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一斗握刀的手微微地颤抖,这不是正常的现象,更像是不受控制,而正在与自己缠斗不休的老人,也逐渐消了气焰——白川心里渐有了眉目,这与紫天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面对刁一斗怒气冲冲的质问,紫天玑得意地道:“你们都中了我的噬魂针。此针细如牛毛,无影无形,随经脉而走,很快你们全身的经脉就会被封住,一旦想强行逼出,就会气血逆行而亡。”
“怎么可能!你,你是何时使的毒计!”刁一斗难以置信地惊骂,他分明阻挡住了紫天玑的每一次毒辣的进攻,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你以为你击落了我所有银针,实际上,那只是转移你们视线的靶子而已。”紫天玑越发地得意起来,“你们只看到了眼前凶猛的来势,却忽略了暗处的危险!”
刁一斗脸色越发阴沉起来,白川也发现对战的老人,瞳孔收缩得更厉害,手上的力气也越发地弱了,他似乎抓住了绝好的反击机会!
“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紫天玑大喝道,“赶快收拾掉他们!”
白川的短剑,倏然而起,如蛇般纠缠着老人逐渐迟缓的步伐——噬魂针,不管究竟是什么独门暗器,显然已经极大地影响了老人的身手,压制了他施展杀招的机会!
刁一斗怒吼一声,轮起双刀,就向紫天玑扑来,大有一股鱼死网破之势。
方才还似被打伤的紫天玑,这时身姿却轻盈地似鬼魅一般,倏忽之间,便从那夺命的大刀下抽身而出,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刁一斗显然更加狂怒起来,他的一双大刀,如狂风扫落叶之势,卷起慑人的气浪,似乎要把这破庙都拆成碎片,刀风如海啸一般,眼看就要吞没紫天玑清瘦的身影。
可是,紫天玑轻巧地躲闪开刁一斗一波猛似一波的攻击,就像一尾灵活的鱼,这狂风巨浪竟是奈她不何!
原来,正如刁一斗与白川过招时,实力有所保留一样,紫天玑刚才也对自己的实力做了很大的保留,为的就是引刁一斗掉以轻心,从而她才有施展噬魂针的机会,而确定了刁一斗为她所制的时候,紫天玑才拿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种认知,无疑让刁一斗羞恼至极。
“鬼医,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这些手段倒是隐藏得很深!”他边进攻,边语带不屑,出言讥讽。
“漠北狂刀,我们有过一点交情不假,但是凭此你就以为有多了解我了,简直是笑话!”紫天玑也是毫不留情地反击。
她一边说着,一边闪躲着刁一斗的进攻,手上却没有其他攻击的动作。
而这边,在老人身中紫天玑暗算,身手大受影响的情况下,白川渐渐占了上风,他开始寻找致命的突破口,寻找那锁定胜局的时机。
老人脸上怯畏的神色,已经被一种近乎木然的表情取代,这张木然的表情,丝毫不亚于紫天玑那冰冷无感的白玉面具,却似大海的沉默一般,似乎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海浪。
白川不敢有半点松懈,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远比他想象的难对付,虽然至今甚至不曾说过一句话,但是却给人造成了一种压迫性的气场!
他没有任何武器,只有一双如铁爪般的肉掌。
掌风烈烈,血肉似铁,冷酷无情。
但,这却已经足够!
已经足够让白川,握着手中的剑,手心冒着一层薄薄的冷汗,眼里是如临大敌的紧张和谨慎。
“刁一斗,我劝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否则气血逆行,一命呜呼,那可是着实划不来。”紫天玑像玩游戏一样,在刁一斗的刀下自由穿行,嘴里刻薄挖苦的言语却一直没断过——这简直就是最残忍的挑衅!
在这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刁一斗额上却有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可是他还憋着一股劲,撑着一口气,拼着一条命,势要打败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但他的坚持,在紫天玑眼里,是最有趣的部分,她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这一切,像是在看一台精彩绝伦的戏!
“鬼医,我老刁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们陪葬!”刁一斗的表情狰狞恐怖,咬牙切齿像是立誓一般,一字一顿吐出一句诅咒,“起码,你们想救的那个女孩,会是我的第一个陪葬品!”
紫天玑却丝毫不以为意:“刁一斗,你又搞错了。第一,我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生死;第二,如果你是指望唤心蛊能帮你扳回一城的话,恐怕这如意算盘可是打不响。”
这些话,像兜头而下的一盆冰水,让刁一斗利像受到巨大刺激般,猛地抬头,怒视着紫天玑是,连声否认道:“不可能!你说谎!”
“哈哈,别忘了,我是‘鬼医’,这普天之下,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医不好的人!”紫天玑道。
刁一斗冷笑道:“可这不是普通的病。”
紫天玑道:“这是毒嘛。”语毕,她一转话锋,“巧了,我刚好知道这唤心蛊的解除方法,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
刁一斗根本不相信:"这根本不可能,唤心蛊没有解除的方法,蛊主若是死了,蛊奴也将死亡!"他话中的"蛊主"便是指他自己,"蛊奴"便是指中了唤心蛊的多兰。
紫天玑嘶哑如锯木般的声音里,却被志得意满的情绪浸透了,尽是对刁一斗的不屑:"我不知道你从哪里道听途说而来的,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吧——如果这能够让你得到一点安慰的话。"
刁一斗低吼一声,又要挥动流转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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