巷子里,轿夫们措手不及,失手将轿撵摔在了地上,姚夫人受到惊吓,掀开帘子试图一探究竟,还没看清什么,就有好几只乌鸦“啊”“啊”的发出难听的叫声向姚夫人横冲直撞了过去,春草早就被庞大的乌鸦群推倒在地上,她一边爬起身一边大喊:“保护夫人!保护夫人!快快保护夫人!”
机灵的轿夫动用随身的武器驱赶走了姚夫人身边的乌鸦,可是姚夫人仍然被吓得不轻,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春草连忙查看姚夫人的情况,无奈天已入夜,什么都看不清楚,春草赶紧跪下认罪:“夫人,是春草的错,选了小路走,害夫人平白受了这等惊吓。”
“你起身吧,我又没说怪你,你也不曾想到这里会有这些乌毛畜生,我无大碍,你不必担忧,快些回府吧。”姚夫人说话的声音里,有听得出的不安。
“夫人,您若是有什么闪失春草万死不辞啊,是春草的错。”春草着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一折腾,我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也不知这长安城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乌毛畜生。”
春草跪着不起,她擦了擦眼睛,对姚夫人说:“奴婢这就去请郎中,为夫人看看。”
“也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是,夫人。”春草起身,看着轿夫重新抬好轿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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