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众人已经下榻。
由于萧紫月中了毒,所以,李近水和萧紫月,住在一起,以便照顾。
萧紫月对李近水道:“近水,今天和曾经,好相似!”
李近水道:“嗯,是啊,真没想到,我们又能在同一时间,同处在同一屋檐下。”
然而,萧紫月惨然一笑,道:“嗯……但是,近水,我们还是只能做说话人。我……我还是想着那黑袖孔雀。”
李近水道:“这,无妨。”
李近水说着,小二送来铺盖,为李近水铺在地上。李近水是要在地上席地而卧的。
萧紫月道:“近水,你何苦对我这么好。”
李近水道:“哈哈,是啊,我何苦。可是,我倒要反问你。”
萧紫月闪烁着眼睛,道:“嗯?什么?你问吧!”
李近水道:“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那,你又为什么一心痴迷那黑袖孔雀?”
萧紫月微微一笑,道:“哎,是啊。”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是,近水,我早已告诉你了答案。”说着,又望了望窗外,继续道:“他,他是我,是我得到的第一次心灵冲击。”
李近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叹息一声,道:“哎,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今日一天之内,各种事情,实在是杂陈太多,早点休息吧。”
只听萧紫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喂,不要睡。我喜欢与你说话。我要你今夜,还做紫月的说话人!”
李近水一听,虽然心,仍然处在失望之中,但是,因着喜欢,便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感慨:“哎,没办法,那好吧,来,和我说说,你都有什么心事。”说完,李近水起身来,坐到了茶几旁的椅子上。
萧紫月道:“谢谢你,近水。”
李近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愿意。”
说着,李近水只感觉到,体会到了一种超脱。李近水也望向窗外。窗外,繁星满天,星星,好像都在动,却又动得那么慢。
萧紫月道:“在我所有遇见的人之中,曾有一个与你很像的人。嗯……与你很像!”
李近水一听,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同时,不自觉地身子挺了起来。
李近水急忙问道:“噢?是吗?他是谁?”
萧紫月道:“嗯,两年以前的事了。他叫什么,我也忘了。我只记得,他姓刘,那是他在进京赶考的路上,路过双照城,见到了我。”
李近水听着,觉得十分感兴趣,继续问道:“嗯,然后呢?”
萧紫月道:“这位刘公子,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给紫月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足足讲到了天亮。紫月喜欢说话,喜欢听故事。紫月虽不喜欢这刘公子,但是,这位刘公子却让紫月,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紫月一生,委身于男人,多数情况都是不情愿的,而这位刘公子,还有刘公子讲的故事,却是让紫月,感到一种情愿与亲切。”
李近水听着,又是醋意,又是嫉妒,他忍着胸中的郁积之意,沉重道:“嗯……好,这位刘公子,真是个fēng_liú人物。那……那却不知这位刘公子,讲了什么故事?”
萧紫月此时,脸上露出了些许喜悦,然后继续道:“嗯,这位刘公子讲的故事,叫作《半生缘》,是一位叫作张爱玲的才女写的。”
李近水一听,感觉,似乎这故事,在哪里听过,但也不确定,于是道:“噢,好像,很有名的一个故事,却不知这故事讲了什么?”
萧紫月道:“嗯……紫月不似刘公子那么有才华,记得那么深,故事很长,我也记不得那么全了。只是,其中,有两个细节,颇为打动紫月。”
李近水全情投入,道:“嗯?是什么细节?”
萧紫月嫣然一笑,道:“那故事里,有一个女人,叫曼桢。还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叫世钧。”
李近水跟着喃喃道:“噢……曼桢……世钧……”
萧紫月兴高采烈道:“嗯,嘻——你猜,她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李近水笑了笑,道:“嗯……我猜不到……是不是世钧送了曼桢一束花?”
萧紫月笑靥如花,道:“哎,才不是,你真笨!”
李近水傻笑了笑,道:“哈哈,哈……那你倒是说啊!”
萧紫月抿嘴一笑,道:“有一天,风特别大,特别特别大。曼桢和世钧,白天出去玩,结果,风太大,曼桢的手套,一只银丝手套,被吹跑了。但是,当时,他们没有发现。后来,傍晚回来,曼桢发现,手套不见了。不过,当时,他们也没有太在意,只不过是一只手套。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世钧,竟然在送曼桢回到家后,自己跑去白日里他们出去游玩的树林里,把手套给找了回来,然后,在下一次见到曼桢的时候,把手套给了曼桢!”
李近水道:“喔……这……这世钧,还真是懂得一个情字!”
萧紫月道:“是啊!在平常看来,一件小而又小的小事,在平常看来,小而又小的一个小物件,却能够因为,一个情字,变得弥足珍贵。”
李近水若有所思,默默点头,喃喃道:“嗯……是啊……一个平常小物件……一个情字……”
萧紫月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嗯……这是一个细节,还有一个细节。”
李近水抬起头,继续听萧紫月讲了起来。
萧紫月道:“后来,这曼桢,被一个坏人,霸占了,还被囚禁在一个二层楼楼上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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