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复习一开始有泉儿哥在还是挺安静的,不一会儿仿佛世界要翻个个儿似的,张海峰和高林,玩儿着童年经常会玩儿的纸飞机。
“外面下雪了!”突然有人喊道。
靠窗的同学打开了窗户一看,哇!暗黄色的灯光照着银灿灿的树叶大的雪片,真是一道令人神幻迷离的靓丽夜景,往常人来人往的路上变得只有风吹雪地的响声。不大一会儿工夫,外面一眼望去就是白茫茫一片。
课间时候,大家兴奋地跑到楼下打起了雪仗,你一下,我一下,最后都湿漉漉的,张海峰和高林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么一个绝佳机会的,张海峰趁高林不注意在他脖子里放了小雪球,于是这就成了三站的导火线。两个大男孩儿玩得不亦乐乎,回来的时候,脸蛋、手都冻得通红,但是他们的心里却是热气澎湃的,看看高林搬着的那块儿大雪球就知道了,足有篮球那么大,那家伙果然当篮球了,他抱着它摆着各种投篮的动作,马天宇突然从他背后来了个大扣篮,就像一个西瓜被子弹打中一样,炸的满天都是,前排几个女生河东狮吼般叫个不停,高林也被喷了一身,抓过马天宇。
“来来来,报仇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了!”高林恨不得让大家把他粉身碎骨。
大家纷纷上去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马天宇直叫。
“各位大哥、姑奶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什么辈份,大哥?姑奶奶?大家互相瞅了一眼,又狂揍一顿。
人生的黑暗时刻少不了高三那段天天背书、天天做题的狼狈的日子,借用哈佛大学图书馆里的一句话——狗一样的学习,绅士一样的玩。我们走过高三才领悟到说得相当有道理,不过,前一句实践的很好,后一句却不敢恭维。
这次陈晓倩又哭了,为什么是“又”呢?就是因为考试,陈晓倩那时候哭的那么得委屈,也正是那次哭,张海峰对陈晓倩印象极其深刻。还有一次就是张海峰正坐在最后一排写作业,忽然听到大家在安慰谁,“别哭了!值得吗?”。
他望眼过去,原来是陈晓倩,下午最后的课间,班里会有跳绳的活动以应对即将到来的运动会。陈晓倩喜欢跳绳又是班委,因而她带领全班参加跳绳的同学每天都会有训练,就在楼下,站在四楼的走廊里,一眼望到底,清晰可见。张海峰和他们一样经常会趴在走廊的窗台上,看着她们跳绳,男女无别、混合搭配,不过还是女同学居多,陈晓倩活泼可爱,和班里同学都能开玩笑,人缘很好,逐渐被人家视为“班花儿”。张海峰成绩不算拔尖儿,但很认学,很努力,以至于这件事都是宿舍卧谈时,从同学口中得知的,张海峰心里并不是很高兴,他对她的感情,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心中的压力很大,觉得自己更是配不上人家,余下的力气只有更加努力,有句话说的好——为别人着想,为自己而活!
为了证明自己,他今年的运动会有报名了,这次是他自己的选择,并且与去年报的相同的项目,立志一定要证明自己是强者。
趴在窗台上的他看着活蹦乱跳的陈晓倩,她扎着马尾辫,脑门又大又亮,显得就像观音菩萨身边的童子一样精神。几个男同学总是喜欢逗着他玩儿,每次到陈晓倩跳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故意抬高或故意加速,陈晓倩为了不坏在自己身上,也跟着提高或加速,跳完后就找他们算总账。张海峰看了并不生气,心里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不知是谁向陈晓倩从楼上扔下一个粉笔头,正好砸在她的头上,陈晓倩斜着脑袋往上一看,他们早已把自己的头抽了回来,只剩下张海峰趴在那里傻笑,陈晓倩本想找出那人骂一顿(不是生气),但看到只有张海峰在那儿傻傻地看着她,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自己嘟囔了一句,“别让姑奶奶抓着,哼!”她明白张海峰是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的,料定肯定是别人嫁祸于他的,果然了解他的还是陈晓倩,但她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这么傻,没看到别人都躲起来了吗?
今天,张海峰有几样作业忙着写,就没再像往常一样趴在窗台上玩儿,就有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有人哭了,原来是她们在下面玩过了,进教学楼的时候,早已经打铃了,其他人都上来了,只有陈晓倩和两个同学,不知去哪儿玩了一圈儿回来晚了。
“你们三个不知道早就打铃了吗?”泉儿哥提高了他那压抑的嗓门,摆了一张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的脸。
“我们去宿舍了,跳绳出汗太多了,回去洗了洗,换了一下衣服。”陈晓倩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眼睛不住地偷看一下老班儿的脸。
“换衣服?就知道玩儿,不知道都高三了吗?亏你还是个班委,亏你还是个女生,……”泉儿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当时也没怎么委屈,但回来越想越觉得老班儿怎么这么不通情理,恨不能理解,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错,怎么就不问青红皂白就训了一顿,我们不也是为了运动会班里能拿个好成绩吗?于是,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
泉儿哥一向注重成绩,体育方面的是,他一直以瞎胡闹的态度看待,当初他得知张扬去学体育,就找他谈了很长时间,就是说什么和体育生瞎混,会把自己的前途混没的之类的话。但后来,张扬作为体育生通过了山东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在全校受到表扬,给班级挣了光。所以,有时候,束缚是一种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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