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需要搬开石块,但实际上前一看,就发现四周各种裂缝丛生。光靠肉眼深透,望进去都是七拐八绕的石头岩壁,深不见底。于是我让他在背后撑着我些,调出第三瞳。
只见眼前浮现出如丝般的平整绿线,它们穿透石壁,交缠起来,形成一条曲折的通道,这正是没有人味的路。我让怪人打起精神,行这种路将耗费大量体力,而且崎岖难走。他似乎急于要回到巢穴,丝毫不计较,只是催着赶路。长时间得到休息,头昏脑胀的感觉十分轻微,我不需他扶持,沿着死路爬走,大概一刻钟后,我们从乱石堆中钻出,回到岩壁上有道犬牙形状的库房外。
他对我的眼睛赞不绝口,说起先曾听alex形容过,本以为是胡诌,岂料却是真事。我刚想喊他去开门,不料怪人四周张望,叹息起来,指着石道一侧,让我自己去看。果然坡道边有道破门,不过已陷在乱石堆里。这或许是我们离开不久后,空穴内再度小塌方,已经面目全非。一时之间,我们全无主意。
怪人背着手来回渡步,苦着脸抽烟,问我在看什么,没准还会有零星小塌方,逗留在此很危险。我四下环顾,若再气喘吁吁爬裂缝回去,这种受罪我不愿尝试。时隔不久,我在石道顶端瞥见个破洞,可能也是塌方造成,深透进去,可活动空间很大,它的另一端,则是室内墙面,那里让洞内坍塌挤破了缺口。
我招呼他上前,找来大石块在脚下垒起,爬入孔隙,再拉他上来,感觉怪人身子奇轻,未花多大精力,我们已然爬入了仓库。
只见里头各种器材物品十分充沛,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琳琅满目。枪械虽不少,但大多是轻武器。怪人让我自己去翻,他从屋内另一侧出门,不知忙活什么去了。我馋涎那些食物已久,趁着他不在,先饱餐一顿,在边上找来个麻袋,翻出登山索、匕首、各种罐头以及夜视望远镜等,装得满满,并且带上alex遗留的那本韩国人笔记本。正在往弹药袋里塞子弹时,他打外边回来,手里提着一杆麻醉狙击步枪,同时将个大布袋交到我手里。
“拿去吧,”他指指袋子,道:“有麻点的是雄鸟卵,光洁的是雌鸟蛋。育成大鸟前,它们容易适应环境,不像这里的夜枭,生存空间尽被剥夺!”
说着,他走到远处墙前,按下个圆形推槽,一道暗门被缓缓打开。我只看了一眼,不由勃然大怒,指着怪人叫道:“你!”
只见暗门上方,就是他和alex看着我受尽狼毒针折磨无动于衷的铁门!这间仓库根本与审讯室就是上下层关系!
“别生气,我已经可以确定你不是敌人了!”他由衷地笑起来,像个蛤蟆般张大扁嘴,道:“你不是‘他们’。”
见我迷惑不解,怪人竟有些得意,他比划着说道:“在未遇上你们之前,我们曾遭到袭击,其中有一个‘你’,噢,这么说很奇怪,应该是个与你相似的凶狠家伙,猛追不放。情急之下,我们走了许多暗道,这人最终被甩了。如果你是他,以那种怪物眼睛,不难发现行迹,我们将断无生路,所以,你不是敌人伪装的。”
搞了半天,原本想悄悄试探怪人的我,反中了他的计谋。
我叹了口气,跟着走回审讯室,推开铁门。或许误会被澄清,他解除敌意,话也多了起来。开始跟我形容劫走alex之后的那段经历。
“我想问你,在审讯室里,”我拍拍他肩头,道:“alex说过一句奇怪的话儿,他问我,会不会出现在根本没有可能出现过的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曾到过摩萨利尔吗?”怪人转过头,忽然问道:“在加入你所谓的‘河边’分部之前?”
“从来没有,”我奇怪地望着他,道:“为什么这么问?”
“在我们逃命途中,在几乎从没走过的石穴里,看见有人曾刻下的标记,”他颤颤悠悠地翻开韩国人笔记本,找到一页,提到我眼前,道:“你自己看。”
只见白纸上画了个三叶草标志,底下写着字母h。
“这还是他发现的,只是怀疑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他解释道:“据他说,这个三叶草是月见草,是某座城堡里的贵族徽章,而底下的en缩写。而且,h后有个星形,是你所习惯的书写方法。当时与他一起进城堡见过标志的,只有你。所以感到奇怪,这就是由来啊!”
“这个,太奇怪了。我确实有写星形的习惯,源于少年时老写检讨书,一般签名弄得极大,用星型想要表现出自己的狂妄。不过,我从不画草,那种植物,不是他说,我都不知叫什么!”我摇摇头,问道:“都在哪瞧见的?”
“在某个石壁岩洞里,当时瞧见你们三人正在对面峡口睡觉。露宿的洞穴,连我都没走过。”走到峭壁前,他吹响哨子,转过脸说:“这只是小事,有同样习惯的人多得很,仅仅一个h又能代表什么?这不过是那晚太想让你们知道他近在咫尺,睹物思人罢了。”
“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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