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长情的人心都不会太硬,而安铃就像个无厘头的小舟,撞进入一个盲区,一时走不出来,需要有个人去救救她。”
“在此之后,如果你想要回来,不带一丝泥泞,我会等你。”
沉默。
半晌,
一声“好”字。
程潇靠着车窗,手在窗户上划了划。
“其实事情没必要搞得那么纠结,那么紧张,我都不怕,你更不要害怕。”
他心头乍冷乍热,很难受,没有说话。
程潇也沉默了。
半晌,“我知道你怕安玲吃醋,再来伤害我。”
“其实她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坏。”
她捏了捏眉心,干嘛为别人说话呢。
“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都不一样,你为了心中的准则离开她,她放下仇恨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们不一样。”
“你认为安玲丧心病狂,没有人性,你对她的感情变了——可是我和你又不一样。”
她看着车外,看向远方,
“我爱你,
即便你十恶不赦,罪孽深重,
我也依然爱你。”
久无回应,她看了眼手机,黑屏,自动关机了。
她收好手机,打开车窗,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最后几句话他听没听到。
“喂。”
“喂?”
他坐在画布前,身影有些落寞,给她拨了回去,声音提示关机了。
许邵东垂着头,劲长的手里握着小小一块手机,被手心捂暖了。
他站起来,无意蹭了松节油盒,听声音,油洒了一地,他也懒得管,走出屋,穿上大衣,穿上鞋,拿着盲杖就出门了。
他步子比往常快了许多,匆匆的下楼去,到了小区外,站在路口打车。
一辆出租车停到他面前,“哥们,上来吧。”
他坐到后座,贴着车窗,对司机说:“长安湖小区。”
司机看着后视镜,嘴角一勾,深意的笑了,他连个声也没吱,开车走了。
半分钟后,许邵东嗅到了一些异香,与其说异香,倒不如说是女人身上的味道,可司机明明是男人。
他静下心仔细听,无奈车外鸣声太吵,许邵东坐直身体,“师傅。”
司机没理他。
“师傅?”他手往身旁一挥,打到一个人。
他一蹙眉,抓到身旁女人的胳膊。
刹那,一块白方巾摁在自己的脸上。
对于这种把戏他再熟悉不过,许邵东憋着气没有呼吸,一把拽住捂着自己脸的那双手,拧住按在了车座上。
那人被拧着一片吃疼,叫出一声。
“你们是安玲的人?”
开车的男人瞅了后头一眼,哼笑一声,不打算搭理他。
许邵东拧了下她的胳膊,“说话。”
“店长—”
他愣住了。
近两年的相处,这个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就在这一刻,她迅速的扯出手铐把他的手铐住了。
“你?”
“对不起,店长。”
“张冉!”
他捻着眉,立马反应了过来,“你是安玲的人?”
“是。”
许邵东抓住她的手腕,“安玲来了,所以你莫名消失了那么多天?!”
“对不起。”
“安玲一直知道我的下落,她一直安插人在我身边?”
“她是派我保护你。”
他松开她的手腕,沉默了。
“保护。”他低头,苦笑一声,“是监视吧。”
“她也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做的,程潇姐是好,可你们不适合,也走不到一起,为了你自己,也为了程潇姐,你就跟二小姐走吧。”
“所以这么久,你一直都在伪装。”他冷笑,“你的演技真好。”
张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我该怨你,还是谢你?”
张冉低下头,一脸纠结。
许邵东微微侧脸,“九哥也来了吗?”
“九哥?九哥一年前死了。”
他的手一颤,“死了?”
“嗯。”
“怎么死的?”
开车的男人哧笑一声,“那家伙是警察的人,说来也真是厉害,在六爷手下窝了那么多年没被发现,到最后还不是连个人形都没有。”
许邵东勒紧了拳头。
“啧啧,那叫一个惨,被六爷剁成几截,这扔一块,那扔一块,还特意在警察局门口扔一块,呵,到最后那帮条子也没拼齐。”
突然,许邵东抬起胳膊,绕住张冉的脖子,手铐链子抵着她的喉咙。
“停车。”
张冉被勒的脸发红,隐隐约约喊出声“店—”
“停车!”
开车的男人斜睨他一眼,目中无人的停了车,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把这个瞎子放在眼里。”
许邵东夹着张冉出去了。
男人随手抽出一根棍子,跟着下了车。
许邵东松开张冉,男人拿着棍子拍着手,吊儿郎当的朝他走过来。
张冉挡道到他面前,“哥!你不能伤到他。”
“死丫头,让开。”说着,把张冉搡到一边。
“哥,二小姐会生气。”
“老子帮她把男人带回去,她高兴还来不及。”
“哥!”
许邵东沉下心听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五步,四步,三步。
他闷头撞了上去,抵住男人的腹部,扛起他摔了下去,他扣住男人的手,死死的按在地上,冲头就是几拳。
许邵东浑身怒火,快要把他撕碎一般的表情,“你们这帮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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