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被老人当做鱼饵的小鱼,瘦小的身子遭怪鱼的利齿咬伤,因为剧痛而曳尾不止,伤口细小,鲜血直冒。
但令云然吃惊的是,小鱼流出来的血竟是绀碧之色,呈珠粒状滚落,即使掉在了地上,也不见浸入土壤,反而凝成了像玻璃一样的碧珠。
“可惜了!可惜了!”老人见血珠滴落于地,大为心痛,嚷叫道。
可是他另一只手捏拿着怪鱼,不敢轻易松放,因为他深谙此鱼之怪——遇水而遁,逢土而入——两手没空,所以不能摊开手掌接住血珠。
“这好东西,可别浪费了!”老人大叫一声,将小鱼高高提起,然后昂起头来,大张嘴巴,血珠尽数滴进了他的嘴里。
眼见小鱼身上血流不止,老人又皱了皱眉,心想这宝贝贵在稀奇,死了也就没了,当即姿势不改,眼神疾视云然,道:“小子,赶紧过来搭把手!”
云然从未见过这等怪人怪事,顿时目瞪口呆,待得老人冲他怒吼,这才如梦初醒似的,赶紧凑上去,帮忙拿着钓竿,跟在老人的身后,急匆匆地走去别墅的后门。
别墅的后门半掩,老人更不顾铁门坚硬,只听得“当”的声响震耳欲聋,飞起一脚,将铁门踹开,直奔内里。
——喂,老爷子,轻点儿行不?你脚不疼,这门还嫌疼呢?
“老爷子,您老这样擅闯私宅,不怕引来警察么?”云然跟着老人走进门内,就像做贼一样,毕竟有些心虚,担忧地道。
老人脚步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依然扬起头,张嘴承接滴落的血珠,为免浪费,不敢闭合,因此说话时语声显得有点含糊不清:“我是这别墅的管家,没事的!”
云然吃了一惊,当即肃然起敬,也收起了几分轻蔑之心,心想倘若这老人真是别墅的管家,也就算是叶思佳的半个亲人,初次见面,万万开罪不得,如若不然,今后的日子也就不好混了。
越过一道月形洞门,穿过一个小花园,转过一座假山,老人脚下并无半点停滞,果然对别墅的路径十分熟悉,带着云然径直来到了厨房。
甫一推开厨房的门,云然一抬头,便已傻了眼。
妈蛋,如果不是摆设着锅碗瓢盆这些,云然还以为自己走进了锦江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
“小子,帮我把玉瓢拿过来!”惊呆之际,老人大声吩咐道。
云然如梦初醒,“哦”一声,放下鱼竿,屁颠地跑开,到处寻找老者所谓的玉瓢,但他对这个厨房的布局并不熟悉,寻了半天也不见玉瓢。
老人唯恐小鱼流血过多而死,急道:“小子,找到了没有?哎呀,笨手笨脚的,你旁边那个瓢不就是了!”
云然拿起手旁的瓢,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黑不溜秋的,入手滑腻温软,就好像握着少女的手,虽然是个半月瓢,但玉瓢不应该是白色的么?
云然半信半疑,拿着黑瓢,疑惑的眼光看着老人,道:“这、这就是玉瓢?”
“就是!就是!”老人点头不迭,催促道,“像根木头杵在那里做甚,赶紧拿过来!”
——喂喂,老头儿,大小我也是叶家的未来女婿,给点面子行不,不要把我当做佣人一样呼来呼去,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我早就k你了!
云然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将玉瓢递了过去。老人赶紧把小鱼丢进玉瓢,顺手解了钓线,屈指在玉瓢的边沿弹了几弹。
老人指弹玉瓢,传出的声音清脆悦耳,极具韵律感,只见瓢内突然涌出一汪清澈的泉水,淹没了小鱼的身体。
鱼儿触及清水,立即精神百倍,摇曳着尾巴,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浑然忘了受伤的事儿。
云然更是目瞪口呆,目中的神情充满了不可思议,端详了其貌不扬的黑玉瓢一番,手上微微颤抖,学着老人的动作,轻轻弹了几下玉瓢的边缘。
然而,瓢内的水不仅没有增涨,连丁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老人白他一眼,不屑道:“咱家的宝贝,岂是你这个外人可以驾驭的!”
——我是外人?!我是你未来姑爷!
云然心头愈加恼怒,当即拉下了面孔,又屈指弹了几下玉瓢,但见瓢内的水不断涌涨,瞬间高出了玉瓢,却没有半点溢出,犹如叠罗汉一般,一直涌到了天花板,这才停止。
“这手段除了当年的白龙马,谁人拥有!”云然得意地看着老人,道。
老人微微抬头,只见那小鱼顺着涌涨的水势,上下游动,甚是欢快,而那水柱便只玉瓢的大小,并无半点抛洒。
这样出神入化的手段,的确不是老人所能拥有的。
“好小子,名不虚传,果然有点本事!”老人面带歆羡之色,喜道。
——废话,要是没这点儿本事,以后哪敢登门迎娶叶思佳!
云然得意洋洋,觉得在老人面前显摆得足够了,当即又弹了弹玉瓢的底部,瓢内的水瞬间恢复到了原先那般模样。
他以超能想象术将自己想象成小白龙敖烈,学了个小白龙在宝象国使的逼水法,“酒比盅高出三五分来,更不漫出”,只是云然仗着超能想象术的神奇,更为夸张,水比瓢高出了三五米。
然而,超能想象术的时限在三十分钟以内,为免露出马脚,云然显摆挣回颜面之后,即便解了逼水法的法术。
老人扬了扬手上的怪鱼,笑道:“小子,过来搭把手!给你显一显老夫的厨艺!”
依照老人的指示,云然手脚倒也勤快麻利,架上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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