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弦阙在浅水里摸了摸,都是些小鱼。她又往前走两步,忽然一条灵巧的从她面前闪过。这条大哎,不得了的肥呢。她一头扎进深水中,跟着那条鱼,找准机会一把抱住它,那鱼在她怀中挣扎着,连弦阙紧紧抱着它得意地脱口道:“让我逮……”糟!太高兴了,忘了这是在水里了。她猛地呛了一口水,手脚一下失了分寸,滑腻的像条泥鳅的鱼儿一下子逃脱了。连弦阙手和脚都猛烈地扑腾着,咸涩的水涌入她的口鼻。就连脚忽然也不能动了。
连弦阙感觉那条鱼游得越来越远,而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迷离的眼神看不清什么,身子重的像是系上了铅块直往下沉,这是要死了吗?她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黑洞。倏然,一只有力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覆盖住她的眼眸。她被那只手扳过身来,现在大约是面对着他的,忽而两瓣柔软压在她的唇上,温柔地与之缠绵,只余下生存的本能让她死死抓住那人。随即便有空气进入了她的口中,她明白这是为她渡气。
过了许久,连弦阙睁开眼。一位白衣的少年对她一笑显出两个深深酒窝,只是不是祝容煜。“姑娘,你要快些回去喽!看这天像是要下雨了。”那少年说道。
“是你救了我吗?”
“嗯。不过你怎么会溺水呢?看你不像旱鸭子呀!”
“啊哈哈……原本我想捉条鱼,结果在水里脚抽筋了。那么多谢公子相救。”
“公子?”她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委屈道:“太讨厌了!我衣衫都湿透了你都看不出我是女子吗?我胸这么小?!”
连弦阙这才瞥了一眼她脖子以下的部位,连连道歉道:“没注意没注意,实在对不起啊!”
“算了也不怪你,谁叫我是男装打扮呢!啊,下雨了。”她抬头看了看天遮住头道。
远处一个穿着贵气的男子走来,他撑着伞声音有一种华丽的感觉,他道:“白檀,你再不过来,晚上可是有你好受的哟。”
她慌慌忙忙跑过去抱怨道:“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对连弦阙道,“你也早些回去,雨越来越大了,再见!”
后来两人在伞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男子把外衣脱下来罩在女子身上,女子气鼓鼓地撅着嘴,男子始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把女子气的蹦蹦跳是件很有趣的事。忽然,男子弯腰飞快地亲了亲女子,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女子瞬间石化。男子的手满意地勾着她的脖颈,强势霸道地一把揽走。
连弦阙默默地看着,真羡慕啊。然后哆哆嗦嗦打了个喷嚏,这雨真是说来就来。她抬腿快速跑回家,衣衫黏着肌肤的感觉真不舒服。
跑了一会儿,她看见了一个人。他宛如神明降世,安静温雅地立在那儿,纸伞半开,含笑迎接她奔跑而来。连弦阙吸了吸鼻涕,道:“祝容煜,你怎么也全身湿透了?”
“方才接你时下了大雨,便又折回去拿伞了。”
连弦阙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学着那位叫白檀的女子气鼓鼓地撅起嘴,结果并没有等来什么吻,而是祝容煜捏了捏她冻僵的鼻子道:“别耍宝了,走吧。”
耍,耍宝!这哪里是在耍宝,真没情趣啊。这次她是真的气鼓鼓的了。祝容煜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就算淋雨也不改一副风度翩翩少年郎的样子。连弦阙抬头却发觉这伞倾斜的有点厉害,她的上空遮盖地严严实实,他的半个肩膀却暴露在雨中。见他这样,连弦阙谈不上生气了,鼻头有点发酸,推了推伞道:“你也别淋到了。”
“嗯。”嘴里应答着,手却未动,还是老样子。
到了屋里,他烤着炭火道:“阿阙,你先去洗,我去做个姜汤。”
“不要了吧,我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连弦阙洗完之后却看见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在面前,无奈道:“你喝吧。我都洗过热水澡了,不冷。”
祝容煜正色道:“喝。”
“你身上还湿的呢,先去洗澡吧。”连弦阙何时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有些心疼。
“我会看你喝完。”
连弦阙被逼的没法,苦着张小脸捏住鼻子一口气喝完,突然祝容煜向她嘴里塞了个什么,她咂了咂嘴,甜滋滋的是糖果。可是家里哪来糖果。“祝容煜,你冒着大雨出去买糖了?”
他显然没理会这个问题,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这才是好姑娘。”
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连弦阙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睁着眼睛胡思乱想起来,幸亏那位白檀姑娘救了她,当时真的害怕的要命,抓她抓地这么紧也不知有没有抓疼她,姑娘家的肌肤还格外娇嫩一些,抓伤了也有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对。好像哪里不太对!在水里揽住她的那只手很有力很大,绝不是姑娘的手。而且她抓的这么紧,衣服上肯定会有褶皱,但是白檀的衣服光滑如新。反倒是祝容煜衣衫有些皱巴巴的,与他平时完全不同。
那到底救她的是谁呢?而真正知道事情真相的是在一年后的七月初七,乞巧节那一天。
乞巧节那天晚上,小贩吆喝地格外起劲,灯笼也打的格外红火,香囊簪子的价格也成倍增长,连弦阙觉得和祝容煜走在街上有些尴尬,因为不止一个小贩对祝容煜说:公子,买个啥啥啥给妻儿吧。祝容煜也只是笑,不承认不否认,这又是什么态度呢?
连弦阙与他坐上一座乌篷船,她百无聊赖俯身撩着水。无误了,还有一个月祝容煜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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