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晨看她,沉默了半晌,气氛僵硬得可怕,最终她矢口否认:“我没有啊??”
“我不信。”
林语晨对上秦西坚定的目光,语气软了下来:“好吧,秦西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乐乐怎么了?”
“跟你无关。”
“可我只是问他你怎么还没回家,去干什么了。他告诉我你去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做义工。然后我就,然后……”
“然后怎么了?”
“真没什么,我真没说什么!”林语晨并不承认,秦西正准备与她争辩,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恨恨地叹一口气,按了接听。
“喂,秦西?”电话那边传来个男声。
“喂,你好。”
“我是王宇文,方老师让我联系你们,明天下午她在城北校区有一场讲座,如果没课的话可以一起去听听看。”
秦西扫了一眼身边的人,想了想明天的排课,说:“好的,我会去。”
“那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要在学校东门集合。”
“我知道了,谢谢,明天中午见。”秦西挂掉电话,想继续刚刚的话题,林语晨则抢先说:
“秦西你相信我,我能跟乐乐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所以才来问你,有没有说你心里清楚。”
“真没有呀,会不会是乐乐自己有心事,你怎么不直接问他,你们俩感情出问题了吗?”
秦西一个气血上涌,发了火:“你在这瞎猜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东西?你明天就搬走。”
她从小到大都不是个圆滑的人,心里有不平总会明里暗里表现出来,这下得罪人也就得罪了,反正她也不觉得林语晨是个值得珍惜的朋友。林语晨听她已经这样说,便也不再装可怜,冷着一张脸:
“秦西你真的冤枉了我,我会走的,只不过明天走不了,能不能让我后天走?”
“那好。”秦西看她肯走,也没再与她多说,出了书房,回到房间。
她打开乐乐藏过的衣柜,乐乐藏在里面的时候,衣服被他踩得乱七八糟的,她一一整理好。
等乐乐洗完了澡进来,她拿了条干毛巾上前为他擦头发,怕他着凉,乐乐低下头方便她手里的动作,问她:“西西,你们刚刚在吵架吗?”
“你听到啦。”
“西西你好凶啊。”
秦西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头:“嫌我凶?你觉得我欺负她?”
“那倒没有,西西肯定是对的。”乐乐狗腿子一样谄媚道。
秦西拿了电吹风,开了低温,慢慢帮他吹干头发,怕他真的会多想,便解释:“我怕她会故意跟你说一些话,让你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你实话告诉我,有没有?”
乐乐想了半天:“没有。”
秦西难以接受这个答案,她还是想不通乐乐一直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那样不对劲,但她问不出口那一句“你在说谎吗”。如果乐乐瞒着什么,那只有是他不想说,秦西不想逼他。
乐乐肯定说了谎,因为不到一会儿,他就拿过秦西手里的电吹风:“西西,我自己来吧,你休息会儿。”
秦西便坐下。
又不到一会儿,他问:“西西,你要喝绿豆汤吗,我现在去煮,待会儿你洗完澡出来刚好能喝。”
秦西摆手:“我不喝。”
又过了一会儿,乐乐放下电吹风:“我还是去煮一锅吧。”
“我不想喝。”
“那你想喝什么呀?”
“我什么也不喝。”
“那我去煮点酒酿汤圆。”
“真的不。”秦西拉住他,让他安分坐下来,“你就别忙了,先自己玩一会儿,我洗个澡就来陪你玩。”
她丢下乐乐,拿了睡衣和浴巾去洗澡,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想了好久好久,但愿林语晨后天真的能搬走,她再也不想跟这个人有来往,希望这中间不会发生什么。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又一阵阵的发慌,她就这样一会儿安慰自己,一会儿又慌起来,反反复复,这个澡洗得格外的久。
终于洗完,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睡衣,她打开窗子,扫水,拖地,清理干净了卫生间,打开门,吓了一跳。
乐乐正守在门口,等她出来。
“你怎么啦?”她习惯性地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头,她想他真的是只猫成了精,不然怎么老喜欢在卫生间门口守着她。
“没,没事……”他把头低下去,“我怕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她一边说,一边拉他回卧房。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
“你本来就在说谎。”
“你果然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秦西耐心地对他说,她摘掉浴帽,一大把长头发散下来,垂落在背上,“你是说谎了,我知道,不过,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乐乐嗫嚅道:“我只是……只是怕你笑话我。”
“我为什么会笑话你?”
“我告诉林语晨,你去做义工,大概是做心理咨询。她告诉我,精神病人总是会喜欢上自己的医生,医生也会喜欢上自己的病人,让我小心……”
“原来是这样……”秦西哭笑不得,她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许林语晨说这样的话确实多少带着恶意,但是如果乐乐是一个心智正常的普通人,反应绝对不至于那么大。秦西想着想着,有点难过,乐乐的敏感脆弱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她抱了抱乐乐,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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