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馨苑,莲花台,桃色粉衣短发的女子正手执着一支素毫,对着画板沉吟,没一会儿便挥毫而作,笔法老练,画姿洒脱。
纯色宣纸上,一塘残荷,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枯灰的残荷于秋风中飘摇,颓败却不屈服,凋零却不落寞。
“锦灰你知道吗?灰色真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了!”粉衣女子画完,画笔潇洒的一抛,可怜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男孩锦非手忙脚乱的上前去接。立在一旁的灰衣女子则含笑着奉上一方帕子,让作画的女子擦了擦手。
“锦灰,我哥来了没?”花语惜有些不耐的问道。
“花当家,派去通知的锦灵说,风爷去了元帅府,可能晚点过来。”锦灰轻轻的答道,不急不躁。
“我哥回元帅府做什么?”花语惜将擦好手的帕子又抛给了锦非。锦灰则适时的给他披上了一件淡粉色披肩。披肩长及脚踝,轻飘飘的随风舞着。
平常还不觉得,可原本身材高挑的锦灰走到花语惜身边给她系披肩时,还需要惦着足尖,伸长了胳膊才行。这花语惜,若作为女子来看的话,可不是一般的高。幸好,他本是男子,只是迫于无奈,人前一直要扮作女子罢了!
“听说静宣郡主最近住在府上,一直吵着要见您。老爷知道您不会去,所以迫于无奈才请大少爷帮忙。”
“嗯,也就没两天闹腾了。等选妃大典过了,她就烦不到我哥俩了。”花语惜漫不经心的拽了下披肩,莲步轻移,婀娜多姿的沿着荷塘散步。
“花当家,风爷来了。”没走两步,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一边通报一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垄断神起国所有粮草生意的肆意楼面上的当家——风轻眠!
“你可舍得来了!”花语惜对着风轻眠开口,还是那女子娇娇糯糯的声音,真让知情的风轻眠受不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花语惜一看自己的孪生大哥一副憋笑憋到快抽风的样子,不觉牙根一咬,脚一跺,背转身就走。不明白的,还以为风轻眠这位帅哥惹急了花语惜着位美女,美女和帅哥闹起了别扭呢!
“锦灰跟我过来,锦灵锦非,你俩在这儿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好在花语惜并不是真的生气,利落的吩咐好之后,便示意风轻眠跟着自己往荷塘一边走去。
一处不显眼的池塘边缘,枯荷残花特别多,铺满了一池,远远看去密密麻麻一片,遮挡了视线,谁知道这里还有一只小艇藏着呢?
花语惜和风轻眠上了船,进入了船舱。锦灰则坐在船头,将船划向了荷塘深处,沿着荷塘,竟然一路划出了花惜馨苑,来到了外河。“小子,听说你把那小辣椒抓了?”再不用防备任何人了,风轻眠直奔主题。
“嗯!不仅是小辣椒,还有那个小胡子!”花语惜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男声。
“没告诉潇?”
“不敢!”花语惜说着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看来女子扮久了,言谈举止多少有点影响。
“你确定这小辣椒就是派来刺杀潇的?”
“不管确不确定,小辣椒是肯定要杀潇的。连潇自己都这么要求她了!就这样把她放在潇的身边我实在不放心。哥,难道你放心?”
“我放不放心无所谓,关键潇很放心呀!”风轻眠有一些无奈。
“是的,这才是最让我们哥俩头疼的问题!看吧!你也看出来潇对那小辣椒动了真感情了吧?我就怕她坏事!哥,你说我们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容易吗?我还得天天扮你娘们!”花语惜不由忿忿,好像自己的一切不平遭遇都是樊星造成的一般。
“所以,你看为兄就尽量帮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呀!比如说裕亲王那女儿。”风轻眠忍不住又要刺激自己的孪生弟弟。
“哦!对了~那小丫头没烦你吧?”花语惜想起了那个令人头痛的静萱郡主。
“你说呢?”风轻眠没好气的斜睨花语惜,两张同样俊美不可方物,难辨雌雄的脸,面面相觑,当真有趣得紧。船头划船的锦灰望了一眼,忍不住偷笑。
“唉!我早就跟她说过,我和她不可能了。
她还是执迷不悟。。。。。。”
“为什么不可能,我瞧着小郡主挺好~”风轻眠笑着道。
“得!那哥你收了吧!反正你那小师妹到现在也不知所踪,你也不必再等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花语惜还未说完,头上就挨了风轻眠一个爆栗!
“你少耍嘴皮子了!言归正传,那小辣椒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风轻眠明显不愿谈自己的小师妹,那女子,也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吧!
“我咋知道?不是等你来处理吗?”花语惜两手一摊,作无辜状。
“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知道抓人?”
“对呀~咱哥俩不是一直这么安排的吗?我是人前的,你是人后的。久而久之,凡是见过我们这一模一样脸孔的都以为是我了!唉!你说,你那小师妹要是有朝一日也把我认作了你该怎么办?”花语惜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最擅长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话间,小船已经驶在了京都的护城河——临川河中。远处几点山峦隐隐可现,青松远黛,闲云点点,碧空悠悠。风轻眠微仰起头,看向西面的山峦——仙岩峰~那里曾有过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华年,还有那个同样美好如空谷幽兰的少女。
“惜,说说那个二小姐吧。她怎么就轻易被你抓了呢?”风轻眠望着远景,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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