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支。
王道明脑袋中的三维全息图像,已把七个暴徒的脸,按编号,分别的进行了的仔细扫描;通过微表情识图,他同时把这七人的关系,也建立了亲疏列表。
他从图谱和图表中,读出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1.男暴徒a是团伙的头子;
2.男暴徒a和男暴徒b是血缘至亲关系;
3.女暴徒f和男暴徒a是夫妻关系;
4.有趣的是:女暴徒g和男暴徒a,也有着不同寻常的男女关系;
5.女暴徒g同时和男暴徒e又是夫妻关系!
6.男暴徒c、d、e之间又有着亲密的宗亲关系,是团伙中的小团伙;
7.男暴徒c显然不认同男暴徒a的统治权威,而且与女暴徒f,即男暴徒头子a的老婆f,又存在着不同寻常的,男女关系!
王道明第一次运用脸谱微表情识图,就要面对如此复杂而混乱的交叉信息,他几乎都开始怀疑,他所得到信息的真实性了。
王道明从已知的社会信息层面上想,出现这样混乱的男女关系的局面,也是说的通的。这些暴徒都是来自社会的底层,经常会结伙外出打工。在打工期间,男女之间结为临时夫妻的状况,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社会现象。有社会行为学学者,正在研究也在奔走呼吁,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及提出一揽子的解决方案。
王道明在内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断的告诫自己,必须平静下来,再继续观察他们的行为动作,以此来验证脸谱信息反馈的准确性。
男暴徒a和女暴徒f肯定是夫妻关系,没错了:当男暴徒a吃完一碗饭时,女暴徒f会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空碗;这是长期夫妻生活,主仆关系的惯性表现。
也可以肯定:女暴徒g是男暴徒e的媳妇,并和男暴徒a存在有不正当的关系了:当男暴徒e,亲昵的给女暴徒g夹了块肉时,女暴徒g的眼角降眉间肌,出现了不安的抽搐;而男暴徒a明显不屑的,挑动了一下皱眉肌,眼光闪现出醋意。
男暴徒c明显不买男暴徒a的账,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男暴徒a一眼,嘴角的颊肌,总是微微的上扬,表示出随时要战斗的冲动;而且,他的目光毫无顾忌的,贪婪的盯着女暴徒f的大胸脯。
王道明已经胸有成竹了:这是一帮子乌合之众,他们之间那混乱的,甚至是有些原始的男女关系,只需要一个□□,就能让他们自我引爆,窝里反起来,他和苗银莲们,就有机会趁乱脱逃。
王道明突然又觉得,对自己所具备的这种特异功能,有些捉摸不透:他自己就栽在,对“男女关系”的鉴别上,而今天第一次运用三维脸谱识别,居然还是从“男女关系”上入手……
神迹的显现,不是巧合!
话说这边厢:
苗银莲被男暴徒b押解着,在走向二楼储藏室的路上,一直在想着王道明那“噘嘴吹气”的动作:
王道明改头换面,打扮一新的主动潜伏进来,肯定是察觉到不对了,有备而来……
那吹气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呢?气……就是起风啊……风?!……窗户……
当苗银莲走到储藏室的门口,她终于明白了——为了晾晒的方便,储藏室有扇窗口,是对着二楼晾晒台的,而二楼的晾晒台,又是对着苗老七造船坊的场院的……
“哎呦,这帮子死鬼懒虫哦”,苗银莲故作生气,先假装被地上,凌乱码放的空酒瓶磕绊了一下,接着就弯腰两手各抓住几个瓶子,随手摆放在了窗台上。
苗银莲的动作十分的自然,因为也只有清空了地上的瓶子,她才能踮起脚取下,挂在高高竹竿上晾晒的,腊羊腿。
男暴徒b并没有起疑,他还趴在窗台上,向往张望了好一会……
他看到的是空荡荡的造船坊。
躲在造船舫角落里的苗老七和伙计,看得十分的真切:
苗银莲向窗外轻微的点了下头,同时摆放上七个空酒瓶子。
“有七个人!”苗老七吩咐伙计:“快,告诉田警官,有七个坏蛋在里面!”
苗银莲抱着两只腊羊腿下楼时,心想:警察知道有七个坏人,但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也不敢贸然冲进来啊……
风!窗户!!对,得想办法把窗帘打开,让外面看到里面才行!
苗银莲又想到了王道明“噘嘴吹气”的萌态,心里笑了:这“死鬼哑巴”真是个人精啊!看样子他早有完整的计划了!
当苗银莲下到一楼,目光再次和王道明交汇的时候,王道明还盯着她傻笑,但这次“噘嘴吹气”的动作,变成“噘嘴吸气”;而且目光投向了收银台……
收银台的后面,是一座大大的酒柜。
苗银莲转了转眼珠,随即领会的点点头。
王道明也确信,苗银莲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从苗银莲眼眶内的虹膜中,读取出一道温暖的红线。
此时,王道明只能押注在一件事儿上,那就是酒……
对于这帮穷凶极恶,多日躲藏在山中,已如惊弓之鸟的歹徒,唯有酒,才能给他们压惊,让他们放松下来……
让他们乱性,让那混乱的男女关系彻底暴露出来,彼此残杀。
王道明也知道,这帮恐怖分子的信仰中,是绝对禁酒的……
但他还是要赌一把,这帮来自国内偏远地域的暴徒,他们并不是从小就被洗脑的,他们身上的顽疾恶习是改不掉的。
苗银莲抱着羊腿,走到歹徒的桌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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