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深山里一片寂静,风轻轻的吹过,树叶的一阵沙沙作响。溪水缓缓流经一片十几亩大的农田。
这个农田不大,只种植了一些水稻和蔬菜。这就是朝天观的所有家当了。说是朝天观,其实只有一座院子,破败的墙皮展现了它的年月,正对着门口是一座正殿,其名真武殿,为供奉大典之用,仅有三四十平方,上面供奉着道家三祖,原始天尊法相庄严,居中正坐,座下玄武端庄大气,左边道德真君证明几身,座下朱雀威武张扬,右边老子慈眉善目,座下青牛平易近人。身前九耳香炉一人多高,檀香环绕,其香袅袅。
正殿左右各一个偏殿,左偏殿朱雀殿,观主余沧龙讲经授课之所在。右殿青龙殿弟子们行功打坐之所在。余下几个厢房供香客借宿之用,观中人员住宿皆在后院。
观主余沧龙面如满月,两鬓长髯,看上去八十有许,青衣短袜,长袖飘飘,一派仙风道骨。深山偏僻,猎户乡民一旦有疾来此求医,观主莫不所应,尽皆手到病除。穷苦之人无钱医病,观主也赠医赠药。人念其供奉原始和玄武之意,顾尊称观主玄武真人。
朝天观年代已不可考,山野之人只知自小记事之时,朝天观就存在,玄武真人就在这里主事。
玄武真人只有四大弟子,大弟子蒋天都,道号幻真。年约四十左右,面皮白净,三绺长髯无须,一身正气。二弟子杜笑天二十左右,高大挺拔,人如其名笑天笑地,游戏人生,道号幻笑。三弟子就是李秋飞,家境贫寒,家人无力抚养,遂送入朝天观,自小饥寒交困,在庙里清扫打杂,玄武真人念其自幼苦寒,吃苦耐劳,亦将其收归名下。
本来没有三弟子。一日玄武真人周游天下,忽闻幼儿啼哭之音,见一五岁幼童伏地痛苦,其院中凌乱,遂上前询问,少卿哭诉前情,玄武真人念其生世凄凉,收为四弟子。
少卿在观中乖巧伶俐,深得师兄们喜爱。因和憨子师兄年纪相仿,终日形影不离。
少卿手捧小狐狸,满心欢喜,和师兄二人并肩而行。
“师兄,你看是不是该给小狐狸起个名字啊!”
“看它长的白白的,就叫它小白吧”
“不好,太土了。”
“你看它胖胖的,就叫胖胖…”
“不好。”
“那就肥肥。”
......
“圆滚滚的像个大肉球,不然叫球球...”
少卿一阵无语,“师兄,你就知道吃啊,难怪山里人叫你祸害。”“...”“王猎户家里的鸡是被你偷的吧...刘阿婆家里的狗也你牵走的吧,你,你,你,还有...还有…”
“师兄我光明正大,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哎呀!…...”
“怎么了,师兄?”“...”
“活该,谁叫你说瞎话。”
“快扶我起来。”
“你看你,遭报应了吧,走路都会摔跤。”
“真没良心,师兄白疼你了。”憨子愁眉苦脸的说道。
“对了,师兄你刚才说圆鼓鼓,干脆叫它圆圆。”
“这个名字好,以后就叫圆圆了”
憨子师兄回道。
“小师弟,你们回来了。又去哪里祸害了!”二师兄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才不是祸害,三师兄才是。”少卿正义凛然的说道,大家看到少卿装模作样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外面喧闹什么?笑天叫你传的话呢,还没说完吗!”里面传来师父威严的声音。
“师父叫你两呢,快去大殿吧。”
“师兄,什么事?”少卿狡黠的问道。
“好事!”二师兄神秘的一笑。“快去吧!”
朱雀大殿中,玄武真人正襟危坐。
“师父,我们回来了,有什么好事啊?”
“仔细听着,”师父呵斥一声,“秋飞,你的功课完成了吗?”“没有,师父,我陪师弟捉狐狸去了。”看到师父严厉的样子,憨子很紧张。“罚你两今晚不吃饭,秋飞你先下去,一会抓紧功课。”
“师父,我呢?”少卿紧张的问道。
“你也下去,换好衣服再来,我有话说。”
少卿也赶紧退了下去,回到屋里,把小狐狸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小狐狸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兴许是晚上凉了,圆滚滚的身体蜷成一团,更像是一个球了。拿过自己的被子,轻柔的盖在小圆圆的身体上,手指轻轻触了一下圆圆可爱的小鼻子,喃喃道“真可爱。”随后换上一身整洁的道装,整了整帽子。出门跟二师兄招呼了一声,看着点小圆圆,就去匆匆觐见老师。
玄武真人神情严肃,“徒儿,你来我门中多久了。”“师父,两年零三个月了。”少卿束手侍立一旁。“时间不长也不短了,你不比你三师兄,他从小吃苦身强力壮的,因此我尽早传了他一身强经锻骨之法,别看他和你一般大小,足可以独站一匹狼。可惜他天资有限,不能修我大法。大师兄和二师兄也是各有所学,唯独你自从入门之后,我尚未授业与你。今日我将本门来历和一些知识讲与你知晓,随我来。”
少卿紧随师父,入至玄武正殿。
玄武真人拈香三炷点燃,“少卿,跪下。”少卿依言跪下,玄武真人面向三祖三叩首,“这是我们道教三祖,也是我们朝天观的祖师,吾师传于三祖,道蕴三理,原始,道德,老子。”少卿叩首细听。
“原始,道教之祖,生于宇宙混沌之时,无形无气无物,原始一气分真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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