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冬夜中,刘赫还没有从今天的故事中走出。一辆一辆的车从身边穿过。有飞扬跋扈的二世祖,有赶着回家的好好先生,有着彻头彻尾的烂人。或许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无视了路边这个可悲的人。
躺久了,翻一个身都会成为的战争。刘赫抬头看了眼路灯,眼神坚定了些,或许到他该站直的时候了。但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刘赫却是那么的犹豫,让刘赫痛恨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娘们一般。或许自己的野心,也被这平淡生活所腐蚀了。
自己可能也是个翻身都翻不过的凡人罢了,刘赫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着,那一句站直腰杆,谈何容易。
生活与故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因为永远不会预料出接下来所发生,生活就像是一块矫情的玻璃,随时会被任何东西所打碎,而故事,永远不会如此。
刘赫漫无目的的想着,不知不觉间回到了修车厂,像是回到了原地,却没有新的开始,故事仍然是那么的颓废,人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活动板房内,高叔烧着炉子,把一切烤的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刘赫随便找了马扎坐下,陪高叔看着电视,那不如生活,甚至是不如故事的剧情。
“高叔,明天我打算招几个人,虽然不确定能找到几个,但估计以后你老可能过不上这样安宁日子了。”刘赫笑了笑道,想摸根烟抽,但想到了些什么,手又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
“熬不住了?”高叔和蔼的笑着,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像是人类的年轮。
“快憋疯了。”刘赫挠了挠头,或许只有他明白高叔的那大智若愚,因为另一个明白的已经死了。
高叔呵呵的笑了笑,往炉子添了几块碳,让那火苗更旺盛些。
“赫子,放手去干就是。”高叔慢慢站起,表情有些吃力,轻轻拍了拍刘赫的肩膀,点了根塔山,咳嗽着离开温暖的房间。或许不知不觉间,这个独守修车厂的男人,也渐渐老了,带着那不甘与无奈老了,这偌大的地方,他还能守多久。
刘赫点了点头,心猛颤了颤,轻轻叹了口气,一头倒进温暖的床上,想着小张四所说的那几个名字,一个个人在脑海走马观花着,把这些人连在一起又是那一个一个的故事。
摇曳的灯,半夜无法安睡...
奢侈豪华的别墅,那大多人无法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可能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一个男人向着一个宣战的模样,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却是那么的可悲。
从一个人到十个人,男人的背影萧索起来。或许活在底层的人,注定容不得不凡。非凡注定会触动些不该触动的,死了或者废了。
一个抽象但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让人长吁短叹到心烦。
或许只有在那个男人倒下后,才能想明白,世界于世界之间,是没有路的,更没有那些所谓的捷径。所有的,只有那些被当成垫脚石的尸骨,只有踩着那些未寒的尸骨,才能够往上爬,打着哆嗦,打着寒颤的往上爬。但等你正在到达那个你所期望的世界的时候,你会悲哀的发现,原来上面,还有一个世界。
但终归所有的世界都是由人所组成的,所以最可怕的,是人。
刘赫醒了,被透过窗户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今天的天气与昨天有着天壤之别一般,阳光明媚,好像天生是个出门的日子。
对着镜子,努力的想穿的得体一点,等浪费掉大半时候后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跳梁小丑。啃着高叔买来的包子,刘赫踏着化了雪,离开了修车厂。
风依旧刺骨,或许只有手中的包子能让刘赫暖和些,匆匆忙忙的人们,好像各有各的奔头,把漫不经心的刘赫显的那么的突兀。
生活像是一张网,一条连着一条,触及一条,遍动全身。
对刘赫而言,他现在所生活的圈子无疑是狭小的,所以只有把这张网编的更大些,他才能遇到所谓的机遇。每一个人,就像是一条线,只有线多了,才不会轻易的扯断,机遇的鱼儿,才不会轻易的逃出这张网。
永远也不要嫌自己认识的人太多,也永远不要嫌自己认识的人太少。
刘赫想起了老头的那句话,有些似懂非懂。或许狼心狗肺的到极点的他,不配担心那老头是不是在这漫长的冬天里死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狗能生出老虎?”刘赫自嘲的喃喃着,每当他堕落时都会想想那对男女,才会堕落的更踏实一些。旺口的人,连自我安慰都是那么的极端。
北硫的最北端,也是这个城市最北的地方,几乎可以称的上是郊区,也是北硫混子最肆无忌虐的地方,因为管理宽松,吃喝嫖赌在这块地方早已见怪不怪,刘赫要找的第一个人就住在这里,这块形似旺口却远不如旺口极端的地方。
王梁虎,一个小张四嘴里传奇性的家伙,没有成精的脑子,也没有什么通天的武力值,看似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平凡人,却是在小张四嘴里,这辈子注定会死到车上的家伙。
一天吃喝拉撒都在车上的车痴,或许是个新的词汇,但确确实实有着一个这样的家伙。相传这家伙开车开到了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地步,抛开别的不说,刘赫也想见见这样一个怪人。
从踏足到这个地区的时候,刘赫就感觉到一股子熟悉的的味道,那路边虎视眈眈看着自己混混,那势利的打量着自己的女人,也许只有刘赫这种疯子才能在
喜欢旺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