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兰迪斯的库尔西和他的安德烈将军必将要受到这场辩论地波及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若干年后,阿瑟从库尔西那里读到这些浸着血的泪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一颗流星在天际划过,所有的生命就那么忽的凋零。那是阿瑟全部的感觉。
那些年,到底埋葬了多少,谁也说不清楚。就连后世的人也只能在无数的震惊里变得麻木。
三天来,库尔西所在的旗团经历了极其惨烈的厮杀。由于双方都明白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决定性的战役:罗兰克和盟友期望能在兰迪斯军队抵达前成功坚持到色当战役结束,逼迫兰迪斯政府投降。而兰迪斯方面则期盼着魔枢的到来能够一锤定音,彻底击溃联盟在西线的军队,从而挽救危局。
因此,双方的战斗打得异常惨烈。
库尔西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摇摇晃晃地从坑道里站起,把敌人一短匕干翻。
也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兰迪斯人一下打翻在地,然后在他们弯下腰收割军功的时候突然间暴起。
更记不清是第几次看着自己的战友被对面的一个法术限制住(打击到),然后被汹涌而出的兰迪斯人围住,像杀一条可怜的狗一样杀死。而自己离这个可怜虫不过只是三五米的距离,却因为过度劳累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
奥兰德的军队已经撤退了,理由很简单:兰迪斯盟友,波兰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奥兰德首都坎斯堡的城下。那个奥兰德小子斯哥顿离开前,语重心长对自己说“小心一点,哪怕当逃兵也不要白白牺牲。”
鬼使神差的,自己竟然点点头。唉。。。。。。
现在国内那一帮子渴望战功的公子哥们真应该来看看,当看到我们这些家伙随意像一条狗一样地随意地倒在地上任人屠戮时,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羡慕我们这些熬大营的。
自己只是战斗,战斗,战斗,活像一部魔动机。
身为北方军的人,自己第一次萌发了退意。这,简直就是耻辱。
看着那个在战场魔法香料弥漫下发出诡异的紫色光的夕阳,说不出是庆幸还是解脱,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中军帐里,安德烈看着摊在桌面上的战报,手在微微颤抖。这纸面的数字就算是军部那些冷血参谋都要心疼半天。
何况,
这是自己的北方军,自己的战友!
安德烈必须做点什么!必须!
跪在冰冷的丹陛下,安德烈默默地想着。泪,糊了眼眶。
可这冰冷的声音,依旧直往耳朵里钻。
“北方方面军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帝国有帝国的想法!帝国需要他们。但即使他们伤亡在惨重,即使他们几乎全部葬送在异国他乡,帝国需要他们,他们就必须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我的将军,我一样很心痛,他们是我的孩子”可这冰冷的语气却丝毫没有一丝的怜悯。“但帝国需要他们。以前需要他们战斗,现在需要他们死亡!只有他们的死战,我们才有机会。”高高在上的皇者在他的皇座俯下身子,一字一句地,冷漠无情地说到“作为伟大的罗兰克帝国的勇士,死亡是他们的本分!我的将军,你不应该忘记你效忠的对象是我!”
莫名的寒意在安德烈的帐篷里回荡着,冻得安德烈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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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枢,这是卡兰帝国的概念武器。既然是概念武器,那么它的战略水平和恐怖程度就应该处于一锤定音的,能够扭转整个战局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为世人所公认的。在这方面,我与大家的看法是一致的,也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站在台前,阿尔萨斯早已清楚地知道这所谓的“听证“只是一个过场,一个宣判他为异端的过程。就在前天,他已经失去了教授职位和生活来源,并且接到了来自王国法院的传票。
真是可笑,号称学术最自由的格洛加王国竟然容不得一点不同意见,只因为花钱太多了!
站在这里,阿尔萨斯清楚的明白,也许自己今天改口还有机会留在这里。自己还会享受教授的荣誉和丰厚的薪金。
但。。。。。。。
“我与众人持不同意见的地方在于我们对魔枢的设计理念的差异。“阿尔萨斯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就放松了,所有的忐忑和不安都没了。没有薪金又怎样,没有荣誉又怎样,甚至于生命受到威胁又怎么样?
这是我想说的,这就是我要说的!堂堂男子汉,连自己想说什么都要被这被那的,干脆回家啃老米饭得了。
不顾主席台上的轩然大波,阿尔萨斯继续讲了下去,他害怕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他上台演讲。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讲完。
“我相信武器研发的理念不是单纯的追求它的杀伤力,虽然这是一贯的信条。纵观战争史,武器发展的里程也是战争思想的发展史。我们总在进行一些尝试,将之运用到以机动兵力为主的“我们”里。但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在以大兵团为主的大规模会战中,蛮族也就是我们,蛮族的传统是机动作战。而卡兰帝国对大规模会战的研究是远超时代的,他们的传统是会战,而不是机动作战。那么,魔枢不可能是机动作战的武器。我们强调它的机动性和杀伤性,本来就是一种错误。”阿尔萨斯讲的快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众说周知,卡兰是一个强调魔法使用的国度。而通过文献记载,在王朝的末世,军事上除了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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