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刚刚入了虚境,就已经碰到了这样硬的茬,张近水几人还是心有余悸,有些惊魂未定。
七爷盯着手中的八卦罗盘,只见那指妖针直对乾位,并由原先闪亮的银色逐渐的化为暗红。七爷咋了下舌,又紧了紧眉头。
“果然不简单。”孙清看着那八卦罗盘的异象,兀自说道。
“看来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把那大家伙给放出来了。”七爷搭话到。
“有人先来了?放出来?到底怎么了?这针怎么回事啊?”张近水异常疑惑,他还记得上次跟着七爷来到这块虚静的时候,四周境况完全不一样。别说是水鬼,连之前船体震动都没有过,更不要说暗红的指妖针。
“你要学的还很多啊。”孙清嗤笑道:“指妖针变成暗红,说明前面有强大的鬼怪,因为阴气太过庞大,连它自己都控制不住,就会溢出一部分。”
孙清接着说道:“八卦罗盘在这点上非常神奇,一些窃师们一旦发现指针暗红,通常都会退出虚境点到即止,除非准备充分,不然绝不敢轻举妄动,也算是八卦盘护主的一个地方。”
“刀疤,牛栋,你们俩个把枪给我上好膛,一前一后。奶奶的,干了这票大的,我保准你们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七爷也算是在鼓舞士气,就怕架还没打,先灭了自己威风。
“七叔,正乾位的妖怪,怕是不简单啊。”孙清拉了拉七爷的衣袖,好心提醒道。
中国自古以来都有南尊北臣的说法,皇帝打了胜仗,那叫南面称尊,打了败仗,就叫败北,北面称臣,很久讲究,就拿房子朝向来讲,老百姓的房子通常都是坐北朝南,当然,大抵都会偏东或者偏西15度,也是稍有忌讳。
“放心,我有把握。”七爷安抚了一下孙清,又自言自语道:“毕竟是我孙家造下的孽,也该还了。”
七爷说得非常轻,就像蚊子叫一样,张近水隐约听到了什么,却也是听不清楚。
“来来来,大家跟我走。”七爷转而朝着一行人吆喝起来,感觉更像是赶集的。
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一路上颇为安稳,并没有碰到什么孤魂野鬼。或许是七爷之前让喝下的香灰起了作用。张近水这般想到,尽管他还是很介意七爷之前说已经有别的窃师来过的事情,不过七爷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
“吱吱吱。吱吱吱。”
“什么声音?”牛栋握紧了手中的猎枪,神色紧张到。
一行人刚缓和下来没多久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一只蝙蝠从牛栋身边慢慢悠悠的晃过,就像喝醉酒了一样。气氛有些尴尬。
“切。”张近水拖了个长调,刚想调笑一下牛栋竟然被一只蝙蝠吓得扣紧了扳手。
“躲起来!”七爷的脸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低声吼道。
张近水几个人被七爷这么一吼,反倒一愣,不就一只破蝙蝠吗。等等,一只?只见远处天际下一片黑色密密麻麻的笼罩过来,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他娘的躲起来。”七爷一脚把看呆了的张近水踹进了旁边的坑洞里。
张近水一个踉跄就左脚拌右脚摔了下去。
牛栋“妈呀!”一声,也被张近水拽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张近水身上,
好在坑洞底比较软,不然张近水被一屁股坐死都有可能。
刀疤几人反应还算快,拖着吴先生也跳进了那坑洞。
一大群蝙蝠低空掠过,撞断了不少两人合抱的大树。这还是蝙蝠?
“唔,唔,唔!”张近水还在牛栋屁股底下挣扎了。
牛栋反应过来,赶忙跳起来,顺势也罢张近水一把提了起来。刚起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坐得他盆骨生疼。只见他哆哆嗦嗦的指着站起来的张近水。
“呼,呼,呼。”张近水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就想对着牛栋破口大骂:“你,你他娘地。”
他看到牛栋哆嗦地用手指着自己,颇为奇怪,定睛一看,自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只断手。
一看自己脚下,是几具被分了尸的尸体。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牛栋旁边。怪不得刚刚摔下来觉得地上这么软。两个人哆嗦地频率都差不多,颇为有意思。
一只蝙蝠好像掉了队,飞进了坑洞里,张近水哪还管那蝙蝠,光地上那几具尸体就已经把他吓得魂都掉了好几个,连那蝙蝠飞到他面前都没在意。
那黑色的蝙蝠飞的颇为缓慢,饶有节奏的上下环行,等到了张近水的面前,猛地加速,与先前笨拙的体态完全不符,还没待张近水反应过来,就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脸上。
张近水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双脚乱踹,两只是抓住了趴在脸上了的蝙蝠想要把它拽下来,却好像生了根一样,一拉整个脸皮都跟着撕痛。
刀疤的反应向来最快,从怀中抽出短刀便掷了出去,那短刀犹如惊鸿,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从侧面插穿了张近水脸上蝙蝠,那鬼东西挣扎了一下,就掉了下去。如果要算来,这已经是刀疤第二次救下张近水了。
那一幕正好被七爷看到,一个愣神,无论是从力道的把握还是角度的选择以及预判的准确性来看,刚才那一刀都无可挑剔。七爷暗自庆幸,这回自己没挑错人,不过心里更是对刀疤警觉了几分。
“你小子真是命大,他娘的长点心,要不是刘子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七爷对还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张近水说道。
“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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