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渭一次收了两个徒弟,心里很是高兴。次日,就开始教授起学业来。徐渭对胡羽瑶和徐丁的要求很是严格。每天早上五更起床,开始掌灯读书;吃完早饭,徐丁和胡羽瑶出去放牛砍柴;傍晚回家之后,再温习一个时辰的功课,最后熄灯休息。
如此寒来暑往,不知不觉间到了寒冬腊月。这时,天气严寒,外面的青草早已枯黄,羽瑶和徐丁不用出去放牛,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在功课上。
一日徐渭正在教羽瑶和徐丁温习功课,不知不觉间天空中乌云密布,零零散散地下起颗粒状的小雪来。徐渭忽然心念一动问道:“你们看这外面下的雪像什么呢?”,还没等徐丁答话,羽瑶笑着道:“师傅您这个问题可考不倒我!”
“哦?”徐渭显得很是好奇,“你说说看!”
“其实师傅的这个问题,数百年前东晋的谢安就已经问过了!”羽瑶显得很是得意,“跟据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记载:一个和现在差不多的下雪天,谢太傅跟子侄辈讲解诗文。不一会儿,雪下大了,谢太傅高兴地问:‘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像什么呢?’太傅哥哥的儿子谢朗说:‘差不多可以用把盐撒在空中相比。’太傅大哥的女儿谢道韫说:‘还不如比作柳絮随风飞舞。’谢太傅听了谢道韫的话显得很是高兴,从此这段佳话便流传了下来,后来人们也以‘咏絮之才’形容女子富有才华和智慧。怎么样?师傅!弟子的回答您还满意吧?”
说完,胡羽瑶高兴地望着徐渭。
“徐丁你怎么看?”徐渭没有答话而是转头望着徐丁。
“师傅,弟子觉得谢道韫的比喻说的很好!但是谢朗说的也不差!只是两个人说的是两种不同的下雪状态而已,其实并无好坏之分!”
“嗯!你倒说说看!”徐渭道。
“其实雪也有大雪小雪之分,当下鹅毛般大雪的时候,谢道韫的‘未若柳絮因风起’自然是好过谢朗的‘空中撒盐差可拟’的,但是有时候雪下的较小,雪的样子会成颗粒状的小冰晶,这个时候谢道韫的‘未若柳絮因风起’就比不上谢朗的‘空中撒盐差可拟’来的贴切了,您看现在外面的雪不正是‘空中撒盐差可拟’吗?”说着徐丁用手指了指窗外。
羽瑶好奇地将手伸出窗外接住几粒落下的冰晶颗粒,果然都是如精盐般大小。
“所以弟子认为谢道韫和谢朗都很有才学,只是长久以来人们过于关注谢道韫忽视了谢朗而已。”徐丁接着道。
“嗯!好!好!好!孺子可教也!”徐渭显得很是满意。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正在这时,徐母端着一碟炒藕片走了进来。
“哈哈!老夫恭喜你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啊!”徐渭答。
“那还不是师傅教的好!”徐母听闻师傅夸奖儿子,心里也觉得很高兴,“徐先生,我正要向您替丁儿和羽瑶告个假呢!”
“哦?告假?”徐渭一时显得有些疑惑。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了!按照惯例,明天是今年最后一天的集市;之后商户们就关门过年了,等到过完年集市才会重开!”徐母道,“我看丁儿和羽瑶这一段时间学习功课也挺辛苦的,想让他们去集市转转,顺便帮我采办一下年货,您看怎样?”
“嗯!好!就这么办!”徐渭心里一时高兴就笑着答应了。
徐丁和羽瑶听了自然是十分欢喜。
翌日,徐丁羽瑶和徐母早早地从床上起来,简单地吃些早餐之后,开开心心地往集市出发了,就连徐渭也被徐母说动,一起出来到集市走走。
要说这一日,集市上也确实热闹——各色人物熙熙攘攘,比肩继踵,络绎不绝;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且说徐丁和羽瑶在家里待了好一段时间了,这一出来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徐母刚嘱咐完几句,徐丁和羽瑶就迫不及待的跑开自己玩去了。
这一路上,赵老二的面人,贺老三的面具,西村吴老嘎的皮影,让徐丁和羽瑶看得不亦乐乎。
要说徐丁和羽瑶走着走着,远远的看到上次说大鼓书的老者又在街边说书呢,于是徐丁就拉着羽瑶过去看看热闹。这一次老者说的不是什么名著典籍,而是一些武林趣事。其中有什么雷震天,方残破之类的名字,徐丁和羽瑶虽然没有听过,但是听老者的语气便猜着他们是武林中有名的人物了。
原来这方残破乃是九重阁阁主雷震天的第七位弟子,雷震天对他寄予厚望,有意自己百年之后将九重阁托付于他,但是方残破后来喜欢上了红袖楼一位名叫花弄影的女子。雷震天觉得由一位红袖楼的女子做九重阁的阁主夫人未免折损了九重阁的颜面,所以坚决不允许方残破娶花弄影做正室,只允许花弄影做方残破的丫鬟。哪知这方残破竟是个情痴,立誓非花弄影不娶,而且一生只娶花弄影一人。这让雷震天很是生气,一怒之下把方残破关了起来,不许他出九重阁一步。花弄影很久见不到方残破的面,就决定擅闯九重阁。谁知花弄影连天青阁都没进去就受重伤被擒,方残破得知消息后,违背师命救出花弄影,并和她一起私奔而走。雷震天得知消息后大怒,派其他弟子追踪方残破,准备将他捉拿回师门处置。
徐丁和羽瑶听了一会儿之后,虽觉得有趣,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便转身走开了。
且说胡羽瑶和徐丁在街上边玩边走,忽然看到前面一位老妇人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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