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却没有雪,只有血。男子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那是凌梵攻击留下的。凌梵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如果一招就把他解决了反而会让他惊讶些吧。
男子扯掉了手臂上破烂的衣袖,露出同右手完全不一样的左手,这是一只怎样的手,干瘪的只剩下皮包裹着骨头,由于臂膀上长年累月箍着厚重的铁圈,使血液得不到循环,看上去完全与他健硕的身体格格不入,就好像是从干尸上接过去的一样。
男子笑了,笑的时候脸盘扭曲而狰狞,凌梵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关注一个人,他忽然感觉到一丝悲凉,为何此他要如此对待自己,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落枫么?
凌梵不知道的是杀手杀人既然不需要任何理由,那么他们做什么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没有情感,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命令。
男子的剑如鹰击长空,迅猛而有力,很明显的是他出剑的速度与移动的速度有比刚才快了不止一两倍。凌梵还没反应过来,男子的剑已经向他的头顶呼啸而来,轰隆一声,两件兵器相交,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佑任的刀已经出手,男子的剑不断的刺出,每一剑却不是对着佑任,而是向凌梵的命门刺来,凌梵连连后退,佑任左推右档,也跟着他的步法向后退。
“你在发什么呆。”佑任怒道。“我——”凌梵欲言又止,他知道战斗时走神不仅仅是对决斗本身的不尊重更是对生命的轻视。
佑任的刀又呼啸而去,原本被树遮挡得死死地小道挂起了一阵旋风,吹得树枝四处摇摆,这是佑任开启了二刀“辛月”后,由于力量与速度的急速变化,使得佑任周围的空气加热,佑任的移动让冷热空气对流从而形成旋风,这一招的名字便为“旋风斩”。
凌冽旋风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刃,撕裂着接触到的一切,杨柳的树干无形的多了许多疤痕,柳絮像秋叶般落下,男子向后一跃数丈,佑任的刀猛的朝他劈去,那名男子却依旧没有闪避的意思,他竖立的站在那,眼睛像野兽般注视着扑面而来的那迅猛一斩。又是一声轰隆。
小道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的四周还在刮着微风,坑的形状呈放射形,像是一条条从中心点发射出去的线。佑任的右手在滴血,很明显这个招式还并不成形,这招威力虽强,但由于波及的范围巨大,使得人在施展时会因此而受伤,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佑任却没有想这么多,刚才如若不使出强横的招式将那男子逼退,而是一味的后退,他们两人必定都会被逼入绝境。
男子所穿的衣物已残破不堪,佑任却发现他身上没有一道伤痕,佑任的背后不禁一阵冷汗冒出。不论是凌梵刚才所使出的“雨冲”还是他施展的“旋风斩”,都属于大范围型攻击,虽说不上尽数都能击中目标,但既然那男子没有闪避,就不可能不受到一丝伤害,而且很清楚的是他的衣服被割得粉碎,但他的身体却丝毫未损,难道他的身体是用钢铁所铸,所以在面对他们的攻击时才没打算闪避,只因他根本就没有将他们的攻击放在眼里。
凌梵的目光在男子的身上不停的搜索着,他只希望找到哪怕一丝被擦破的皮肤,但他没有如愿。男子接过身后随从丢过来的衣物道:“差不多该结束了。”这是他从见面到现在所说的第一句话,但这一句话就已能让人感到绝望。
凌梵将落枫收回剑鞘,释然笑道:“已经结束了!”
的确已经结束,凌梵与佑任使出的都是他们所学的最强招式,却连他半根毫毛也没伤到,继续打下去很显然是没有必要。
凌梵也早已做好了打算,和上次一样,打不赢跑就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他要赶时间去宛城,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凌梵不停地对佑任使眼色,佑任却好似没看到一样;凌梵又干咳了几声,佑任还是不理;凌梵急得直跺脚,大声道:“佑任你这家伙,想在这里过夜吗?”佑任哼了一声:“现在在哪过夜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凌梵这才发现,他的脚现在却已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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