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煮的不是羊啊,怎么把饿狼给引来了?”
二狗子百里行真看见了立即就取笑了起来,他们俩是一对活宝,百里行健戏称他俩都是属狗的,见面就咬型的。
说笑中,狗肉熟了,哥儿几个立即大快朵颐起来,吃完后,嘴里哼着山歌,大摇大摆地下山回家。
“哈哈,他爷爷的,今天真是痛快!不仅将欺男霸女的杂碎林之虎狠揍了一顿!还将他身边的大黑狗也给炖了,这黑狗肉真是他爷爷的好吃啊!哎哟……”
哪知得意忘形之下,二狗子一不小心就滑向了山沟,百里行健猛地伸手一拽,虽拽住了二狗子肩上衣服,可人却没立稳桩,也被带着滑下山沟。
两人哼哼唧唧爬上来后,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荆棘划破,手上都是被划得鲜血淋淋的。
“还好脸上没被划到,要不然娘又要唠叨个不停了。”百里行健暗道。
肉墩笑着说道:“二狗子,你不该吃同类,一吃就发颠,路也走不稳”。
二狗子恼了说道:“肉墩,你才是狗肉吃多了,长了狗性,学会吠人了,”说着就拿血淋淋的手向他胸前涂去,肉墩则躲闪着,两人闹成一团。
百里行健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两人,却忽然想起一件事,顾不得拿树叶擦手,血淋淋的手从衣领口拽出一块有他手掌大小的系着五色丝线的绿色玉佩。
只见一面雕着一幅神龙行云图,九条神龙形态各异地吞云吐雾,活灵活现的,仿若真龙。
仔细看了一眼,见到并无损伤,他就翻转过来察看另一面,只见上面镂刻着十个字:“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亦无划痕。
又对着月光照了照,看见并无异状,不禁舒了口气,用手扯了扯颈间的挂绳,然后又塞进破衣里,却没注意到玉佩将手上的血给吸收了不少,暗道:
“还好没坏,绳子也没断,不然爹娘要怪死我,平日可是没少叮嘱我别打碎了。”
“走,回去了!”百里行健轻喝道。拿了几片大树叶胡乱地擦了下手,在下山途中顺便采了几株草药,才在村头的水沟里洗净了手上的血迹。
魁梧憨厚的铁牛将几株草药用大手搓揉一阵,挤出汁水涂在百里行健和二狗子手上,然后各自回家。
百里行健回到自家大院的时候发现前院的门还没关,但他并没有从前院门进去,他怕被住在前院的两位哥哥和两位嫂子看到自己衣衫烂缕的样子。
百里家大院共有三进院落,后院的房子最高大,是宗族祖堂所在,前院和中院的房子稍小,结构却是一样的,都是堂屋高大两边各有两间厢房。
中间院子东厢房住着他的父母及小妹百里映雪,西厢靠近堂屋的是兄妹几个的书房,他则是住在西头的厢房里。
百里行健来到后院门前,从衣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悄悄地从后院溜到中院自己的房间里,快速脱掉破衣服扔在角落里,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穿在身上。
然后他走出房间,看见中间堂屋、小妹的房间和东边围墙旁一排矮屋中间的厨房里亮着灯。
他心想:“父亲肯定坐在堂屋里拿着大烟杆在吞云吐雾地吸旱烟,母亲应是在厨房等我吃饭,而小妹应该在自己房间看书吧,我先去见一下娘亲让她知道我已经吃过了,手受了伤不能洗澡了,提桶水回房就睡了,省得娘亲看见没洗又要说了。”
百里行健蹑手蹑脚地准备从虚掩着的堂屋前过去,却听见母亲声音隐隐地传来。
“咦,母亲在堂屋里跟父亲说话呢,不会是又有人来找父亲告发索赔吧?”百里行健不禁心里有点慌的想道,心中在过滤着最可能来告发的人家。
虽然每次偷鸡摸狗或者打架斗殴的事被人告发到父亲那儿,父亲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地了事,但是想到父亲那不怒自威的脸颊时,心中还是有着一点紧张。
于是百里行健小心翼翼地猫行到堂屋的窗棂下,将耳朵贴在窗纸上,思忖着先听点端倪也好心里有点底,只听见母亲说道:
“当家的,健儿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要不要叫云儿、雨儿去找一下?”
“不用,准是和肉墩、二狗子、铁牛几个芽仔在一起,不用担心,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再说,就算是去找,往哪找,谁知道他们玩到哪处去了?”父亲笃定地说道。
“哎,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让人担心啊!前些时问我二位哥哥和小妹都长得像我们俩,为什么他却长得一点都不像,当时差点将我问住了,我只好对他说:‘龙生九子个个不一样,人也是一样,个别孩子会长得出色一些,就会不大像父母,像健儿这么聪明俊秀的孩子自然长得不一样啰’,真是好不容易将他给应付过去,我真是担心有一天,他发现不是我们亲生的,就要离开我们呀。”
母亲轻柔的声音却如晴天霹雳般在百里行健的耳边轰轰炸响,顿时整个人呆傻了:
“我不是爹娘亲生的,那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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