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江,一个你肯定没听说过的名字。乃一条不大也不小的江流。江水平时明亮清澈、碧波荡漾,着眼望去,长蛇般曲弯绕流。就就像有人挥舞的带子,平缓的飘落大地,流动着不为人知的很多故事。
而这里的天,经常乱发脾气。就像喝得烂醉的酒疯子,会把详和喜悦的气氛一下弄得乌烟瘴气。怪天气来时,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你会觉得这个地方容不下生命的气息。
时下正是冬天,两岸的垂柳早已脱去美丽的绿装,在寒风中光秃秃站在那里发呆,就如傻子也有沉思。
虽然有不断飘落的雪花,却挂不住枝头,显得萧条与凄凉。也让雾江水流更加冷淡悠寞。穿过岸柳,看见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的渔船,泊在江心,船动水波起,渔歌打破寂,给单调的江水增添了一份跃然的生机。
是一幅画,也是一片生存的美丽。
船头一个年约四十的渔者,身着蓑衣,高大壮实,黑黄的面容,显得沉重而坚韧。一双如猫捕鼠的眼睛,敏锐的在江面不停来回扫寻,生怕放过任何一个关于鱼的信号,不时轻松自如的撒网和收网。自在、灵活、随心所意。
船舱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身着红袄,怀中抱着一个好象出生不久的婴儿。微皱的脸是天生的白净,长发挽起的下面,一双明亮的圆眼充满贤慧和一丝兴奋。
显然今天收获不错,她一手抱着好像刚出生不久的小孩,一手迅捷的把各种大小的鱼分类挑装入笼子,动作就像与在陆地一样轻盈平凡。
人们常说:“人变一世,天变一时。”这话在这里更能体会。时近午候,天空乌云突然厚累,寒风开始大起来,气候越来越恶劣。天气变化之快,就在倾刻之间。
天上就像翻转的锅底,黑得让人违背的压抑。风的速度就像屠刀,凄励残忍。
渔夫稍微的迟疑,便感觉船体有些摇晃不稳。他再也来不及看天,面色凝重,顿觉天气有些反常,情况非常不妙,忙收网欲向岸边靠去,可就在要到岸边不远处,怪天气就像专冲他俩而来一样。突然一股庞大的怪风,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向船卷来,一下又离岸数丈。渔船哪经得起这等风怪的折腾,陡然一下被掀翻,不用说人都翻入江中。
妇人奋力在水中用手把孩子举出水面,已不见船的踪影。渔夫从水中冒出,闪电般抓住妻子的手,一手接过孩子,正要向岸上游去。可真是老天不开眼,冰冷的寒风肆无忌惮,就像要摧毁世界,掀浪滔天,竟然如蛟龙怒闹,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比一浪凶猛。把二人一次又一次的卷埋浪底。水寒刺骨,何况狂风巨浪,冰雪的严冬。岸边的树也一棵棵被连根拔起,到处横冲直撞。
二人在江水中被狂风和刺骨的巨浪早折腾得死去活来,已毫无生存的机会。他俩已然明白时下的险境,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天降劫难。
妻子在微弱中仍然不停地哀叫着孩子。绝望中,刻不容缓,丈夫一手拉着妻子,一手用尽平生最后一点力气奋力将孩子向岸边掷去,他们希望孩子能得以活下来。还好的是,就在孩子抛出的瞬间,借助了风势。孩子落在岸边离水边七八尺处,传出婴儿凄惨的叫声。二人此时已精疲力尽,一道峰涌的巨浪将夫妇二人卷得无影无踪。
说来也怪,就此风势就慢慢弱了起来。
可怜这样一对勤劳善良的夫妇,刚刚不久才幸得一子,说不定还没给孩子取名,就在这倾刻之间,双双连船也没有了着落。只剩下残风余浪和婴儿的凄哭。久久回荡在黑雾笼罩的雾江两岸。留下一个孤立无援的幼小生命,在不断的、本能的、发出求生的哭叫。抒发着什么叫惨绝人寰。
没过多久,两岸渐渐才恢复了平静,就像从一场恶梦醒来。
此时一位年轻的村妇向江边走来,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头发全挽在头上,一双善良的眼睛,闪动着忙碌与一丝内心的喜悦。白白的脸上,洋溢着乡间特有的贤慧。手提一菜篮子,直向一块菜地,那情形应该是讨菜。
她正是雾江村里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叫赵素琴。丈夫叫方明远,是一个老实厚道的庄稼人。下有刚满月的小女儿,小名净儿。虽然家里穷,但是今天是孩子满月,也有一些客人来。这不,客人陆续来,酒桌上的菜不够了,先前见这边怪风特大,不敢前来,此时见风停,顾不了寒冷,忙出来讨些菜。她看着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被风拔起的树,心下恐怖之极,还好的是这大风今天只在江上折腾,如果是进村了岂无人烟了。
被霜雪冻过的菜,奄奄一息,加之先前又一阵狂风,叶子更是杂烂不堪,所剩无几。她见菜已经变成这样,不禁连声叹气。也就只好选了一些大的稍为好一点的摘进篮子,就要离去。可突然像感觉到附近有婴儿的哭声,让她不觉有些奇怪。心想这么冷的天,先前还有大风,是谁还把婴儿带着出来啊?孩子受得了吗?
她静下心,仔细的听了一下,发觉声音应该是离这菜地二三十丈外的土坎下边不远处。
她忙顺着声音急急找去,迈过几棵乱树,没多大一会儿,果然看见土坎下离江水不过数尺处,一棵倒树枝撑下正好拦护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大哭。她忙扔下菜篮子,跑上去从树枝里面抱起孩子。见孩子连同包裹完全被水浸透,湿渌渌的,孩子的脸蛋儿冻得发紫,好不心痛,她焦急中来回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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