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王颦颦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此时**明媚,一束朝阳从窗户射进她的枕边,她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正欲起床,却惊讶的发现一名三岁孩童蹬在窗边,只见他怯生生的紧抱双臂,生着一张令人陶醉的脸蛋。王颦颦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大叫。顿时已有数十丫鬟涌向门边,她们不住叩问,却不敢推门而入,不多时,已有人请来了王保保,王颦颦听得王保保的声音,急道:“哥哥,快来。”王保保这才推门而入,一众丫鬟连忙服侍。王保保犹见陌生孩童,也是一惊,当即已有丫鬟将孩童围住,王保保剑已出鞘,直抵孩童。只听得一声:“不要伤他!”王颦颦已着好衣饰,从床上跳起。那孩童哇哇大哭,保保收剑,哭声即止,他已被两名丫鬟拽起。
王颦颦走近他:“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里?”
孩童瞪眼看着她,显是方才的惊险吓住了他,他默不作声,只往后退。王保保命人将他检查一遍,只发现这孩童除了衣饰华丽和佩戴了一块红色美玉,竟毫无其他异处,而整个房间除了窗户开着,也并无任何疑处。王颦颦命退众人,让王保保也坐下身来,又自拾来一件画册递与孩童压惊,说道:“你不要怕,你叫什么名字?”孩童翻翻画册,向着王颦颦咧嘴一笑,王颦颦捉住他脖子的红玉,新奇的翻转来看,王保保也向红玉瞄去,那玉晶莹透润,含有七颗朱红的星星!使一块白玉看起来变成红玉。王保保甚觉蹊跷,伸手去捉红玉,但那红玉颈链实在结实,竟给他没有捉断,这孩童衣服倒是被掀了开来,王保保更觉蹊跷,这次他又看见了七颗星星,只见有七颗星星成北斗七星状分布于孩童的左肩,又似纹身又似伤痕。
他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颦颦的香闺中呆了一晚?
两兄妹面面相觑,顿感事态不同寻常。无论两兄妹怎样询问,孩童只是两眼迷茫,最后只问出两句话,“她带我来的。”“她是姨娘。”
此时铁笛道人和司徒音俱在王府,王保保找来二人论此蹊跷之事。王保保断定这孩童的衣衫和所佩戴的红玉均乃出自皇宫之物,司徒音和铁笛道人也看出此孩童似是来自富贵之家,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身上也看不出其他端倪,一连几天亦无人再登门过问此孩童之事,众人更加紧张起来,司徒音说出自己的担心:“什么人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送一个小娃娃到公主闺房,竟能毫不惊动王府侍卫?”王保保愁眉紧锁,道:“更诡异的是此人不知有何意图,这小娃娃倒是很像一个人。”王颦颦惊奇:“像谁?”
王保保面色凝重:“倒是很像翁姬所生的鑫玛皇子。”
司徒音道:“听闻皇上有意改立皇太子,便是这位鑫玛皇子。”
王保保道:“不错,奇皇后对鑫玛皇子很是忌惮,当今皇太子与孛罗王不睦,孛罗王支持的便是鑫玛皇子。”
司徒音道:“孛罗王只是不满其统领天下兵马之大权旁落皇太子之手。鑫玛皇子年幼,翁姬朝中无人,其司马昭之心还不是路人皆知。”
王保保道:“自父王先去,念孛罗王与本王有擒贼之义举,本王已与他达成协议,两方再不相干。而此刻这个小娃娃很可能就是鑫玛皇子。”他顿了一顿,又道:“可是并未听说宫里丢了鑫玛皇子,这小娃娃显然系人遣送来我汝南王府,实在难以猜透,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司徒音道:“此人对这小娃娃和小姐并无加害之意,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是小姐现在是护国公主,此人将这小娃娃送入小姐闺房之中,难道没有寻求护这娃娃周全之意吗?”
王保保道:“这就更为复杂,天下哪里有堪比皇宫更加周全之地?如果是孛罗王送来,此人打着立鑫玛皇子为皇太子的旗号,却早已挟持鑫玛皇子,还送来了我汝南王府,如果他夺回兵权,难不成想来治我汝南王府一个挟持太子之罪?”
司徒音道:“如此一来,孛罗王当真是占尽便宜,这大元朝岂不是要变成他孛罗王的天下了!”
王颦颦这时抿嘴说道:“他当真是鑫玛皇子吗?”
铁笛道人道:“奇皇后独宠**,孛罗王当真敢逼宫改立皇太子,皇上势必要帮衬奇皇后和皇太子。孛罗王既难以得逞,又何须劫走皇子,来牵制汝南王府?”
王保保道:“先生所言有理,先生对这小娃娃是否是鑫玛皇子一事作何看法?”
铁笛道人道:“这小娃多半就是鑫玛皇子无疑,他所穿服饰出自皇宫,而那颗七星红玉源自高丽古国,世上只有一块,听闻翁姬当年便是佩戴这块传世宝玉才引的皇上一睹为快。”王保保沉吟片刻,道:“如今江南一带反贼四起,各地反贼自立为王,与我朝廷作对。朝中孛罗王,罂速王等诸王向皇上屡进谗言,改立太子,不久之后势必会引起一场动乱。此时皇上派本王驻守大同,正是我汝南王府休养生息之际。”门外一阵强风疾过,将大厅悬挂的一幅<<富春山居图>和<<鹊华秋色图>>斥落在地,在这**明媚之际忽刮来如此劲风,众人心头都是一凛。司徒音道:“已被先王镇压的诸路反贼如今势头又起,各路反贼自封周诚王,韩明王,陈汉王,朱吴王,当下正在争夺地盘。如今皇上命孛罗王剿灭乱党,没有咱们相助,他已恐非对手。”王保保断然道:“咱们即日出发,驻军到达太原之后,即派右将军前去剿灭乱党。”司徒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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