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愣了愣,也不好和木律解释,眯眼哂笑道:“我不太注意这些事情。”
“师兄,你出来一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扶苏回头一看,就见到门框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沙弥伸出一个脑袋咧着嘴笑。
木律也不疑惑小沙弥找自己为了什么事,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向扶苏道:“那小僧先去处理些事情了。”
扶苏也是双手合十冲木律回了一礼,目送他出门。
木律走后房间之内瞬间冷场,木语坐在床榻上不言语,扶苏站在地上也不看木语反而盯着脚上的靴子,两人好像在比谁沉得住气,都不说话。
最后终于是木律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双目出神,声音迷茫不知向谁说道:“从我师兄嘴里套话,没什么意思吧!”
扶苏把头转过来,一双狭长的美目斜看着木语,居高临下道:“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无所谓有没有意思。”
木语不知道在酝酿思索着什么,没有反驳,扶苏顿了顿继续说道:“套话这种事情我不去找你师兄那傻乎乎的笑面佛,难不成让我们两个有城府的老爷们儿这么针锋相对,那我还能知道什么?”
木语头上青筋暴跳几下,却依然没有被扶苏所完全激怒,言语讽刺道:“我师兄是心思单纯,比不上你有计谋,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该是从什么样的地方出来的?”
扶苏听到最后一句话,手臂上的血脉呈现漆黑的墨色有如一条暴起的长龙延伸下来,暴怒之色溢于言表,右拳抬起,带着扑面而来的清风劲气砸向木语面门。
木语没有料到自己的一句话引出扶苏这么大的反应,以至于看见扶苏的拳头砸下来也没有提前躲避,只是下意识地脸庞一侧,扶苏的拳头就落到了木语的左肩之上,一顿咯咯的骨头摩擦声,木语的左肩陷下去一块,使他古井无波的冷静面孔上稍稍有几分痛色,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一记手刀之上佛气横溢切向扶苏腹部。
其实二人的修为差的也不是太多,但青城山的功法本来就不如佛门功法纯厚,相比之下清风之气更加轻飘飘软绵绵的,讲究的一分灵动,硬碰硬的情况下扶苏修炼的功法本来就不占优势。其次扶苏有时也会怀疑,总觉得青城山的功法是残缺的,要是完整功法肯定能在扶苏手中大放异彩。这两个条件综合下来,扶苏这场打斗必败。
扶苏被一记手刀切中疼痛难忍,弓起身子躲避,木语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一条腿以猛虎下山的刚猛之势扫向扶苏腰身,扶苏一声痛哼,栽倒在地,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木语心中奇怪:这个叫周伯禽的人明明看上去不好对付,但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了。木语自然不会以为自己战力无双,打倒扶苏不成问题,一经思索,只觉得事有蹊跷,扶苏有诈。
还不等木语走上前查探清楚,门外传来一声怒喝:“木语!你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之人正是先前被小沙弥叫出去办事的木律,木律此时眉毛皱起佛气外溢,怒视着木语。
木语本想解释,但打了扶苏本就是事实,木律在门外也看得一清二楚,不容狡辩。
见到这是兄弟二人“深情对视”,扶苏不由得在嘴角勾画出一丝带着阴谋意味的诡谲笑容。其实扶苏大打出手根本不是因为被木语的话勾出了什么皇宫旧日的恐怖记忆,扶苏是故意的。身在皇宫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人界大公子,早就习惯了时时刻刻回忆起皇城那个巨大的牢笼,所以木语提起的根本不是扶苏逆鳞。扶苏暴起打木语的时候也没有使出全力,为的就是让木律看见扶苏是单方面被木语殴打的。
扶苏早就告诉行湛溇提前在那群和尚的行李中偷出一本每天吟诵必备的经书,等小沙弥去叫木律以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来。木律来去的时间绝不会久,回来正好可以看见这精彩的一幕。皇城是一座很好的学堂,教会了扶苏隐忍和谦和,但是不知不觉之中,扶苏的心性也随着江湖的风气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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