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徐丁和徐渭已分别三年之久。这三年里,徐丁砍柴放牛之余,还谨遵徐渭的教诲,每天坚持看书写字。这段日子里,徐丁对江湖事务的了解多半是通过说书的柳老头得知的。要说这柳老头,也颇为有趣,虽然每次见面总和徐丁打哈哈要酒喝,但是每次回来也确实能给徐丁带回不少江湖见闻,经史典籍。这对徐丁的成长还是很有助益的。
一日,年关将近,徐丁和往常一样去集市上闲逛。(说是闲逛其实是去看看柳老头有没有从外面回来。三年以来,这已经成了徐丁每天必做的事情。)他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柳老头的踪迹,最后一个人往家走去。徐丁边走边玩,等到走到河边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是因为暮色渐浓,还是徐丁有意为之,走着走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这时候只见一个佝偻的老者,望着消失在暮色中的徐丁,“哎”的叹息了一声。
“你哎什么!”那佝偻的身影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问道。
“好小子,原来你没有走远呢!”说话的正是柳老头。
“好哇!原来你已经回来了,却不出来见我。”徐丁道,“说吧,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
“这个···这个···”柳老头一时支支吾吾起来。
这老头平时一向能言善辩,今天这个状态,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徐丁心想。
“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徐丁追问道,“不说的话,当心以后没酒喝!”
“哎!也罢!”柳老头郑重的说,“我这回儿出去听到了一些和你朋友相关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所以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你。”
“不管是真是假,不妨说来听听。”徐丁认真地说。
只听柳老头接着说道:“听说两年前,有一老一小在鄱阳湖畔遭到一群人围攻,小的生死不明,老的后来疯了。”
徐丁听了这话,脑袋里一时涌现出无数念头,以至于柳老头后面说的什么,他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少顷,只听徐丁认真地问道:“还有没有更确切的信息?”
“这都是江湖传言,具体详情恐怕只有找到当事之人才能知道了。”柳老头答道。
“你说的有道理!”徐丁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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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茅草屋里,徐丁几乎一宿没睡。
第二天,徐丁早早地起来,向母亲禀告了这个消息。同时也告诉母亲他的一个重大决定:他要亲自出去弄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如果情况属实他要将徐渭接回家来照顾,并找医生给他治疗。
徐母听了徐丁地话,心里是五味杂陈,一方面欣慰于孩子真的长大了;另一方面,又不舍得孩子离家远行。几经权衡,徐母最终同意了徐丁的决定,打算让他出去历练一下。
此后,说书的柳老头身边就多了一个轻青衣书童,他正是徐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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