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站的角度极好,周长生虽只掀起一个边,而白布下面也已经烧的惨不忍睹,但是千寻仍看到了姚静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个银镯子,黏在黑乎乎烧焦的尸体上面格外清晰扎眼,因为熟悉,千寻当然不会不记得。
还记得以前的千寻总是抱怨自己身体太好,要是能像电视里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一样说晕就晕,引来无数英雄公子前来搭救也是相当美的事情,无奈她身体就是不会晕。可是就刚才那一眼,千寻都来不及想其他,只感到从脑袋缝里直灌脚底,似灵魂被抽走了一样让她本来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生生吞了回来,之后就再没了知觉。
姚静,那是姚静!这是千寻失去知觉时唯一残存的记忆。
姚静的弟弟拿着姚静给的这张□□,他知道那里面现在是实打实的钞票,而且是整整一百万的钞票,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以为是在做梦,就这么揣在怀里都觉得整个身体走起路来都会变得轻飘飘的。
陈亮嘴角不自觉的放大,和姚静分开后他先找了个面馆吃了碗面,想着姚静的交代,也惦记着怀里的□□陈亮不敢多逗留,因此他吃完了面就开始四处打听附近哪有大报社。
繁华的大城市和家乡的小县城当然没法比较,陈亮很少来,本来问路却自己转着转着转反了方向,因为没打车的习惯,陈亮蹩着脚转悠了半小时总算找到了刚才打听到的一家报社门口。
他在大门口徘徊着,门口有门卫他想自由出入是肯定不可能的,可是怎么把东西给里面的人呢?要不直接给门口这个看门的人?陈亮想了下,可脑海里又回想起姚静交代自己时,那一脸的紧张和凝重,他又觉得不妥。
姚静到底干了什么?她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这信封口袋里又是什么?本来陈亮是在琢磨怎么把东西给人家报社,现在的他又开始好奇手中的东西了。他想了下,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打开了信封口袋。
里面不是红红的钞票,而是好几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字体陈亮记得应该是姐姐字迹,他刚要将里面的东西拽出来细细看,这时候从报社的办公楼里面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几个人,有扛摄像机的,有拿话筒的,反正陈亮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就应该是记者没错了。
只听那几个人边上一辆采访车,嘴上边讨论‘火势大不大,现场现在是什么局面等等问题’。陈亮顾不上其他,他拿着手上的信封也来不及看了,赶紧跑过去,他知道把东西给他们就相当于给了报社,现在要是不给,自己说不定得靠到什么时候,而他又急着回去,所以刚才还燃起的好奇心现在瞬间全无。
陈亮抢在人家要关门离开的空挡拦住了他们,身后的门卫探出脑袋喊道:“哎,你找谁,这里不能随便进,你赶紧出去!”
陈亮没功夫理他,已经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嘴上说着:“这是我姐让我给你们的。”
赶着去现场报道的记者明显被陈亮的举动弄的不耐烦了,要知道错过了现场新闻对他们可是损失惨重,开车的司机没好气的回问:“你姐谁啊?”
“我姐姚静,哎,反正你们拿着吧,她让我给的,说是很重要。”陈亮也不管了,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他将手上的信封硬塞给了其中一个记者的手里。
记者没空跟他胡搅蛮缠,因此将手上的东西随便丢在了车后面的一个纸箱子里,并说:“好啦,好啦,东西我们拿着了,你赶紧走吧。”
陈亮瞥眼那个堆满信件的纸箱,有那么一点不情愿,伸出手想把东西要回来,但还没来得及,就眼睁睁看着面包车从面前呼啸而过,陈亮站在原地呆了片刻转身走了,他想接下来就该按他姐说的赶紧走人。
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儿,耳边仿佛还响彻着消防车和救护车的争鸣声,千寻终于缓慢的睁开了眼,鼻喉中那似有若无的浓烟味道让千寻的心一寸一寸凉了个彻底。陆煊泽看到转醒的千寻已经俯下身体,眼底是心疼又不忍的温柔:“还好么?”
千寻看了他一眼,微点了下头,站在一旁的庄颜已经掩面低泣起来。千寻知道之前的不安预感已然已经成为目前她最不愿接受的现实。这到底是为什么?拓小燕、煊宇、现在又是姚静,这究竟怎么了,已经忘了哭泣,只有心在滴血。
烧焦的尸体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那是她生命中的朋友,陆煊泽的手轻轻的拂过女人苍白的面容,他知道她的疼,就像拓小燕离去时千寻眼中闪现的绝望,此时又如刀尖一样扎的陆煊泽的心也跟着疼痛万分。
千寻昏迷期间,方佳明已经最快的将那具烧焦尸体的尸检报告通知给了陆煊泽,‘谋杀’这两个离平民百姓如此遥远的字眼竟出现在千寻的身边,陆煊泽只会感到彻骨的寒意。他虽与姚静接触不多,但每每从千寻口中听说那个她珍爱的朋友时,他也会跟着珍视,他爱她的一切。可是这么残忍的事实,你要他怎么告诉给千寻,一向冷静自制的陆煊泽也会变得小心翼翼,他已经不忍千寻再受一分一毫的打击,但却又不得不残忍的让她面对眼前的现实。
思量片刻,陆煊泽握起千寻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老方刚才已经把尸检报告告诉了我,是谋杀。”
千寻眼中的震撼让她原本清亮的眸子变得血红,陆煊泽坐到她的床边,将手中颤抖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似安抚“放心,有我!”简单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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