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脉,给我订酒店。”
宋青玉今天走路的声音不怎么响,不像以前那样穿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duang~duang~duang~的,作为助理的江脉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诧异的眼光看了她好一会儿以后才拿出手机订酒店,订了酒店之后继续用很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
宋青玉的暴脾气又来了:“你看什么看,我今天烦着呢,酒店订好了就把我昨天的设计图拿来,还有上一季发布会上我设计的蓝色外套,那种布料你问问厂家还有没有了。”
看见她还是如此地暴躁,江脉也算是放心了。
正当他准备去着手忙活她要的东西的时候,宋青玉问:“你知不知道顾九九回来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脍炙人口的人物。
但眼下也得装作不知道,江脉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手上的设计图,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不就是一个顾九九,回来还是不回来跟咱们也没太大的关系。”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要是实在容不下她,咱们就出去旅游,反正……”
反正那个家你回去也是不顺心。
宋青玉坐在小沙发上没说话,想了想干脆整个身子都躺在了软软的沙发上。
那是过年的时候江脉添置的,浅黄色的,被她嫌弃了好久。
直到现在也依然觉得整个工作室里面最格格不入的就是这个浅色的沙发,没有丢掉倒不是因为价格,而是每次要丢掉的时候江脉都坐在那上头,架势差不多等同于要是想扔沙发就把他一起丢出去。
宋青玉很想把他丢出去,奈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更可心的,就勉强收留他到今日。
江脉看见她躺下了,径直走到了她身边,从沙发的隔层里拿出薄薄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还没等到坏脾气的她扔掉之前指着空调说:“科学表明冷空气吹多了脑子容易反应迟钝,到时候你更没有精力跟周复易斗了。”
宋青玉大眼睛瞪着想了一会儿,没动弹。
整个工作室里只有电脑轻微地运作声,宋青玉觉得安静地有些心烦,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抱怨:“你什么时候性子这么好了,这么安静也耐得住?放首歌听。”
江脉问:“想听什么?”
宋青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想听什么,干脆把选择题丢给了他:“随便”。
江脉走到电脑跟前俯下身子操作,她能听见鼠标和键盘的声音,然后伴奏和他的声音就一前一后的响了起来。
“我有着太冷太清的天性
对天上的她动过情
而云朵太远太轻
辗转之后各安天命
……
曾以为我肩头
是那么的宽厚
足够撑起海底那座琼楼
而在你到来之后
它显得如此清瘦
我想给你能奔跑的岸头
让你如同王后”
他的声线清冷,不同于周复易的沉稳,他说话的尾音永远微微上扬,听得人心里□□,这样的嗓子很适合唱这类型的歌,让人意犹未尽。
这是宋青玉第一次听他唱歌,在一个有些凉意的工作室,混杂着电脑机箱的声音和空调微弱地风声,他倚靠在电脑桌前,垂下眼帘为她唱着,咬字很清晰,带着难得地青涩,如同念着一首情诗。
她原有的一些睡意在他唱歌的过程当中消失殆尽,不知怎么的觉得心也跟着跳。
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小助理是想泡自己吗?
人就怕多想,一个念头就把刚刚美好的氛围和感觉就全部打破了,她问:“这是什么歌?”
江脉答:“化身孤岛的鲸。”
宋青玉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小防风毯裹得严实了一些,闭上眼睛说:“我困了。”
她其实没有睡着,闭着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周复易,想着她究竟是怎么熬过这两年的,虽然说他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可他连碰都不肯碰自己一下,更是过分的在外面又租了一间房,连声招呼都不跟自己打。
如果他当年借用了自己娘家以及自己的资产,许是这个时候宋青玉可以很有底气很是愤怒地斥责他忘恩负义,斥责他过河拆桥。
然而他始终没有,他借用的,撑死也不过是宋青玉硬塞给他的一个名头,一个他已经与她结为连理地名头。
到底不过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两年的光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有心人可以用这两年的时间爱上一个人,死心的人也可以用这两年看清一个人。
宋青玉想,她可能是后者。
她用欺骗的手段告诉周复易自己是他的人了,也用道德绑架他与自己结为夫妻,只是说来说去,还是有缘无份。
外人尊称自己一句周太太,家里他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神都能自动地跳过去,这忽上忽下地落差让她很煎熬。
她有些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放下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做一些如今想来都有些荒唐的事情,换来的就是些这个?
越想越恼火,就跟钻进了一个死胡同似的,死活都走不出来,她觉得这些事情全都应该怪罪在顾九九的头上,没有她就不可能现在的一切。
她的不幸福也好,她为了这段爱情丧失了的骄傲也好,全都是顾九九一手造成的。
宋青玉坐了身,对正在整理文件的江脉说:“查查顾九九的行程。”
顾九九这一次回到c市觉得好像到处都变了,因为修路所有车都得绕道走,原来20块钱就能到到地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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