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这种肩负着一个民族责任,象征着伟大荣光的职业怎么会是一个轻松的职业?
加尔悻悻地想着,对那些把自己当作满足私欲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表示轻蔑。那些遗老遗少怎么不想想,他们的国王真的能够应付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和险象环生的国内情况吗?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啊?加尔不禁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里。
那个冬天里,最声势浩大的讨伐行动开始。明面上,是各国为维持贵族集团统治而发动的对兰迪斯君主派的战争。但其实,傻子也知道这不过是阻止兰迪斯顺利完成改革的借口。那时,在兰迪斯和罗兰克的边境上集结了近百万的大军。包括了久负盛名的奥兰德皇家第九军团、尼西亚骑士团的东方支队和凯尔特的双手剑士团。海上,格洛加无敌的海军已经在海军宿将西岚亲王的指挥下严重威胁兰迪斯漫长的海防线,甚至已经攻克沿海重镇、距不到六百里的库兰,这个兰迪斯从卡兰时代传承下来的最大贸易港口。至于驻扎在库兰的那支幼小的兰迪斯海军也随之报销,相当一部分海军甚至于临阵倒戈,直接成为了贵族派流亡政权的打手。
国内,拜贵族派和愚蠢的新政府掌门人热月派所赐,尼德兰和比萨的奸商们上下其手,用高利贷和滥发的**掏空了国库。前线的士兵得不到补给,后方的人民吃不饱饭,市场上的物价一天天地飞涨,货币一天天贬值,各地的政府却拿不出任何一个办法。原本被征服的亚拉丁地区也掀起了反抗浪潮,亚拉丁地区处处烽火燎原,竟然让王国瞬间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而原本作为战略预备队的兰迪斯南方各省军队不得不南下平叛和提防整个泛亚拉丁乘势而起与叛乱军队呼应。
更很可惜也够可悲的是,作为改革的最大受益人和发起者,在前线指挥着王国几十万军队的国王加尔文六世的态度却在这种危急时刻变得**起来。这真是一种讽刺,作为改革的最大受益人,原本应该是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天然的领袖。
可事实上,在一干王公贵族和嫔妃们的劝说下,当初下了巨大决心和毅力,付出了巨大牺牲,被革新派诸位领袖当作肱骨和靠山的国王临老临老竟然关心起几个儿子、女儿和妾侍的吃饭问题。并且,据.
真是太可笑了!
你大可以在死前留下一大笔财富,要是担心后继者不认账,我们可以帮你立法;要是担心子孙坐吃山空,我们可以从财务部专门每年拨专款。何必要推倒已经幸幸苦苦建立起来的新政体系,硬是要把国家分成一个个互不买帐的小国?难道是忘了上台前那段风雨飘摇的日子吗?众位改革志士在痛心之余,也不得又好气又好笑。
可好气又好笑之余,谁能把他们埋在地里的半截身子起出来?谁能保住他们的权位?谁能把他们的新政延续下去?谁有能力把这个国家拉出泥潭?到底谁才是改革这一个巨大天幕中最闪亮的星?!
也许这些改革者真的应该看看异时空里我们天朝春秋战国里法家同志们悲惨的遭遇。哪怕是顺应历史发展的规律,先行者也会付出昂贵至极的代价,至于个人的生命,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像孔夫子这种改革不成功就跑路的,已经可以与懦弱划等号了。
新政的改革者们面对这糟糕的局势,能想到足够好的办法吗?他们奔跑着,哭泣着,歇斯底里着,寻找着手边任何一个方法。
于是,一个被众人遗忘的将军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世人的眼里。
大厦将倾!大厦将倾!
可王国的救星在哪里?在哪里?
未来又在何方?谁来告诉我们这些军人?
这是当年所有屯边将士的心声。他们在夜里仰望着星空,希望天上的明星可以指明未来的方向。
兰迪斯的帝王也曾像他们一样迷惘过,也曾怀疑过。但当一纸诰命飞到他手里的时候,他瞬间下定了决心:扶危定难,舍我其谁?!
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也要五鼎烹。如果新政不能成功,那么自己就用自己的鲜血去殉了自己的理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是去赴死而已,迫不及待地死亡。正如他后来所说的那样“王国的糟糕状况在军队里和小市民的市场上表现得如此巨大,以至于我们都以为王国已经根本没有了生路。”他纵马疾驰在边区到王都的道路上,并这样告诉自己的追随者们“我们是赶着去送死。我们是第一个进入亚拉丁城邦的部队。现在,国家要倒下了,我们死也要死成第一个。“
但当他出现在王都的一刻,妇孺们闻讯而来,竟将他堵在了大门口。大街小巷里挤满了人。有的老,有的小。有妇女,有少年,(强制征兵令征求了大部分壮年劳力当义勇国民兵)他们点燃了自家的屋子,他们高喊着“加尔!英雄!加尔!救星!”照的半城透亮。映着月光和火光,他看见了人民面孔上的期望。于是,他在那一刻明白,理想的光还没有在人们的心里消散。,
他带着希望走进市政厅,欣然接受了所有士兵的欢呼,也愕然地得知当局的乱命。
他很快地意识到所有风暴的核心在前方,在前线,在那个昏庸的陛下那里却又清醒地看到改革的各派在这种时刻是多么的优柔寡断和软弱无力。
他们发了疯一样地给军区首脑承诺却拿不出军队开拔要的粮饷;明明掌握着守备军队却不敢对守旧派的恶意屯粮做出有力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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