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二十分,我们结束了漫长的旅途。
火车停在离屯谷边界二十公里外的fā_lún镇,这个半与世隔绝的小镇就是最后一站,其余的路程只能靠11路走,运气好的能租到牛车。
……所以都说了是运气好才租得到,别问那么多理由。
拿个行李的功夫就不见了季凤君的身影,也许是嫌弃车上众老爷们儿热情的相送。我笑看老友及工作人员们的失落,稳住一脸明了的表情:季凤君来此处的目的不出意料就是我想的那个了,要见面还不容易么?
正开着11路往山上赶,小人书突然在灵怀中大声呼喊:“邹邹!快去右手边的那块巨石下面!”
“别叫吾邹邹。”我仍不忘吐槽道。
“……这不是一急就叫了两遍嘛。”
我叹了一口气,拿她没办法,便对老友说:“走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会吧。”
其实两人都不累,一个体质超人,一个体质赶神。但老友早已习惯了听我发号施令,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
脚下是条碎石路,只容一人行走,路的两边长满漫过膝盖的杂草,零星的小花点缀着草丛。离小路几米的地方堆着几块巨石,其中一块像古碑一样高高伫立着,又有两块表面较平整的巨石平铺在地面,就像大自然刻意在入山口设置亭阁供人们休息之用。
经过对以上景物的抒情化描写,深深地发现最近时常进入文艺青年模式,以至于我不小心一头撞在老友的背包上。抬头看着他漆黑的后脑勺,我疑惑地问:“怎么……”
“请问,乔乔村怎么走?”
听到这句话,我神速从老友身后横跨一步,抬眼望去,却是方才在火车上怎么也找不到人影的季凤君。只见她身穿淡紫色方格长袖衬衫,一只袖子挽在胳膊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下身着一条蓝色牛仔裤,背着一个迷彩旅行包,双手还提着一只紫色手提包。衣着简单干净,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嗯,我是说,端地是亭亭玉立,风中百合。
她果然来了。我就在想小人书为何叫我们来这儿呢。
我冲她礼貌一笑,同时一肘子击打在痴迷中的老友的最末两根肋骨之间。嗯,这地方脆。只听一声惨叫,他抽搐着弯下腰并双手捂住伤处,整张憨厚的脸拧成了某种具有特殊意义的花卉状。不过,我心中默默为自己点赞,嗯,比刚才一脸荡漾的表情顺眼多了。
老友:“邹……哥?”
我笑得那叫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乔乔村在哪儿?嗯?”
老友为季凤君指明了道路。在一旁听着,我发现老友家住的冒冒村在屯谷最北,而乔乔村却位于最南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这么说,季凤君要处理的事情和我将要解决的事无关?
还是说,事情的严重性已波及到了整个屯谷?那东西两面的村落就有调查的必要了,希望别到这一步。但按照事情发展的一般尿性,这种状况的可能性很高啊。谢特,新手教程要不要这么严厉呀。
送别了始终一副冰山脸的季凤君,我还没来得及感叹美人远去,就已深深沉入自己的思绪之中了。可直到到了老友的表哥家门口,事情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这可不能怪我,谁叫线索那么少,刘萍的事发生的太过蹊跷,而最明显的线索人物只有祝大生和一个半调子赤脚大夫祝老六。
以融啊(老友本名),贵圈儿真乱。
在祝大生家里,我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仅次于上层领导下乡视察,估计觉得我很会玩儿吧。
祝大生的家和沿路见到的所有房子,都是半土坯半砖瓦式的平房,砖还不是烧制砖,而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瓦片有的是城市中现在极少见的黑瓦,有的甚至就用稻草和树枝铺在屋顶。而且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个院子,外围用石块加黄泥糊出膝盖高的基层,上面则是木头钉成半人多高的围墙,这高度看来不是用来防贼,而是用以防止院中鸡鸭乱跑。还有好些人家是只用篱笆做围墙的。
祝大生有些疑惑老友带上我的原因。按照先前对好的词,我俩只说来这里看看屯谷的发展潜力,而我的身份是老友在外面生意上的合伙人兼老同学。事实上,网店合同成交之后,我俩的这些说辞也并不假,所以毫无畏罪感。
接下来,借着送补品的机会见到了在里屋昏睡的刘萍。她大着巨型的肚子静静躺着,不足一米五的身形更显得那凸出的肚皮是多么的狰狞。陈年的劳作使她的肌肤变成古铜色,而如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十分瘦削,下巴是都市45度自拍达人梦寐以求的锥子脸,但我想屯谷所有人都渴望在那里能胖出三层肉吧。刘萍的嘴唇干燥发黑,有生活困苦的原因,更多的是受“病魔”的折磨。
余光瞥见祝大生一脸的悲痛,这黑瘦汉子看着刘萍的眼神有一丝柔情一丝心疼,不似作假。我随即收回目光,面上不显,安慰了祝大生几句便退出了房间。
小人书已经查探过刘萍的身体,证实的确是非自然因素,但是乃鬼神所为还是另有原因就无从知晓的,想来这次的难度必定远远胜于以前。
“来的路上,我的探测中发现有两名妇女体内有相同的症状,就不知在探测范围之外有多少案例了。找个时间查查吧。”
我问道:“我有一个疑问,祝大生是?”
小人书翻了翻书页,确定地答道:“是普通人,但不是本人!”
“……”我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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